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诸葛老大在收到费祎传回来的这个信息后,就与我探讨,此事已经成功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难点就只有两个了,一是费祎如何用手上掌握的资料,取信于孙权,二是孙权及其找来相商的心腹大臣,是否有足够的智慧,仅凭费祎说出的只言片语,就推断出整个计划的原貌及其背后的种种考虑,从而得出与大汉及东吴两者都有利的选择。
毕竟后世所谓的“三国鼎足而立,唯曹魏独强,蜀汉与东吴合力尚且难支,何况独力乎?”这种论述,是经过后世许多人花费不少时间及精力,对三国整个历史情况有了详尽的了解后,才得出的这种后世当时人人俱知道的结论。
但是生于三国这个时代的人,其实大多没有这种看穿整个时代的眼光,顶多只有这个时代最优秀的那一批人,才有蜀汉与东吴互为唇齿之依,一方若亡,另一方必为曹魏所趁的想法。
只是这种想法,颇有秦灭六国时的光境,战国末期,秦国强势尽显,六国逐渐势弱,而当此之时,天下唯有赵国一国,凭其精锐骑兵及战国四名将其中的“廉颇、李牧”,独力阻挡着秦国东进之路,使得秦赵成为了世仇,双方皆欲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秦赵双方屡屡血战,单单为了迅速灭掉赵国这块挡路巨石,秦国不少次都是倾其全国之力攻打赵国的,赵国可谓成为了六国中的最佳肉盾,一个国家,就分担了秦国一半到七成的伤害。
而这个时候,六国的其他五个国家,可谓是各种作死了,首先是与赵国同出一源的魏国和韩国,赵国、魏国和韩国,都是从春秋五霸中的晋国分裂出来的,故此史称“三晋”。
魏国和韩国,在从三晋分裂出来后,都是远远强大于赵国的,魏国还一度称霸于群雄之间,早年打得秦国没有还手之力,强占了秦国河西大片土地。
如此才有秦孝公为了雪耻,盯着宗室和旧部的压力,力行变法,甘愿将全国大权交予商鞅,任商鞅在秦国上下“折腾”,足足“折腾”了十八年,将秦国活生生从“弱秦”变成了一个“虎狼之秦”。
而生生将秦国逼得行“断臂求生”之事的魏国,后来竟慢慢没了声息,从一代霸主变成了秦国的“补血包”,隔三差五就来割去数个城池。
与魏国同为难兄难弟的韩国,也是差不多的经历,一番折腾,渐渐在战国中没了声息,从“劲韩”沦落为“弱韩”,反而当年三分晋国中最弱的赵国,经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来,名将、贤臣、明君不断,逐渐从三晋中最弱的那个变为了三晋中的老大哥,魏国和韩国还要仰其鼻息,非但如此,赵国还慢慢成为了时代最强音之一,竟与秦、齐、楚等三强相提并论。
魏国与韩国历经这些高低起跌,加上三晋之间其实也有互相算计,希望三晋归一,摇身一变再成为那个“秦晋之好”中,与秦国平起平坐,甚至稳压秦国一头的强大晋国。
出于这些心理,魏国和韩国竟对秦赵之间的连场血战,总是冷眼旁观,就算是秦赵长平之战后,秦国大军攻打赵国都城邯郸,赵国濒临灭亡的时候,魏国也是独善其身,始终不肯发兵救赵。
最后还是魏国公子信陵君魏无忌,不顾魏国君主的反对,私下盗窃虎符,领军与其他国家的援军联合起来,一起击退了秦国大军,成功保全了赵国,这就是有名的“信陵君窃符救赵”典故。
而韩国在这次救援赵国的战争中,也表现得极为差劣,明明是最近赵国的国家,军队都一直观望,直到远方的楚国春申君带着楚军杀到,魏军也在信陵君的带领后来到,韩军这才出动,跟随列国联军摇旗呐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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