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顶缸的人丝毫没有察觉,还兴致勃勃表现出强烈的顶缸愿望,我也不忍贸贸然拒绝这么优良的工具人,于是就让人找来笔墨纸砚,在案上铺好纸张,就慢慢背诵给蒋琬听。
我一面背诵,蒋琬一面书写,用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多的时间,就将整本《三字经》抄写出来了,还好《三字经》还算简单明了,不然真的可能要抄一个时辰了。
完成了抄写工作后,蒋琬把玩着手上的抄本,不断翻看,好一会后,蒋琬放下手中的抄本,好似有话要说的样子,我便豪爽地询问蒋琬还有何事。
本以为蒋琬要说的是关于《三字经》的事,不想蒋琬却说出另外一番事来,原来是刚才离开正厅出去的那群人,之前找蒋琬商量,希望由蒋琬出面,众人凑份子请我吃一顿饭,既是为我洗尘,也是通过这顿饭与我联络一下感情。
这种事也算是古今后世都是一样的了,估计也是他们对我不熟悉,不然在这种时代哪有凑份子的可能,肯定出公费了,不过我刚刚接手,也不能太过于拒人千里之外。
于是我就答应了蒋琬的邀请,但是也不欲与这班人有太多瓜葛,便大气地对蒋琬说道,既然大家有心,欢聚一顿也是极好的,至于凑份子就不需要的,按照正常程序由公费支出即可。
蒋琬见我如此通情达理,便代那些人向我谢过,然后向我说声抱歉,要出去找那些人说明一下,我也大度地表示让他尽快去。
过了大概一刻多钟,蒋琬就急匆匆(所谓趋进是也)回来了,向我说到那些官吏都对我的处置表示感谢,并盛赞我的宽宏。
我只是微微一笑,这在后世在职场浸润多年的人来说,都是基本操作了,不过在这个信息封闭的年代,也实在算是某些不传之秘了,非父子、师徒不相授的经验。
这是既然定了下来,我和蒋琬就继续谈论《三字经》之事了,蒋琬说道此书好是好,但若是要抄写好足以教授一百到二百人的教材,恐力有不逮。
之前我就已经和蒋琬商定了,现时羽林孤儿来了五百人,就这个学院的承受能力,是不可能全部在这里学习的,我计划是抽一百人在这边学习,将来一千人满编了就计划抽二百人,每批人学习十日之后就轮换到下一批人。
如此反复,以半年为期,到时来一个学业考试,选取成绩最优秀的二百人留在这里继续深造学习,毕竟一千人的羽林军,也不能全部都是指挥者,自然不用全部按照将军的标准来培养。
至于不在这边学习的人,当然也不是放弃掉,只是会在军营那边继续学习,学习环境肯定不如这边的了,能学到多少就要靠自己了,不过将来作为基层指挥官(伍长、十夫长)肯定是卓卓有余的了,这也是汉朝羽林军的传统了,本来就是作为军队骨干培养的,所以忠诚和能力并重,一旦有什么急事,自然能用羽林军为骨,统领数万乃至十万的军队,这才是“为国羽翼”的核心。
另外,在这边学习的也不是全天学习的,毕竟他们本质上是军队,可不是学术研究人员,太过脱离自己的同袍可不是好事,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半天在这边学习,半天到羽林军营那边与其他人员一起集训,考虑到种种因素,早上在这边起床,到军营那边吃早饭然后集训半天,下午再回来这边学习和睡觉,这样综合起来,辛苦程度也与那边军营内的人差不离,就不至于养出一班少爷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