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间,取得冠若倩手中酒杯,对冠若倩情深一笑言:贤妻可否?
冠若倩娇媚俏笑道:谢过夫君体恤!坐下。
卿鹏举转身,呵呵一笑,言语真挚道:我这作师兄的,倒不能不懂礼数。蔡师弟阵前临危不俱,舍命救下我妻若倩,作丈夫的,岂能知恩不图报,此时鹏举应敬过师弟才对。
此番挡驾,言之有理。众少侠道:行嘞,只要师哥代喝,理也不输。
好,我这个大师兄,也不能看着尔等占便宜,把酒喝。冠若锦将杯一端,道,我也要凑上趣闹,方是个‘打仗亲兄弟’的瑞祥气氛啰!
桌上其余人众瞅尔等少侠如此豪情,洋溢兄弟情分,笑颜亲切的颔首赞许。
几侠一忽间儿,尔等各各杯干,酒兴高涨。
由昝珠儿斟酒,走马灯似,忙个不停。
可她这刻正持壶,埋下粉颈,给蔡飞斟洒,不知谁的差错,一掺酒竟洒在蔡飞腕上。
哎呀一声,她利索将壶一放桌上,将怀中锦帕掏出,娇滴声道:蔡相公,珠儿对不住哩!拉过蔡飞手,就擦拭。
情心青春燃烧,脉血相触滚烫。一个是未得婚娶的英俊少侠;一位是待字闺中的玲珑姝女。男,本以醉红面,更赛过关公赤三分;女,玉颊红霞染羞颜,芳心春乱呯呯跳
虽只一抹时儿,又端是经意的冠若倩,瞧得仔细,顿生暗忖,二人是不生下钟情意牵、愿效鸾凤的情愫?
宴席芳樽,月上柳梢,夜阑灯灺,方各人尽兴而归。
冠若倩在前,卿鹏举在后一拦姣腰,共骑一马。鞍挂双剑、包裹,跟随着卿氏夫妇车轿后的匹骑,也似懂得二主人小别胜新婚的人间道理,蹄放轻缓,慢些儿走,生怕搅了主人的好情致。
他俩在风清盈袖、皎洁月色、籁静昵喃的美丽夜晚中,从山间径道,步上乡路,在回卿宅的一程上,二人尽是温柔喁语:奴家念夫君,何时偎依你怀夫君想贤妻,夜拥衾何眠
夫君,奴家有问。
贤妻讲来。
那奶奶身边的昝珠儿,怎上我冠府来的?
噢,问她呀!从岳父口中,我得知――
他道,前几日里,一天岳父入蜀郡府城,去查看庄府上在城西真武街售卖绫罗绸缎、所开繁锦大店的生意毕了。在歇店关门时节,檐下灯笼处,忽见一女子挽个小包裹在店阶沿下,一个扑咚,给岳父跪下,言她是从外地进城找事做,不知跑了多少条街巷,求爹告奶多少个人家,给个生计做。
人家一看她,纯纯一大家闺秀,细皮嫩肉的,不像做女仆粗妇活的料;还有人,一瞧她俊俏模样,找什活做,耽不相信,怀疑她别有动机她此时音哀哀道,自己手中盘缠无有丝毫,更无一女子单身歇店的意思打听得繁锦铺主是仁义君子,意欲找个借宿,明日即告回家
岳父对眼前女子,暗自也忖,这也难怪,一个娇嫩如花女子,何用离乡背井,出家找什事做?别人不信,放在我冠泽豪这儿也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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