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延率军缓缓向王平营寨前进,却发觉王平营寨正冒出阵阵浓烟,难道魏军军中还有能人,竟能组织起已经溃败的士兵,反袭王平?
等我定睛细细一看,方知是虚惊一场,王平寨中冒出的烟雾是白色的,不是黑色的,这就表示王平营寨不是遇袭引致营中木材被烧着了,而是另有原因。
待我们进入营寨,便看到王平军正在埋锅造饭,原来刚才看到的烟是士兵做饭烧柴冒出的烟和饭锅中冒出的炊烟相混合而成的。
只怪现代社会已经没什么人会烧柴做饭了,我才一时想不到是这种事,犯了这个时代常识性的错误,还好刚才忍住没有向任何人问起烟雾的事情,不然就出丑人前,定被人认为我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辈。
待见过王平,听王平说起,才知道原来是王平见天色已晚,细观天色,此时已是酉时末,快到戊时了,仔细一算,此战前前后后、断断续续打了近两个时辰,全军皆已身心俱疲。
反正此战既已胜利,除了最紧要的几件事外,其余诸事亦可待全军饱食一顿,好好歇息一晚后再作处理。
想到此处,王平便下令除了负责巡逻防守营寨、医治伤兵、看押俘虏的士兵外,其余人等全部帮忙埋锅做饭(因为还要预上我和魏延所领的一万五千人的饭食,所以人手比较不足,只能如此调配),待今晚饱食安睡一宿后,明日再处理点算战果等诸事。
听了王平如此安排,我暗暗点赞,所谓细微处显真功夫,王平不愧是沙场宿将,没有生搬硬套循例,而是因时制宜作出适当安排。
说真的,全军将士从早至晚不断奔波、劳作、战斗,精神已是十分紧张,然后获此大胜,心情更是兴奋。
如果没有王平安排他们埋锅造饭,让他们寻身边之人说说话,适当宣泄一下情绪,就这样匆匆吃些干粮便去宿营就寝,晚间随时可能引发营啸啊。(所谓营啸,也叫夜惊,多发生在军营这种地方。因为人多拥挤、居住空间小且由于战争等原因造成群体精神压力大,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一旦某个人因噩梦而喊叫时,往往会引发其他人的连锁反应,使得整个群体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甚至自相残杀,死伤无数,严重者可能造成全军崩溃。)
王平此人,果真又是一条金大腿,看来今晚之约,是不得不践行了,既可以分析一下此战得失,亦顺便与魏延、王平二人联络一下感情,以备将来之用,可谓公私兼顾了。
想到这里,我便与魏延、王平二人闲聊数句,约定今晚小酌一顿,权当庆功,然后就各自回所部兵马处,与属下兵将同饮同食去了。
待众军士饱食完毕,眼见众人皆疲累不堪,我亦不忍此刻升帐聚将议事,便只派马坤向王平传令,让其安排好今晚巡营和看管俘虏之将士,其余诸人尽皆回帐歇息,然后我也自回营帐歇息了。
约莫小睡了半个时辰,便听马坤掀开帐门进来报道“将军,魏将军和王将军带着数名亲兵,似提着酒菜求见,言要为将军庆功,是否请其入帐?”
“快快有请。”
不一会,便见魏延掀帐而入道“马参军,吾与王将军依约赴会来了,没扰马参军好梦吧?”
“魏将军说笑了,谡久候二位多时了,快请入座。”
“如此便好,今晚吾依马参军之言,只带一坛酒而来,吾等尽此一坛,稍稍尽兴即可,来日得破长安,待陛下为吾等叙功之时,汝二位需陪吾痛饮一宵,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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