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这些年轻的女学生们早早的便来到了学堂,把桌椅板凳从教室里搬了出来,在学校的操场上摆放整齐。
又准备了茶水点心,最后,这些穿着浅蓝色上衣,黑色百褶裙的年轻女学生们,手捧鲜花,在校门口站成两列,迎来了今天的客人们。
最先出现的是三辆黑色小轿车,不少女学生们都睁大了眼睛,在县城,轿车,真的是稀罕的东西,也就王文秀家常备了一辆,却也很少开出来。
更何况,这次是三辆黑色小轿车同时出现!
最先打开车门的是第一辆小轿车,从上面下来一个高大的英俊青年,抬眼间鹰视狼顾,十分的有侵略性。
他大步地走到了第二辆小轿车前,亲自打开了车门,一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士走了下来。
与此同时,第三辆车的车门同时打开,却是走下来了两个穿着军装的保镖。
女孩子们兴奋不已,紧紧的盯着那位中年男士,低声讨论着:“这就是那位先生吧。”
“就是他就是他,我见过他的画像,一模一样。”
袁婉莹亦是微微走神,虽然明知道这个世界不过是在她写的剧本的基础上,构造出来了,可看到曾经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还是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看了一眼这位令人尊敬的先生后,他又把视线挪到了这位先生旁边的那个高大青年身上——在之后的数年里,这个高大青年,成为了第二任总统。
他推翻了现任总统,又带领国人,在殃及全世界的大战中艰难求生,战争胜利后,又度过了最艰难的战后时期——
只是他在历史上的评价毁誉参半,主要还是在战争之间,他执行了一项政策,主力拱卫大城市,让出了广大的乡村地区。
要知道,在和平之后很多年,整个华国,乡村和城市里的人口比例,还是惊人的二比八,这个时候就更夸张了,像是南京这样的重要城市,人口也不过只有几十万,和后世动辄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完全无法比。
那就完全可以想象,这位未来的年轻总统的政策,坑害了多少国人。
这个时候,未来的总统先生,还只是这位先生的助手,甚至会主动地为先生拉开车门——曾经在先生身边工作过的资历,是他以后能当上总统的重要筹码。
宋卿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认为,吾国已经沉疴难返,唯有一场彻彻底底的革命,才能挽救吾国。
但是他知道,自己还年轻,并且身后没有什么家族助力,必须先积攒一些政治资本,于是他找到机会,结识了这位先生。
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样,这位先生非常爱惜年轻后辈,在他稍微展示了一些自己的政治理念以及强烈的上进心之后,就被先生当作了助手。
这些天,因为现任总统的想要复辟帝制的狼子野心,他跟着先生的脚步,走遍了全国各地,拜访了诸多的元宿睿老,串联这些背景雄厚的大人物,试图在下一次的全国大选中,把上面这位给拉下来。
唯一的难点是,上面那位大总统,军旅出生,手握兵权,先生这边,如果不想选出一个同样出身的新总统,很难找出一位能和现任大总统抗衡的人物。
在宋卿看来,最好的人选,当然就是这位先生本人,可是先生自己却无意再出仕。
这也让宋卿对这位先生越发失望。
今天,在拜访了本地的一位老先生后,本该立刻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毕竟,大选只剩下几个月,时间宝贵。
先生却说,这边的两个学堂之间,有一个比试,不妨来看一看,看一看国家的未来。
宋卿耐着性子陪着先生到了这所教会学校,还没下车,就看到了列队而出的年轻女学生们。
对于这样一幕,他早已麻木,这位先生在这些年轻人中的名气实在太大,所到之处,无不受到了热烈追捧。
一如既往的,哪怕他和几个保镖还有先生的其他几个年轻追随者,卖相都很不错,这些年轻的女学生们,依然只看着被他们簇拥的先生。
等等!
他敏锐地向着女学生们中间看去,眼看到了一个肤色有些偏黑的年轻姑娘,对上自己的视线,对方不慌不忙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宋卿也微笑点头,心里默默的给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做了一个标记。
在先生一行人被迎进去之后,春晖学堂的先生和学生们也到了。
春晖学堂的先生们穿着一身精神的长袍,年轻的男学生们则是集体穿着黑色的制服款校服,看上去朝气蓬勃,十分的有干劲。
春晖学堂的校长也十分年轻,只有三十出头,和先生打过招呼后,这位陈校长直接对着玛丽修女开口道:“修女,这些就是我们学校来参加比赛的学生们了。”
“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一共比试五门科目,再各自留一门自选科目。”
他非常自信地点起了学生们的名字,“聂海,国文!”
“陈述,数学!”
“李清波,地理!”
他每念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年轻学生,高喊报道,从队列中走出。
最后,加上历史和英文,一共五个参加比试的英俊青年,如同小白杨一样,站成了一排。
陈校长志得意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门生们,转头看向了玛丽修女,态度温和语气却骄傲:“我们学堂参加比赛的学子们都已经到齐了,请问你们学堂的女学生们呢?”
玛丽修女笑而不语,视线在她身后围成一圈的年轻女学生们脸上逐一扫过,这些学渣们全都露出了激动又兴奋的神情,骄傲地挺起了胸口,仿佛上场的学霸是她们一样。
最终,玛丽修女的视线,落在了人群中那个个子较高,要比其他人黑上一些的年轻女孩身上,笑道:“出来吧,胡翠翠同学。”
袁婉莹俏脸带笑的走了出来,十分友好的同几个即将比试的对手打了招呼。
这些骄傲的小白杨们纷纷侧目,同时在心里忖道,这位女同学虽然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人倒是满和善的,不知道她参加哪一门学科的比赛,要是自己这一科,那就放她一马,不要让她输得太难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