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那名亲随果然办事得力,一刻钟左右,便拿着一袋东西出来交予夏侯楙,想必就是将印、虎符、令箭等东西了,身后还跟着两队人,各自捧着一套衣甲出来。
夏侯楙接过那袋东西,就在魏延面前打开,并顺手递给魏延道“魏将军请过目,此便是楙之印信,将军既亲率军士保护楙至营中,不若便由将军伪装成楙之亲随,携带此等将印、虎符、令箭,届时若诸将不服,楙亦正好借将军之威,杀鸡儆猴,以镇压众军将,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嗯,如此甚好,延便随太守往军中走上一趟便是。”说完,魏延便紧紧抓着此袋印信,找来两名心腹裨将,命他们指挥五百精锐士兵换上夏侯楙送来的衣甲。
在士兵们更换衣甲的时候,魏延亦与这两名裨将商定好一会镇压住城中守军后,发出什么信号、如何接应等种种细节。
又过了一刻钟,五百士卒全皆换好魏军衣甲,举起夏侯楙的旗号,魏延便对夏侯楙说道“夏侯太守,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还请太守前头带路,吾等尽速前往守军营中吧。”
夏侯楙看了一看魏延的士卒,大致觉得穿戴和旗号都没什么问题,便翻身上马,对魏延拱手道“如此,便请将军率军随楙前去守军大营吧。”
说完,夏侯楙便策马在前面缓缓而行,魏延便应了一声,然后招呼五百士卒随后跟来,自己却手按剑柄,紧紧跟着夏侯楙,只与夏侯楙相差半个马位。
夏侯楙看了一眼,见魏延以此种神态跟随而来,心中知道此亦是常理,自己一日未使得守军束手而降,魏延一日对自己的怀疑便不会消退,故此也不多言,只默默在前头带路不提。
此时长安城中,“鬼兵”来袭的讯息已经传遍全城,但凡寻常百姓都躲进家里,关上大门,默默祈祷能平安度过此次战乱。
沿街的商铺也全部关门歇业,因此魏延和夏侯楙一路行来,除了驱赶了几个不开眼,没有发现军队行进,还在街道上周围搜刮财物的地痞流氓外,便再无看到任何人员在街上走动了。
魏延和夏侯楙一众人等顺利到达守军大营门前,守门的士卒自然认得夏侯楙,再加上魏延手上亮出的令箭,便大开营门,放魏延等一众人马进营。
只是魏延见营中士卒混乱,全无临战之感,中军大帐处更传来隐约争吵之声,心中大是疑惑,便靠近夏侯楙,对其低声说道“夏侯太守,营中似有异状,望太守小心提防。”
夏侯楙听了魏延如此说法,便知机会意,招来门前守卒问道“营中究竟何事?何故士卒涣散,且何人于中军大帐喧哗,欲置军法于何处?”
那名士卒被夏侯楙责问,当即面色发白,带着抖音应道“禀将军,现今长安城中情况未明,将军不在营中,军中群龙无首,大军无法确定行止,大家都十分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众位头领也拿不出章程,正聚在中军大帐中商议呢。”
夏侯楙听了这名士卒的说话,便知道现在营中的情况了,然后他回身低声于魏延商议道“魏将军,现时营中守军甚为混乱,诸将俱聚于中军大帐中争论不已,楙估计即使让他们争论一天也是没有结果的。
此正是用事之时,待会魏将军且带一百士卒随楙前往中军大帐,其余四百士卒只需包围中军大帐便可。
至中军大帐前,将军带三十精兵随楙进帐,其余士兵负责镇守帐门及巡视大帐四周,莫让帐中诸人与帐外士卒勾连上便是。
到了帐中,楙自会以军中主将名义行事,若需将军援手,自会与将军明说,届时将军见机行事则可。”
魏延听完夏侯楙一番说话,顿时对其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个膏粱子弟也是有点货的,说一句家学渊源并不为过,于是便爽快答道“既到军中大帐,延自一切依太守之计行事,太守但需相助,只管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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