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来将开声说道“本将乃是魏延,夏侯太守,失礼了,战事所需,方带此面具惑人,非是本将刻意遮掩面目,望夏侯太守勿怪。”
夏侯楙心中暗道竟然是魏延领兵来了,魏延可是自关羽、张飞、马超、黄忠这几个蜀汉声名显赫的上将相继故去后,几乎可与仅剩的虎将赵云齐名的大将了,乃是现在蜀汉声名最盛的几名将军其中之一,在蜀汉军中的地位非同寻常,若得其引荐,当可面见诸葛亮,使自己得偿心愿。
想到此处,夏侯楙便放低姿态,对魏延说道“楙有要事欲与魏将军密商,未知将军可否上前来与楙相谈,楙亦自当出门与将军相会,还望将军约束部下一二。”
魏延听了夏侯楙此番言语,心中大是狐疑,夏侯楙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诱杀我?不过凭其那几分武艺,只要让我近得身来,我反而可以就此生擒了他,那么到时长安自是唾手可得,岂不是胜过手下士卒拼命。
在加上自己身边有这数十名精锐亲兵保护,只要小心在意,要全身而退并无难事,魏延思索定当,便扬声对夏侯楙说道“既是夏侯太守相邀,延自当赴约前来。”
说完,魏延便领着亲兵靠近府门处,待到离大门还有一米处,魏延当即站定,示意身旁亲兵小心戒备,然后高声道“本将已至门前,请夏侯太守出门叙话。”
话音刚落,只听太守府大门处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然后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夏侯楙。
只见夏侯楙在大门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果然是刚才与自己对话的魏延,便向魏延拱一拱手,道“谢过将军如约赴会,请随楙来。”说完,夏侯楙便往大门旁一侧走去。
魏延看到夏侯楙竟然真的孤身出来,与自己叙话,心中更是大惑不解,这膏粱子弟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这般冒然现身,自己反倒不好出手了,免得让人耻笑。
一念及此,魏延便摆了摆手,示意身边亲兵站在原地,自己跟着夏侯楙,到大门一侧去了,且看看此人有何话说。
双方站定,互相再次拱了拱手,只听夏侯楙说道“承蒙将军不弃,于此兵凶战危之时还肯拨冗与楙相见,实是万分感谢。”
魏延当即回道“夏侯太守无需多礼,太守既然知道此时仍属兵凶战危,还望太守速与本将言明,太守邀本将到此相会,究竟有何意图?”
“魏将军莫急,楙之意图,自会向将军言明,只是于此之前,楙还有一事,万望将军坦诚相告。”
“何事?”
“未知将军可是本次攻占长安之全军主帅,楙待会所言之事,将军可能定夺?”
“嗯,这膏粱子弟此时还来探我的底细?究竟想做什么?不过无论如何,我可不能以事情相告,还是按照马参军之前所言,应付一下他吧。”魏延暗暗想到,于是便说道“本将乃是诸葛丞相帐前先锋大将,全军主帅,自是诸葛丞相无疑,本将只是来长安打个前站。
不想长安城中守卫如此空虚,使本将长驱直入,诸葛丞相领军随后便到。如今长安城中之事,本将自能定夺,如有另外重大之事,本将自当请示主帅,待诸葛丞相定夺。”
夏侯楙心知魏延所说什么“打个前站”肯定是虚言,对方既做异像又放流言,方对长安施以雷霆一击,明显是筹谋良久,才有如此行动,这也甚是符合诸葛亮的作风。
不过不论魏延此言是真是假,总算从其口中打探到自己需要的讯息,诸葛亮大军果然随后便到,如此,自己看来就要摇身一变,成为汉室忠臣,投身到兴复汉室的大业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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