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当真有用?"
秦明月拿着一颗药丸,看了一眼面前披着斗篷的人。
"有用,我给你的那颗情毒丸不也有用。"
秦明月握紧药丸,眼里略带犹豫。
说话那人声音苍老,可见是个老人,可他一直带着黑色斗篷,看不清真容。
"丫头,我也算是半个生意人你给我钱,我给你药,保证有用,我也不会坑人偏财,我可不屑干这种事。"
秦明月把药丸收下,从背后拿出一个箱子,箱子里面都是钱。
"好,我信你,你说那情毒丸没副作用你可当真?"
"当真,当然当真。"
秦明月把药丸装在盒子里,转身就走。
"丫头,你可得记得,再怎么样那也只是个药要真想彼此相爱还要多见面,多控制他一些好,不然很容易跟人跑喽。"
"我不会让他跑的,他只是我一个人的,这颗听话丸你确定能让人听话?"
"确定,要是不好使,你大可来这找我,到时我会帮你亲自解决。"
"知道了。"秦明月冷着脸,离开这里。
"真是个沉默寡言的丫头,还以为能陪老头子我聊聊天呢。"
老头从斗篷下拿出一壶酒,不到片刻咕咚咕咚喝没了,狭小阴暗的屋子里飘散着酒味。
"好酒好酒…"
酒壶落地,赫然从壶里爬出几条虫子。
黑市。
"你好,我预约和老吴见面。"离若晚生意清冷,一副严肃的模样。
"好,请您稍等。"
离若晚在黑市候客厅等着,外面不断有人进来拍卖会。
她穿着一身黑袍,谁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哟,离小姐。"
老吴出来,几月不见身材更富态了。
"老吴,好久不见,伙食不错啊。"
"哈哈,这几天大开张开了几天荤。"
两个人熟络也就不拘泥,聊了几句老吴询问离若晚来的目的。
离若晚告知,自己需要解蛊的药材,并把药材告知给他,让老吴帮忙搜集。
老吴表示没问题,下午时她就能拿到。
纵使知道黑市效率快,离若晚也暗自惊讶,没想到会这么快。
"离小姐,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就成,下午我准时给你送到。"
"谢谢你了老吴。"
二人沟通完,离若晚静静等着,黑市里的人人来人往,刚闭市了几个月,现在重新开市还是这么热闹。
拍卖会的人络绎不绝,抬上的宝物玲琅满目什么都有。
在人群中,离若晚注意到一个人,那个即使披着披风,可他身材太瘦小了,即使包裹住了全身也像是包裹着一块柴木。
身上还有股子血腥味,只见他十分钟左右就要咳嗽一次,每一次咳嗽都要把肺咳出来。
周围的人离他远远的。
珠宝名画什么的他看都不看,就一直等,等到药材拍卖。
拍卖到一件药材是何首乌,只有十几年的年份,那人略显犹豫,但还是拍下来了。
"离小姐,给你要的药材。"
老吴出现在她身后,手上拿着包袱,包袱里面是她要的药材。
"谢谢你老吴。"离若晚急忙回神道谢。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嘛。"老吴摆摆手。
"那我这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一路平安啊。"
"多谢。"
离开这里,离若晚往外走去,她想着事也没看路,径直走着砰的一下撞到一人。
"对不起…"
离若晚道歉绕道走,眼睛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本书籍。
她蹲下来向帮那人捡起来,捡到书籍,看到上面赫然写着玉氏医术下册。
"玉氏医术…下册?"
还没等她看,一双枯黄的手把书籍拿过来,揣回怀里。
"咳咳…别挡道…"
离若晚侧过身,默默看着那人从他身边走过去。
"李清子,你这么强撑下去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李清子站住脚,回头看了一眼离若晚。
"是你。"
"是我,好久不见。"
李清子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你想干什么,这本书是我的…咳咳…"
离若晚轻笑:"不干什么,就是好奇,再怎么说你也是保镖榜里的医师,怎么沦落到如此境地?"
"医师,我可不是什么狗屁医师,现在我可不是保镖榜里的人了。"
李清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躯体。
"我从来就不是医师,我只是个喜欢研究邪门歪道的人罢了,现在这样不过是我咎由自取,你要是在这看我笑话你可以走了。"
离若晚摇摇头。
"不,我可没无聊到那种地步,你手上那本书我感兴趣。"
"小丫头,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害人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好奇,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治好你,你给我那本书。"
李清子无声的笑了笑。
"你要是能治好我,别说书了你让我干什么都答应。"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先找个地方,我看看你身上怎么回事。"
"好。"
李清子往前走,离若晚在后面跟着,走到一间阁楼,这是专门供人休息的,现在正好没人。
李清子坐下,略有不安。
"我身上的味道很刺鼻,你受不了就坐远一些。"
"没事。"
李清子抿紧唇,他把袍子脱下,这一脱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李清子身上的皮肤差不多都溃烂了,青筋是黑色的,里面都是毒素。
背后的皮肤被腐蚀,隐约见还能看见蛆虫,本就枯瘦的身子现在更瘦了,好像皮贴着骨肉一般。
尤其是李清子的脸,脸上也有溃烂的痕迹。
左腿更是有着不少黑色的淤青。
"你…你这是对自己干了什么?!"
"我在炼制一种药,以骨髓为药引,我左腿早些年断了,我一直想治好,偶然买来此书上面记载有治疗的法子。"
"这么不可信的东西你还试?"
"人被逼到绝境谁不会试试,我成功了,可因为那法子本就有毒,骨髓也被药吸食,,现在已经萎缩了。"
李清子揉着腿,每揉一下骨头都要断裂一样。
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要是你真能把我治好结束我这痛苦,我愿意跟随你,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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