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梁枫左右翻了个个儿,才知道什么东西,“你哪里来得稀罕玩意儿?”
姜月华想拿回来,却被他捏得紧紧,脸都臊红得没办法看了,“还我！”
“为我做准备的?”梁枫惊喜不已。
姜月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是，我没有。”
“那打哪里来的？”梁枫盯着她红透了的脸不放，”据我所知，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的到的。”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姜月华进屋就扑到床上,拉上被子把自己给裹得紧紧的。
梁枫笑着走过去,手往被窝里摸进去.
“我姐给的,”姜月华痒得受不了,老老实实交代了,“她怕我们过火了。”
说起这个,梁枫满心的火热霎时犹如被一盆凉水浇灭,“今天白天,昌叔跟着我去学校了。”
“什么?”姜月华忍俊不禁,“我舅舅他真是……”
“还好没穿帮,我还露了一手,让他知道本人梁枫不是窝囊废。”
“你不是,”姜月华心疼他努力表现自己的样子,“不用这么辛苦表现自己,舅舅一定会看到你的优点和你的能力。”
被她这么一安慰,梁枫的心反而定下来了。
他扒安全套塞回了姜月华的手里,“你收好。”
姜月华接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我准备好了。”
梁枫轻笑,“我怕昌叔砍我。”
姜月华的小拳头便落了下去,敢情她主动了他还……
梁枫握着她的拳头
,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等我调到县城中学后,会有福利分房,到时候,我堂堂正正去提亲。”
“嗯嗯,”姜月华忙点头,“我也会努力,对了,这次我设计出来的内衣,方老板都要了,而且会有一次模特展销会。”
“我媳妇儿真厉害,”梁枫目光灼灼,“以后就是大设计师了。”
“你不怕我设计内衣让你丢脸啊?”
“我为什么怕这个?”梁枫反问道,"你这也是为了女性同志而努力,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能得到他的理解,姜月华才真的放心,"那我明天通知方老板过来签约了。”
“好,”正好自己在,梁枫也想近距离接触下这位方老板。
第二天,在姜月华通知方成儒后,他中午就赶来了。
章菲菲也来了,现在看她,像是被磨平了尖锐的刺儿,整个人看起来温和许多。
“快生了吧？”她看向章芸芸的肚子,把拔出来的烟又放了回去。
“你会抽烟了？”章菲菲惊讶问道。
“抽烟而已,别紧张,”章菲菲若无其事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学会抽烟,是融不进去这个环境的。”
看得出来,章菲菲世故了。
“那一定很累吧？”章芸芸眼中多了几分怜惜。
“干什么不累？你开店不累还是月华她设计图稿不累？”章菲菲忍着烟瘾，深吸了一口气道，“累了就抽两口，那就不会累了。”
“那这次……”姜月华试探着问道，“方老板
的意思是让你和我接洽吗？”
“我不知道，”章菲菲满是无所谓，“他叫我来的时候，我也很纳闷，我最多就是个平面模特。”
可是今时今日章菲菲的风光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听说连下一年的年历海报都准备好了，她一个人独占一年的年历画报。
多少女孩子羡慕得想成为这样的人。
只有章菲菲自己知道这一条路承受了多少骂名。
艳星，这个年代独有的东西，她的美艳几乎可以同港城那些女明星相提并论了。
方成儒从姜月华设计好的图稿中又选了一遍，拿着合同给她签约，“这次内衣展销会的主角是菲菲。”
章菲菲什么表情都没，好像刚才的宣布好像和她无关一般。
姜月华惊讶她的冷淡，面上却还是恭喜她。
“谢谢，”章菲菲伸出手来，清冷得完全见不到一点儿喜气的样子。
模特在T台上这副样子，是情有可原，可现在私下里这样，是说明她不喜欢吗？
姜月华纳闷，却又不好直接问方成儒。
“菲菲，你在这边住几天，酒店的钱我会给你报销，务必做到这次的展销会万无一失，”方成儒从手提包礼拿出一叠钱放在桌上。
“为什么是我？”章菲菲忽然开了口，眼中有着难言的情绪。
“因为你够努力，”当初方成儒也看不上章菲菲，可她因为画展而成名，便就看到了她身上天生的特质，“你是乡下农村来的，能有今天的成绩，
是我们鑫辉公司一手提拔的。”
章菲菲从桌上拿起钱，一沓的十元纸钞，确实来得很容易，“我知道了。”
方成儒这才满意，然后对姜月华道，“小姜，好了之后，我会让摄影师过来，到时候先出图。”这是按照合同做的，姜月华当然没意见。
三姐妹难得聚一起，章菲菲请客吃饭。
“我……我还是不去了，现在不太方便，”章芸芸挺着大肚子说道。
“让妹夫过来陪你，”章菲菲忍不住烟瘾，拿了烟出来吸了一口，“你放心，我现在看不上林书杰。”
章芸芸有些尴尬，怒道，“你这张嘴怎么还是这样刻薄？我还当你已经变好了呢。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章菲菲笑容凉薄。
姜月华看得出来，章菲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菲菲了。
好在合作的过程很轻松。
章菲菲虽然不算是个好的表姐，却是个称职的员工和尽责的模特。
无论姜月华给的什么款式，大小如何，她都能毫无怨言地配合，然后敬业地走步，配合方成儒派来的摄影师的摆拍。
“真是太完美了，”摄影师抄着一口奇怪的话音道，“章小姐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模特，气质绝佳……”
一番溜须拍马，章菲菲不仅没高兴，反而脸色更黑，拔了只香烟在角落默默地抽了起来。
摄影师见惯了也就无所谓，欣赏着自己拍出来的照片啧啧地赞不绝口。
姜月华发现章菲菲的话很少，就算
有空，也是在一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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