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来到中军大帐内,分别依次坐定,夏侯楙便站起来,手指张苞案上饭菜道“张将军远来辛苦了,楙特命人好好准备了此顿酒菜,张将军请先尝尝,看可合口味?”
张苞亦起身谢道“谢过夏侯太守,苞连日赶路,如今实在饥渴,如此苞便不客气了。”
说完,张苞便坐了下来,对着案上的酒菜大快朵颐起来,我见状,便朝夏侯楙拱了拱手,歉意一笑,也跟着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吃起酒菜来。
夏侯楙见我如此作态,而张苞又如此耿直,只能微微摇了下头,跟着也坐下来吃起酒菜来了。
大约吃了一刻钟,夏侯楙便举起案上酒爵,对我和张苞说道“马参军、张将军,来,满饮此爵,庆祝大汉得以收复长安,亦预祝魏将军能顺利取得潼关,使吾军此战能得竟全功。”
我为了不失礼数,便举起案上酒爵,回道“夏侯太守此言甚得吾心,此番长安兴复,夏侯太守出力甚巨,若魏将军果能顺利取得潼关,大汉得以一举平定关中,夏侯太守凭此番之功,定能再复祖上之功业,重振滕公之威名。”
张苞也知机举起酒爵凑趣道“此事易矣,丞相大军,如无意外,明日酉时之前便至长安,届时苞与幼常一同为夏侯太守表功便是,丞相一向赏罚分明,夏侯太守此番之功,定能得酬。”
夏侯楙听了我和张苞此等说话,顿时哈哈大笑道“如此便先行谢过二位了,来来,同饮此爵,同饮此爵。”说完,夏侯楙便将酒爵送至嘴边,喝下了整爵酒。
我和张苞也跟着把手上的一爵酒喝完了,酒宴上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夏侯楙也不时说些自己私人之事,我为了安抚夏侯楙,便尽拣一些舒心顺气的话语来说,张苞也适时地凑趣搭两句话。
就这样,我们且聊且吃且喝,不经不觉间,就度过了半个时辰,我们各自的一壶酒都喝光了,夏侯楙正欲唤人再拿酒来,我便拦住了他,道“夏侯太守,今晚便到此为止吧,丞相明日即至,吾等还是早点歇息,明早好整顿军务,迎接丞相到来为宜。”
夏侯楙顿了一顿,随即说道“也是也是,今晚也算尽兴了,张将军远来劳累,想必定是疲乏不堪了,楙有失考虑,这便不阻张将军回帐歇息了。”
张苞听了夏侯楙这样说,便知机起身道“如此便谢过夏侯太守美意,苞先行告辞,这便回帐歇息去也。”说完,张苞便向我和夏侯楙一拜,转身走出大帐外面了。
我见张苞走了,便也向夏侯楙拜别道“如此,谡亦不便叨扰夏侯太守了,这便告辞了,夏侯太守也请早点歇息吧。”说完,我也向夏侯楙一拜。
夏侯楙便即回礼道“马参军客气了,楙也不多留了,请早点回帐歇息吧。”
等夏侯楙说完,我也转身出帐而去了,出了帐门,看到马坤果然在此候着,我便示意马坤跟上,等离开了中军大帐一段距离,我向马坤说道“且先去马巽处,吾有事要问。”
“诺。”马坤应了一声,便在前面带路,向马巽的营帐走去了。
到了马巽营帐,我理所当然地当中坐下,马坤和马巽站定,我便向马巽问道“今日中军大帐此处,可有异常情况发生?”
“今日此处,并无任何异常,夏侯太守亦没有离开过中军大帐。”
听了此话,我便大是放心,继续说道“虽则如此,汝还是要继续留神整个大营,今日之布置不变。
尤其丞相明日便至,今晚更要加倍小心在意,特别是看押降卒之处,更要加强巡防,若有任何异动,汝自可先行处理,再来报予吾知,切记切记。”
“属下明白,自当谨记将军之命。”
嘱咐完马巽今晚之事,我便放心回帐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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