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贾爱国就坐在了沙发上。
娄父虽然刚才被娄母顶撞很生气,但是这会也已经气消了。
反正他早也已经习惯了,自家这个老婆,性格要强,而且主意很正,
因为她怀女儿那会,正值脚盆国侵略时期,自己经常东跑西跑的忙生意,她每天在家里为自己担惊受怕,
结果要生的时候难产,差点母子两人一尸两命,还好后来老天保佑她终于艰难的生下女儿、母子平安。
之后自己觉得亏欠他,有事没事也是尽量让着她,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她只有面对这唯一的女儿时才没任何办法,就像自己面对她一样。
娄父心里一大通想法,看似用了很久,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看着面前坐着的贾爱国,娄父带着欣赏的眼光开口问,
“你叫贾爱国,我就叫你爱国吧?这样比较亲切,你觉得怎么样?”
贾爱国点头同意。
见贾爱国同意,娄父又问,
“爱国,听你之前说骑自行车,我又看你这一身穿着,家是做什么的?”
贾爱国因为一身上好布料做的中山装,加上后世带来的气质加成,所以看上去很是有些高干家庭出身的范儿。
听着娄父的话,
贾爱国因为之前撞伤娄小娥的事已经说清楚,这会的心情也比较放松。
加上又不图娄家什么,所以贾爱国也用平等的心态跟娄父对话,当然该有的礼貌肯定是不会丢的,
“伯父,家父家母都已经故去,我现在是在大前门街道工作。”
娄小娥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今天虽然被贾爱国撞伤了,但之后发生的事让他格外难忘,
第一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骑车载着,
第一次被除家人外的异性抱着,而且还抱了挺长时间的,
加上贾爱国后世带来一些习惯、谈吐。
让娄小娥这个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有些心动,不过可能她自己都没察觉,只是一直都是潜意识的关注着贾爱国,
这会听到贾爱国说自己父母双亡,娄小娥也是一脸的怜惜的看着她。
一边的娄父听到贾爱国的话,有些侧目,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说到对方的伤心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这时,
娄母之前因为女儿受伤的惊慌还有气愤,所以没给贾爱国好话和好脸色,
不过心情平复以后呢,也知道对方确实是无意的,也就真心的原谅了对方,
毕竟是民国时期的大学生,虽然都有女人感情用事的通病,但是还是明事理的,不然也嫁不进当时有钱的娄家了。
这会听到贾爱国这么年轻就父母双亡,靠自己年纪轻轻就是干部身份,不由得好感大增开口埋怨娄父,
“让你乱问,问到别人的伤心事了吧?”
贾爱国听到娄母的话,怕因为自己娄母又开始说娄父,自己看着也头痛,所以连忙开口解释,
“伯母,没事,这事我自己早看开了,不说家父保家卫国牺牲的值得,”
“就是家母,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也许离开对她未必不是件好事吧。”
娄父、娄母听到这话更加的欣赏贾爱国,也跟娄小娥用一样的眼光怜惜的看着对方。
贾爱国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这娄家一家子怎么眼神都怪怪的?怪渗人的,想到这,又开口解释了一句,
“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是真看开了。”
娄父见这时屋里的气氛让贾爱国有些坐立不安,也连忙岔开了话题,
因为贾爱国在街道上班,想着他应该也接触过公家合营这最近人尽皆知的这事。
便开口朝贾爱国问道,
“看开了就好,爱国啊,听你说你在街道上班,不知你听说合营这事没有?”
贾爱国见娄父换了话题,生怕对方在拿奇怪的眼神看他,连忙点点头回答,
“我在街道就是负责这事的,是我们街道合营小组的副组长,伯父对这事感兴趣?”
娄父听到贾爱国的回答有些侧目了,虽然是副职,这么年轻就能负责并主持街道的工作,
而且还是负责合营这种重要的事,之前只是想找个对方知道的话题聊几句,
现在突然想听听对方对这事的看法了。
娄父想完这些,便继续的开口问道,
“我确实很有兴趣,那爱国,你能不能给伯父说说你对这合营的看法?”
听到娄父的问话,贾爱国因为心情放松,就也没多想,直接就开口回道,
“伯父,既然你感兴趣,那我就说说。”
娄父点了点头,示意贾爱国开始。
“那就先说说什么是公家合营,这合营就是……,这就是所谓的合营。”
娄父、娄母点了点头,心里觉得说的不错,思维清晰,讲解的跟两人心里知道一模一样,而且有些观点更是新颖。
娄小娥倒是听的半懂半不懂的,反正脸上一脸不明觉厉的看着贾爱国。
娄小娥不懂正常,年纪小,加上父母不愿意让她接触这些东西,反正她只知道从小到大她就没缺过什么,家里很有钱就对了。
娄母懂是因为人家是民国时期的新思想大学生,又嫁到娄家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能听懂不奇怪。
娄父就更别说了,之前就是大企业家,又是第一批合营的人之一,不懂才奇怪。
但就是因为懂,所以见一个这么年轻的街道干部能说的这么透彻、新颖、明白,所以才更觉得欣赏,
娄父准备看看贾爱国还能说出什么,一脸不动声色的继续问,
“爱国,之前你对合营的概括,我都听懂了,觉得说的很好,能继续说说你对这事的看法吗?特别是对那些铺子老板的。”
听到娄父的问话,特别是要听自己对店老板的看法,心里就是一凛。
自己这是在干嘛啊?什么话都敢说啊?
今天因为上午应付四合院那帮人,下午又有撞伤娄小娥这事,加上娄母那会怼人,真的是有些累的放松警惕了啊。
这时是什么时候,自己如果在管不住嘴,别说后面让两老马无路可走了,
就是能不能撑到大探索时,都不一定。
还好之前只说了概括而已,其他一点没说,不过后面自己不能说了,
这娄父什么人,这时的大资本啊,要是说漏了,而他又觉得有道理,告诉他认识生意上的朋友,
这一传出去,后果估计就是不忍言之事了。
想到这里,贾爱国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