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无忌气冲冲而走,尚瑶心下当然是大出了口恶气!想我尚瑶跟你在山寨七八年,辛辛苦苦打理山寨,侍候枕席人伦尽,我这个人妻,我哪点对不住你?想不到,在无底洞暗藏风流女子,偷情心移不顾羞耻这我还怎么跟你过?你以为我软弱可欺,任你摆弄,是个离了你这臭男人就活不去,非赖着你才能过的弱女子,你看走了眼,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今天也让你尝尝遭我尚瑶气受的滋味,哈哈鞭单心中好不痛快得酣畅淋漓呸,你这狗男人,活该,气死你!
屋中的植玲花对栾无忌负气而走,真是大失所望!原本自己是寻思,隔岸观火,以为其情夫为鞭单之事,会对尚瑶大发雷霆,杀下她的霸凛威风谁知,他竟一拍屁股而走了,单把自己撂在这屋,阵势明朗――就成了个俩女人间的战争但此时,这年轻女子在江湖中毕竟摸爬滚打过,似很懂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马骑的道理。
此时她思忖的是,我植玲花也不是什么软脚鸡、认怂的货,你敢放马过来,我就以牙还牙,骂大街,撒个泼,我植女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不过,不得先行挑衅,先得稳住阵脚,视她敢怎样,才道下文。
植徒弟。尚瑶坐在那里,一边指着搁梳妆台上的物证,一边端着杯喝水,故意挑话头道,你说,那东西给‘鞭’几下,咋大王就生那等大的气?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为了啥呢?那是不是他心里有鬼哩?这个,你跟了他当徒弟,你帮师娘捋捋。若他没‘偷食’,又何必替古人担忧?这你说,他如真有‘相好’,又是谁?对这明显的几问,植玲花鬼心机,当然晓得对方挖得坑:这表面好像是要你植玲花给个答案结果,而实际让你植女子回答,即在是与不是之间,作二选一、非此及彼,必须作出的肯定答复。即如是,你植玲花,与栾无忌本就有一腿,自不敢言其栾心中有鬼那你就道栾无忌心中没有鬼,那后面她就会问,那你师父又怎会对鞭单大为光火嘞这如何诡辨、再诡辩,一时那会周全所答,稍有不慎,自己的狐狸尾巴也就露了出来植玲花心下几转,这套子我不能钻,我得给这般答,又看对方再出啥招?
师娘,你真好笑人啰!你们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栾师父有没有相好的,你都不知道,当徒弟还晓得,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哈哈这事可别问我,我可没有那等‘捉奸一双’,反诽谤诬蔑师父,让人万千唾骂成欺师灭祖的不肖之徒的臭本事!我看,师娘,你还是另请高明,帮你答得这玄而又悬,捕风捉影的问题师娘,你若这样硬要一意孤行,让全寨人晓得你在查师父‘心里的鬼’,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多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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