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战心情不爽的下了楼,走到二楼的时候,想了想,直接到了堂妹的房间前,铿锵有力地敲了三下,等到袁梦说了一声请进,立刻推门而入,扫了一眼游戏正酣的弟弟们,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明天早上4:00起来20公里拉练!”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孙麒此时的心情,那就是——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什么叫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3-0-23辅助的王者荣耀瞬间就不香了。
别怀疑,那三个人头就是从打野手里抢到的。
垂头丧气地打完这一局游戏,没精打采的把姜海洋送到了楼下,刚好老人也正要离开,一辆黑色奥迪低调的滑入了别墅里,载着一老一少低调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车上,老人笑眯眯地问起了孙子:“在袁家玩得开心吗?”
姜海洋脑中闪过一张张朝气勃勃的脸:
对待妹妹如春风,对待弟弟如寒风的袁战;
打起游戏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的孙麒;
寡言少语却能注意到所有队友位置的袁聪;
在一旁独自看书,却不时地给他们端点心倒水的孙麟;
被哥哥们嫌弃却依然乐此不疲地凑上来的袁野——
最后,他的回忆定格在了一张古灵精怪的小脸蛋上,姜海洋轻声笑了起来:“袁家,很有趣。”
老人脸上的笑容越发舒展——袁家,是他的老部下了,双方休戚与共荣辱一体。
他笑容满面地问道:“那你下个月生日,要不要请袁家的那个丫头参加?”
小少年虽然只有八岁,却已经比大部分的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他当然知道,祖父特意问了这一句的深层含义,略微思考了片刻后,小少年肯定地点了点头:“可以的。”
送走了客人们,临时请来的服务员开始打扫宴会厅的一片狼藉,袁老爷子手背在身后,哼着小曲,心情愉快地上了楼。
到了二楼书房,一眼看到了书桌上,老婆子提前泡好的热茶,袁老爷子的心情顿时更加美妙。
他先喝了一杯茶,铺纸,磨墨,拿起毛笔一气呵成——齐天小圣!
袁老爷子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又一次超常发挥,都有点舍不得把这幅字作为回礼送给小孙女儿了。
正欣赏着,门被当当当的敲响了,袁夫人明显忍着笑的样子,后面跟了一串小粽子。
袁老爷子愣了一下:“这是要干嘛?”
袁夫人笑了:“老大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要这几个小的明天早上4:00起来拉练20公里,这不,找你申诉来了。”
袁老爷子眼神古怪的看了夫人一眼,心知肚明,夫人又把麻烦扔他这里来了。
算了,结婚几十年,家里的脏活累活一直是他的,比如什么换灯泡通马桶扛大米上七楼,他都已经习惯了。
先打了个电话,把大孙子叫过来,要审判,总得原告被告都在吧——只要不涉及到孙女儿,袁老爷子处事还是非常公平公正的。
嗯,如果涉及到孙女,那对不住了,孙女儿是原告,那肯定是被告的错;孙女要是被告,那绝对是原告方在诬告!
很快,袁战板着脸走了进来。
袁老爷子也习惯大孙子的面无表情了,直接开问:“你几年不回来,怎么一回来就给弟弟们安排上了?”
袁战扫了一眼弱鸡们,淡淡的开了口:“这次是我刚好回来,如果我不回来,你们是不是要被韩风一个人横扫了?”
“好歹梦梦是有人接手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让姓沈的先出头。”
“婉婉呢?她那么小,到长大还有好多年,你们用什么保护她?用你们的花拳绣腿吗?”
袁老爷子一下就站了起来,从书桌后,走到了孙子前面,来来回回走了三遍,从最小的袁野,看到了最大的孙麒——
大孙子说的没错啊!
这几只小弱鸡,拿什么保护他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儿啊!
袁老爷子心中有了决断,直接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老三袁人豪:“老三?你安排一下,以后每个周末,几个孩子们都送到你那里锻炼锻炼。”
“对,当年怎么训练阿战的,现在就怎么训练他们几个。”
孙麒:“”
人生一片黑暗,重新投胎来不来得及?
打完电话,看着几个已经傻眼了的孙子,袁老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愣着干嘛,还不回去睡觉,明天早上不是4:00就起来了吗?”
等孙子们都离开了,袁老爷子亲手给袁夫人倒了一杯茶,喜滋滋的邀功:“夫人,你知道刚才,姜老打电话过来,和我说什么了吗?”
袁夫人十分配合,微笑着问道:“说什么了?”
袁老爷子嘿嘿一乐,“他替海洋邀请咱们家婉婉,参加海洋下个月的生日宴会!”
毫无疑问,从此,婉婉就走进了姜家视野。
如果一切顺利,等孩子们长大,婉婉,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嫁入姜家。
这意味着什么?
嘿,毫不夸张的说,如果现在还是古代,那婉婉一嫁人,就是一品国公夫人!
而且,很有可能,还可以更进一步!
袁夫人亦是从政多年,轻松的就听出了袁老爷子的潜台词,她瞬间心头火气,手里的杯子重重的一摔,“袁二狗!你这是卖孙女求荣!”
袁老爷子的脸一下就黑了。
没错,他本名叫袁二狗,后来才改成了高大上的袁卫国,如果不是他把马甲捂的死死的,那每次和孙狗蛋斗嘴,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他愤愤道:“我怎么就求荣了!”
卖孙女这个词也太难听了,这个死老太婆!
袁夫人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你只是婉婉的爷爷,不是她爹!我这就去给老四打电话——”
“你看他和不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袁老爷子气极,连连挥手:“去去去,赶紧去,你看他乐不乐意!”
还断绝父子关系!
明明他早就把那混蛋给逐出家门了好吗!
袁夫人砰的一声摔上房门,忍不住,又吵的房里啐了一口:“死老头子!”
她回到了自己房间,拿起手机,一时间,却无法拨出号去。
几年没有联系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