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深度为两厘米左右的话,整块木板就大概四到五厘米厚就差不多了,这样的话,一棵树砍下来的木材就可以做更多这样的木板了,也算是节省材料。
既然深度已经基本确定下来,我也不欲故弄玄虚,于是就将庞兴叫过一旁,将我的想法向他说出了。
难得我肯在这种细微的地方也为庞兴确定下来,庞兴自然万分感谢,直拍胸口表示定当全力以赴,尽快做出成品给我查验。
为了稳妥起见,我就让庞兴先做十个样本出来,到时我试用一番,若是合适就按照此样式尽快制造了。
庞兴领命,我就再问道,蒋琬可在附近,庞兴就指了指旁边院子说,蒋琬就在那边,也是组织了一班木匠在制作东西。
于是我就跟庞兴说,我先过去那边找蒋琬商谈一些事,如果这边的沙盒样本制作完成,可以拿过去那边找我,我会仔细查验的。
说完,我就摆摆手让庞兴回去继续工作,我则领着两名亲兵往旁边那个院子而去,打算看看蒋琬的雕版搞得怎么样了。
告别庞兴,我就去到蒋琬那边,张目四看,只见蒋琬和数名木匠正在围着一名伏案雕刻的人在认真观看。
眼见这种气氛与后世那些沉迷研究的科学家也是不遑多让,我也不欲轻易打断这种氛围,于是以手示意两名亲兵站在原地,自己则蹑手蹑脚地往蒋琬那边走近过去,看看他们正在搞什么。
走到离他们尚有三五布距离的时候,蒋琬毕竟不是真的木匠,没有全神贯注观看,就发现我的到来了。
我见蒋琬正欲发声,便摇头摆手,示意蒋琬莫要声张,蒋琬估计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就向我点点头,没有出声说话,而是目视着我走了过去。
当我定睛一看,原来伏案雕刻的那名木匠正在雕刻的是《三字经》的头八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八句话错落相间,已经大体占满了整块木板。
不过认真细看,各个字体只见的空隙都相当大,我想了一下,估计这是蒋琬的设计了,毕竟我跟他说过雕刻好后是用墨汁拓印的,如果字体太小,而且距离太密的话,估计拓印出来的话会是一塌糊涂了。
而如今木板上的二十四个字,一看就是蒋琬的笔迹,看来蒋琬在这方面确实用心了,不过《三字经》就算经我删减过后,也大概有四百多句,依照现在看来一块木板八句话来计算,也需要五十到六十块木板了。
这么多的雕版,工作量也是相当大啊,怪不得后世研究雕版印刷,说一些雕工精美、而且所印书籍也是经典的雕版,会寻一个通风良好,不日晒不雨淋的房子收藏好,并有专人巡查养护啦,是一件相当耗费人力物力的事情。
毕竟雕刻一本三千字左右的《三字经》,就需要用到如此多的木板,所费人工还不是少数,如果就此丢弃的话,实在是可惜,但是收藏好的话,就算再耗费资源保养,一来再次印刷的次数也是有限,二来随着时日远去,不论怎么珍惜使用,木板的寿命依然有限,并不能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难怪到了最后,印刷这门技术还是放弃了雕版这个分支,最后转向了活字印刷了,实在是多有不便而且太过浪费了。
但是活字印刷,无论是钢活字还是陶活字,所涉及的技术都是这个时代远远未能达到的,陶活字还能勉强挣扎下,但是钢活字的话,实在是有点遥远了,就算研究的话,顶多我就提供一下思路,要什么时候出结果真是难料啊。
反而看着眼前木匠的雕刻活,我不由泛起了另外一个心思,钢活字难及,陶活字有点远,但是眼前却有一个现成的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