即便已经人去楼空,战擎洲也并没有放弃搜寻。
他带人进入到大楼当中进行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这栋楼实在是太大了,搜寻起来实在是耗费时间,可即便是如此,战擎洲也依旧很有耐心的检查着,因为这是目前来说他们唯一有用发现了,这里也是距离黎湘最近的地方,一旦错过,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战云,你带领一支队伍搜查,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有任何的可疑都要立刻告诉我。”
“是,先生!”
战擎洲寻找着最可疑的楼层,最后决定从第八楼开始搜查,因为这里是配备最全面的一个楼层,不仅有医务室,几乎每隔几米的距离就安装了摄像头,而且还有一间类似于牢笼一般的透明玻璃房。
根据他的所知经验来判断,这种设计的屋子,一般都是用来囚禁重要人物的。
说不定黎湘就被关在这里。
想到这里,男人的表情就会变得更加阴冷,周身的气息更是无可控制的席卷而来,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但是看得出来的确是女人所居住过的,因为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收走的护肤品。
屋子里的监控摄像头很多,几乎每一个角度都能被人看到,不过好在浴室和卫生间里是没有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从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每天不间断的被人注视,战擎洲就是一阵恶寒。
那个人实在太过分了,有一天自己能够抓到他,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也让他受到同样的对待。
战擎洲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一遍,甚至连床垫底下都没有放过,但是这片有监控存在的区域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最后男人在卫生间的纸篓里面发现了黎湘留下的信件。
上面的字迹是用血一点点洇出来的,所写下的内容不多,但每一个字看上去都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我和女儿都好,泽不是钺,安全,查钺。
黎湘只是写下了几个关键字,想咬破手指,挤出足够的血并不容易,又更何况她是用卫生纸写下来的,纸张范围没有那么大,能写下来的内容是有限的。
但战擎洲还是想出了完全的内容,黎湘说她和女儿都很好,项泽并不是重生后的肆钺,他不会伤害自己和女儿,想让战擎洲先放弃寻找她们,主要去调查肆钺的下落。
因为肆钺才是最危险的。
战擎洲拿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眼中更是迸射出了浓烈的恨意。
但他还是忍耐住了,现在就算他把自己气死也没什么用处,黎湘已经被转移了,他还是找不到。
男人小心的将纸张收了起来,决定按照黎湘所说的去做。
他按下了蓝牙耳机上的按钮,向分散在大陆其他地方的手下发出了命令。
“撤退吧,所有人在楼下集合,全部和战毅汇合,将重点放在调查肆钺身上。”
他们的猜测又一次落空了。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启动车子离开,把手下门安排去了别的地方。
他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一股暴戾之气在体内生出,战擎洲有种想要把一切都破坏掉的冲动。
他一路将车子开得飞快,很讨厌这种,明明调查到了很多内容,却任何一个线索都派不上用场。
项泽竟然不是肆钺,那就代表着背后那个男人所能带来的危险依旧存在着,他们还是要和以前一样继续防备了这个人。
肆钺究竟躲在哪里,他是不是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还是说他在背后操控了这一切?
战擎洲脑袋越想越乱,烦躁的情绪在他的体内乱窜,车子行驶的速度更快,男人扶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导致车子的方向有些偏移。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驶来了另外一辆车,车上是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他一眼就认出了战擎洲的车,也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
摇下车窗,车上的男人一边对着战擎洲按喇叭,一边拦截了他的车子。
“战擎洲,停下来!”
车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得到消息朝着这边而来的傅谨宸。
战擎洲还没有失去理智,他只是太生气了,看到傅谨宸的车子之后,将自己的车靠边停了下来。
两个人相遇,从车上下来之后开始交换各自查到的信息。
傅谨宸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查到什么了?”
战擎洲表情严肃,并且没有任何隐瞒的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给了男人。
“我们都猜错了,项泽并不是肆钺,他带着我的夫人和孩子应该令有目的,目前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肆钺在背后操控了这一切,夫人留下了资料给我,让我先去调查那个人。”
战擎洲将口袋里的纸条给了傅谨宸。
看到上面用鲜血写出的字迹,傅谨宸的心脏就像是被用刀子切割着一样。
那是他的女儿,任何一点痛苦夹在她的身上,傅谨宸都像是被碎尸万段一样,恨不得能够代替黎湘去承受这些苦,就算是用他的命去换女儿后半生的平安,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惜根本就没有这种机会,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为难黎湘,用所谓的爱作为借口,一直都在做着伤害她的事情。
傅谨宸也将自己查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陈远铭不见了,我去查了沈星,也没有找到他的去向,面具组织曾经的这两位头领,还是有问题的。”
这一点他们倒是没有猜错,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尤其是曾经做过错事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加上肆钺和项泽两人多年的筹谋规划,身边的这些人会动摇倒戈,也是意料当中的事。
两个男人都陷入到了烦躁和愁苦当中,他们最想要对付的人是肆钺,可是在他出现之前却放出了这么多的烟雾弹,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了。
怪不得黎湘那么防备肆钺,这个人真的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