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黑靠近章金子,又附耳道:我寻思这时候,正是依你计议的,得显摆我‘富阔’,又要收回那我的什么街坊放钱的假执结,此乃时机。否则,尔等执了这纸帖,真到钱坊去问,这不搞砸了?
徒儿明白。章金子转而大声道,啥,尤官家,你把在钱坊存钱的执结给弄丢了!又装作轻松的双手一摊,我没见得就你一万多两的金银财宝,对你来言,还不到一个来月的俸钱,损失点算啥吗?
一万多本钱是不算啥,可几年多下来,本息也近二十万两银子呃。哼,那又不是你的执结,掉了,当然你不心痛喽?
这下,堂上一些头目,一听尤黑有这么多银子,眼直冒绿光,叽叽喳喳:瞧这这章队正、尤官家,啧啧,官军还真可以干得!还有泄气言:待在这穷山寨,真没意思!
此时际,忽尤黑故意对堂上又嚷:哪位好汉拾得本官家的钱坊一纸页否?若捡的,请还给我!定有重赏!
尤官家,你丢执结,在本尚夫人这儿哩!尚瑶一说罢,一提裙裾,旋到他跟前,遂从袖中取出,则道,尤官家,这等多的钱财,是我给找回来的,你说该赏多少钱给山寨哩?
夫人说了算?尤黑忖,这假执凭你还当真?什么赏钱?这张纸我一收回,一撕,嗨,此事就烟消云散,戏也就演完呱了,便就随意吐话道。
好,爽快,按二十万两银算,一半?不,那也太多了点嗬。接之略一思忖,小数,八万两,可不能再少了!尚瑶嘻嘻一笑道。就这么办!尤黑一诺,忙伸手去拿尚瑶手中执结。
哪知,尚瑶手一抽,认真道:尤官家,咱不能口说无凭,得有个君子协约。不待尤黑言语,她手一招,张师爷,你去军机房把笔、纸、红泥带来
尚瑶这一说,这才使得尤黑下不了台。他此间是哑子吃黄连,有苦水倒不出喂。恁自己死绷面子,活找罪受,去摆个假阔人装富贵,把假戏演真了。这不就弄得木匠戴枷,自作自受哦!他此刻,是万分懊恼,遂暗忖:一怪自己明是叫化子,偏要充大头二怪还是自己,不该听章徒弟出的馊主意。事已至此,人家尚夫人,是把我给牢钩住了。如今,是横板顺跳,挣不脱。也罢,谁叫我遇上流年不利,灾星随身呐!硬着头皮上,签约就签约,暂躲过这场祸事,溜之大吉,再说下文!唉,心中叹气不迭
仅片刻,张师爷取得纸笔红泥,站立尚瑶、尤黑二人身旁,言:这纸约,小的愚钝,不知如何下笔,方会遂得夫人和尤官家的意思?万一费了半天工夫,拙老夫写的东西,差强人意,又炒回锅饭,既耽搁了时辰,若还要不得
那你的意思是――尚瑶问。
张师爷恭维道:我的意思是,还是请冰雪聪明,智慧过人,出口成章的夫人亲口讲辞,耳提面命于小的,吾拙笔忠实无误记下,便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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