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巨大炸雷震霄际,一道电光撕天裂,惊恐得四贼一颤抖,汗毛瞬间立。
雨又猛烈从天抖落,狂风又阵飙卷而刮过。
在这天闹大动静,相对晏静一些的片刻间隙,马六、章金子几乎同声气道:上房不得!
咋个,上不去房?尤黑疑问道。
章金子迭声叫苦答:师父耶,我的命虽不值钱,可也是父母给的,谁不惜命?雷公电母又不是我妈老汉,才不认人呐!忽间弄个炸雷打下,我章金子接雷身来挡,骨碌碌从房顶整个倒栽葱,摔在地上硬撬撬,人不就完蛋啰!还咋个进房里头,去打旋旋
马六接上道:不仅是四头领说的这鬼天气,时穿房越脊者,遭天打五雷轰的事现纵我一身贼胆,但这黑风狂雨、电闪雷鸣行窃偷人,还得忌犯一偷技?
犯啥子技?尤黑问。
轻功上房,最忌大风猛雨霜雪天气,因风刮,身飞难定向;因雨水落屋脊,还得防脚下苔滑与冰滑马六一口气道完,还泄气地补了句,反正我没本事做这个高难度动作,去犯险这贼事。不如我等打道回府,择个吉辰日子再动手,也不迟嘛!
不行!明日大头领还等着在山寨,看到我等白花花的银两嘞!今夜必取店财!韩忠万分焦躁道。
马老弟,你又不上房,那就再施一贼技嘛,撬门!尤黑催促道。
不可!
咋的,又行不通,难道说又怪老天爷不赏你面子?尤黑讥讽句后,不满地又道,我与二头领要是有轻功本事,都早上房了,哼!
尤官家,你等马前辈把话说完!韩忠阻止着尤贼的絮聒,转头问道:马前辈,你说刁门,也进不得房去,又是咋回事?唉,二头领,你有所不知。人家冠府,在镇或城开的商贾大店旺铺,墙厚门实,那个门里头,你以为像一般民房、商店,只安道防风挡人门枋了事?那是普通人家,屋内无甚贵重东西,丢了也不要紧,何必破费钱财,弄个板厚高门,去安起显摆嗦?马六道。
说着,为证言他此言不虚,还上前一步,蹬起脚劲,把紧铺门狠劲地推摇了几下,接言:大家都看见了的呵,这门太扎实,弄得闪都不闪一下,连点喳喳儿声气都沒得。端是尔等之门里,凭我干贼行多年识见来看,就里有横粗木杠子三道,外搭柱杠顶门三条,还有内置木门闩置上暗钉木销子,牢实如皇城城门般哟。不说抱大树桩子去撞门,不能洞开得丝毫,就施小技,刀拨门闩,也休想得逞。若想,我等贼,偷开门溜进去,就是痴人说梦!
在马六与韩忠道话时间,尤黑寻思,如何才进此房门?时他忽贼记忆数年前,原在冠府当管家,干背离伦常、诱奸主人妇刘巧翠,被家主冠泽豪发觉,逐出府门,落草鹰岩山作贼盗,给自己当军师的殷守固,时听他讲过其冠府的老仆冠伍,辈份同冠功恩,虽不似主人地位高,但冠府上下因是资深威望忠仆,凡一听其言语,视如主子之言,皆会照办不误,现何不冒充他试试?
尤黑贼忖到此,道:二头领,要弄开此门,不妨本官去试一下。
韩忠狐疑道:尤官家,你去叫得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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