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各个代卖点收账对账。

    带上粱枫，也不全然是坏事，他脑子清楚灵活，点账时速度快准确率高。

    姜月华一个早上跑下来就把账目理清楚，该给多少代销费就给多少，绝对不含糊的。

    随后去了卫生巾厂谈接下去的合作。

    之前那负责任还是按照姜月华早先的协议来生产的，见她准时到厂，放下心来，“这件时间，我们也去省城考察过，我们的卫生巾确实又在销售之中的，就是这样小打小闹的，不知道我们厂那么多卫生巾什么时候能卖的出去。”

    听这是，表面上是对姜月华挺满意的，但是画外音却是在说姜月华没魄力。

    “我人这不就来了么，”姜月华笑道，“我想要咱们的独家经销权。”

    “独家？”李厂长笑得下巴都抬起来了，“确定吗？”

    “确定，而且是全国性的。”

    李厂长笑不出来了，“你可别撑着了。”

    “放心，我胃口好，”姜月华发现百姓们对卫生巾的接受程度比自己想象之中得要快。

    如果还是拿点货小打小闹，等着别人反应过来，别说独家经销权了，就是拿货权都没了。

    失了先机，等于将赚钱的机会拱手让人。

    李厂长点头道，“既然姜老板这么阔气，那我们详细谈。”

    从卫生巾一开始的滞销停产，到现在日常准时开机生产，李厂长是深知这其中的不容易。

    厂子不生产，那就会有员工没

    工作，没收入，撑不了多久就下岗，不是没人想去卖卫生巾，但是都因为别人的异样眼神而退却。

    只有姜月华在女人最多的地方推广了卫生巾，让需要它的人了解它，接受它，到最后离不开它。

    整个详谈的过程很顺利，有了之前代销点的数据支持，李厂长对姜月华的销货能力绝对有信心。

    “只是这赚钱的事情，总有人学着来，你前有代销点已经尝过这甜头了，不怕有人和你竞争吗？”

    “这就需要李厂长给我出一份代理协议，不允许我之外的任何来进货，如果发现世面上有其他人在卖货的话，我要每个月进货金额的三倍补偿，”姜月华把之前拟好的一份协议推了上去。

    只有重罚才能让人记住自己的义务。

    每个月进货金额是伍万元，这个金额是李厂长之前万万不敢想的，如果违约补偿是三倍，李厂长差点没敢看那份协议。

    “姜老板这是让我们的员工都断了发财的机会啊，”李厂长讪笑道。

    “其实之前发财机会摆在他们眼前了，是他们没有好好珍惜，”姜月华可没和他开玩笑的意思，“我目前住在市中心的红心招待所，李厂长要是同意，我们签约，不同意也没事，这个月的销货量，我拿走。”

    离开厂子，姜月华松了口气。

    “要不行就算了，”粱枫看到她和这些大老爷们周旋，心里老大不舒服，“咱们回去卖咱们的内衣，也挺

    好的。”

    “不能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姜月华道，“之前方成儒通过电视广告的机会打开了一点卫生巾的认识度，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我现在想去找门面，梁老师，你要不要一起？”

    “当然一起，我又不是来玩的，”为表现自己是有用处的，粱枫那是敢当马前卒，选择门面的时候，特别认真，最后选中了一处离火车站比较近的门面。

    地方小，卫生情况还不是很好，但这是粱枫决定下来了，“前面的工程结束后，就不会灰尘漫天飞了。”

    做批发买卖最好的是交通方便，有利于运转起来，客商不必要周转太多的路程就可以将货物带走，或者直接通过火车托运，直接在目的地拿货。

    “行，”姜月华以前还真看不出来粱枫看事情能这么周祥的，目光很长远，也很有魄力，如果不当老师，做个老板也不错，“那就都听梁老师的。”

    下午去红心招待所登记，服务员看到姜月华的身份证便说道，“有位李厂长的电话打到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来找您的？”

    这个李厂长也是个爽快的人，速度远比姜月华设想的要快。

    通了电话，晚上一起吃个饭，顺便把合同签了。

    李厂长叫李恒，原来是造纸厂的，是个脑子不错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听了方成儒的话，组建了这家卫生巾厂，开始倒腾卫生巾，只可惜，全国女性朋友还没通过卫生巾来

    认识方成儒，他就已经进去了。

    酒桌上李恒十分坦诚，“我就是看中这份商机才下海干这活儿的，我爱人说了，我开这么一家厂，是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粱枫举杯相敬，“我替月华这杯酒。”

    李厂长很客气，然后一饮而尽，“原来是同道中人。”

    这一顿饭，粱枫替姜月华挡下所有的酒，就是酒量好，脚下也有点虚了。

    因为第二天要正式签约，没在继续接下去。

    回到红心招待所，粱枫搂着姜月华躺在了床上，“媳妇儿，做生意不容易。”

    “我给你倒点水，”姜月华要起来，不料被他拉进怀里，一个深吻后，他说道，“不然我不当老师了，来帮你好不好？”

    “不用，我可以搞得定，”姜月华懒得动了，窝在他的怀里，说道，“梁老师，你好好做你的老师，我万一哪天生意亏本了，回家还有口饭吃。”

    “可是……”粱枫在她耳畔叹了口气，“你要在这边开店，咱们又要分开了。”

    “等这边稳妥了，我就会回去的。”

    原来他跟过来是有别的用意的。

    表面看很支持她的事业，实际上比谁都舍不得和她分开。

    “梁老师？”

    “嗯？”粱枫微醺，带着淡淡酒气的鼻息直窜姜月华颈间，“早点休息。”

    姜月华早已悄悄打开心扉，接受他的狂热，更比以前热情回应他。

    一首比晚安曲更动听的歌在房间里响起，浓浓的甜腻渐渐地充

    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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