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时间,离若晚把公司内部整顿,在整顿期间她留了一手,她倒是要看看,林一兰还会出什么花招。
会不会动最后的王牌,也就是黎莫阳这张牌。
如果牵动这张牌,是不是也能牵动背后的势力,那个姓吴的人藏在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再次现身。
离汉生这一去,便只剩下她一人孤身奋战。
深呼吸一口气,离若晚淡定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表,该是时候下班了。
"林刚。"
"在呢。"
"你帮我看点晚班,我出去办个事。"
"得嘞。"
林刚对离若晚言听计从,她吩咐什么做什么。
揉揉眉心,离若晚出了公司。
离汉生死后,她并未和陈玉坤表面割裂,大家还以为他们是师徒之名。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其他人只敢窥视不敢动手。
出了公司,往左角街道走去。
“离…离姑娘,我在这。"
陈玉坤挥挥手。
"嗯。"
陈玉坤开着一辆小轿车,身上穿的简短运动服,看起来和普通运动老大爷没什么区别,还带着个墨镜。
"离姑娘,你有几成把握?我前几日询问鹤一,银露已经昏迷有几年了。"
"银露就是那个他想救的人?"
"嗯,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银露这姑娘受伤是这么回事…"
陈玉坤把前因后果和离若晚说一遍,离若晚沉吟。
头部重创昏迷好几年,植物人的几率很大。
陈玉坤开着车到了一处小阁楼,小阁楼一共两层,落地窗盖着厚重的窗帘。
银露父母常年不在家,屋子里就是保姆,现在保姆也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一进去,屋子里遍布灰尘,进了银露的卧房还能干净点。
看来这保姆就干表面工作啊。
陈鹤一守在银露的床边,厚实的大手握着银露的手。
"鹤一,离姑娘来了。"
"师…离姑娘,麻烦救救银露,求求你…"
"我先看看。"
离若晚走到银露床头,先是为她把脉,扒开眼皮查看和探气息。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离若晚看向陈鹤一。
"你们被围殴的时候,他们用的什么打你们?"
"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铺天盖地拳脚相加,我被打懵了,眼睛红红的什么都看不清。"
离若晚叹气。
"行吧,交给我。"
"真的可以救吗!师…离姑娘!"
"我不敢打保票,我有五成的把握,你们救不救?"
陈玉坤看向陈鹤一,等待陈鹤一的回答。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还请你全力救她,来世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想了想陈鹤一摆摆手。
"不,今生给你当牛做马都成!"
"得了吧,好了好了你们先出去。"
把他们推出门外,离若晚留在这里。
"爸,你说银露能好吗?"
"你小子,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给老子静下心来。"
“爸,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窝囊废,连心爱的姑娘都保护不了。”
陈玉坤打了陈鹤一一巴掌。
"几年前你不是窝囊废,现在你是窝囊废了,人家都开始救人了,你跟我扯这些,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陈玉坤看向屋子里。
"我相信那丫头会把银露救好的。”
"会的…一定会的。"
陈鹤一喃喃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果离若晚没有救回来,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打扫这座别墅的保姆依旧没看人影。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离若晚出来,手上拿着镊子。
叶子上夹着一块玻璃瓶的碎片。
碎片洗干净,在夕阳的余温下,通透晶亮。
"这是…"
"这是从接近太阳穴的地方取出来的,如果再往下一点压迫神经,她也不可能再躺在这里等我救了。"
离若晚看着手上晶莹透亮的小碎片,啧啧两声。
"你们去的是哪家医院啊?伤口都没处理好,竟然还有碎片残留在脑中。"
陈鹤一惊讶,盯着碎片看着说道:"我们两个不在同一个医院,他爸妈听说我和她在一起,极力把我们分开了,我去的是县医院,她去的是私人医院。"
"后来我爸来了,也把我转去私人医院了,不过不是同一家。"
离若晚耸耸肩。
"什么医生居然这么不仔细,她脑中的碎片取出,修养一个多月大概就能醒来了。"
"谢谢你离姑娘!"
"只要那姑娘能醒过来,你就有空余时间了,对吧?"
陈鹤一不明白离若晚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让这姑娘在一个月之内尽快醒来,等她醒来安顿好后,我要你们父子俩帮我办事。"
陈玉坤掉头,那天就说好了,他表示没问题。
陈鹤一也点头,答应,就这样,陈玉坤陈鹤一俩父子,收入她的麾下。
今天已经很晚了,等明天的时候她打算再来瞧瞧状况,她嘱咐陈赫一今天最好有人或者他守在床边观察一下反应。
陈鹤一答应,会照顾好银露的,至于谁照顾,不关离若晚的事。
"我明天正好休息半天,早上十点来,对了,你确定没问题吗?这别墅不会真没有保姆打扫吧?"
"有,但是那个保姆只收钱却不干活,周末的时候才会来打扫一下。"
"好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离若晚离开,陈玉坤也回去自己新的房子,陈鹤一守在银露床边。
全神贯注的看着,不敢出半点差池。
到了后半夜一直在床上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动静的银露,手指动了动。
"银露!银露1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鹤一!银露坚持住,你马上就能重见光明了,能看到我了。"
银露被安抚,稍显不安的眉头,这才微缓。
陈鹤一轻唤几声,并没有大声的呼唤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心里心喜若狂,感动的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能醒过来了。"
银露清醒是短暂的,在清醒的时候有明显感觉她的呼吸沉重了几分,有时会皱皱眉头,有时候会挑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呆滞木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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