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祈一时间没懂,苏瑜叫来蝶依如此之般一说,蝶依立马眼露欣喜,然后转身出去通知徐元铮做准备了。
宣祈则无比赞赏的看着她,“我的阿瑜,不仅有经商之才,还有作战之能,果真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苏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先别急着夸我,等这一仗下来再说吧。”
那厢徐鹏穿上盔甲准备出城迎战,临行前,徐元铮神色凝重,“不管北国敌军动什么歪心思,真刀真枪伤到身上是真会出血的,切记不可浮躁行事,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徐鹏刚要出门,却见蝶依突然出现在门口,“等等。”
徐元铮往前走了两步,“蝶依姑娘,可是陛下有何吩咐?”
蝶依曲了曲膝,笑着将苏瑜的主意说了。
徐元铮听后满脸惊诧,徐鹏也叹道“这主意太巧,果真只有心思细腻之人才能想到。”
“你也别废话了,北国敌军就要到了,赶紧下去准备。”
“暗,父亲。”
徐鹏离开将军府,没过一会儿,城中所有的豆子敷料铺子里的东西全被搬到城楼上,城楼上的侍兵十分不解的看着这些占道的豆子敷料,问徐鹏,“二将军,您把这些喂蓄生的豆子敷料搬到城楼上来干什么?我们都快没地方站了。”
徐鹏一脸神秘,“现在是占道,一会儿有妙用,别废话,让一队和二队的弓箭手做好准备,一会儿咱们要大杀四方。”
侍兵还是一脸懵逼。
半个时辰后,先是听见一阵排山倒海般的马蹄奔跑声由远而近,一群看不到尾的黑压压的人头像一块巨大的黑幕攒动而至。
徐鹏站在城楼上兴奋得两眼泛光,“终于来了。”
与此同时,陈国将军吴升也没闲着,他是知道今日北国大军会来攻城的,他不能确定的是徐鹏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要求他带陈国大军去迎战。算着时间北国大军应该要抵达边坠城外,徐鹏那厮还没在他面前出现。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养了这些日子,再重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徐鹏真要要求他上战场,他上哪里去找借口?辛好他没来,他没来自己就能按与与南宫鹤商量的计划行事了。
“属下有一事不明,将军,我总觉得今日的徐家军怪怪的。”
现在的吴升眼中只想完成南宫鹤的计划,让北国欠他们陈国人情,敏锐度大大降低,还是舍将军嗅到一丝不寻常,说出了心中疑虑。
“哪儿怪?”他想说舍副将多心,“徐家军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不然上次也不会只让咱们陈国大军去当马前卒了。”
舍副将说“北国大军两万铁骑五千步兵袭来,怎么徐鹏只在城楼上准备弓箭手?难道只有他们有弓箭手?北国大军就没有吗?北国骑兵可都是万能的,骑在马背上个个如履平地。”
听舍副将这么一说,吴升倒真觉着一丝不寻常了,“难道徐鹏要认输?”
舍副将万般无语的看着吴升,这个将军在陈国知名度不高,因着宫里得宠的才人是他表妹,这才得了这么个表现的好差事。他不犯糊涂的时候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特别是在战场上,但论起战术之类的,也的确是没眼看。
“将军,属下担心这其中有诈,咱们要小心行事?不若等北国大军兵临城下,看看徐二将军如何反应咱们行动好不好?”
舍副将的提议并未提到采纳,吴升现在满心满眼是想着赶紧将贺奔救出去,然后在南宫鹤面前立个大功,“本将军不管他们在战场上尔虞我诈,我现在的任务是赶紧把贺奔给弄出来,好让他替南宫大将军办事。”
自古官高一级压死人,舍副将纵然有心阻止,但也无法让吴升改主意。
于是二人去了大牢,一路上没见着有几个府兵,吴升还问,“北国大军压境,府里的亲兵就这么懒散吗?”
舍副将说“听说府里有位重要的客人,想来都该是去保护那客人去了吧。”
“那最好不过,也省了咱们不少事。”
二人躲躲藏藏进了大牢,看到只有一个牢监坐在贺奔的牢房前吃酒。
吴升示意舍副将吸引牢监的注意,自己好去救人。
舍副将捨起地上一块小石子往牢监头上砸过去。
牢监吃痛,“谁啊?”
无人应他。
贺奔本是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条逢儿。
牢监出去察看情况,刚走没多久,突觉后颈窝一重,随即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吴升蹲下从牢监身上摸到大牢的钥匙,舍副将则将牢监拖到一旁掩藏行迹。
贺奔看到打开的牢门,眼睛直放光,他没想到吴升真的来救他了,松开了玄铁链,顿觉一阵轻松。
“吴将军,你还挺有两下子嘛。”
吴升假意不敢担贺奔的夸赞,实则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客气笑道“都是南宫大将军指导有方。”
贺奔问,“咱们怎么出去?总不能大摇大摆离开吧。”
“自然是不能,这里好歹是徐元铮的将军府。”吴升先卖了个关子,然后说道“贺将军,你仔细听着,南宫大将军有件事要你办。”
“什么事?”
……
大牢里出的事很快传到徐元铮那里,他令人继续观察吴升与贺奔的动静。发现吴升带着贺奔躲过府中一众府兵,出府后并未往城门口而去,而是躲进了一间客栈。
徐元铮一时吃不准吴升和贺奔到底打什么主意,便把事情禀告了宣祈。
宣祈研究的许久,终于把苏瑜输到的四目半变成了一目半,听了徐元铮的禀报,他说,“总会有所行动,朕记得你说的那间客栈不远就是南校场吧。”
“正是……。”徐元铮突然意识到什么,眼中迸出冷光,“陛下,这吴升留着就是个祸害,今夜若是事发,是否一并将人处决了?”
“你处决了吴升倒是痛快,他带来的五万陈国大军呢?届时群龙无首,你又是斩杀他们大将的仇人,北国敌军再虎视眈眈,那就是将内忧外患摆到了明处来。这五万大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能利用好了,将是我们插进北国敌军心口上一把最意想不到的尖刀。”
那就是说还得放吴升一码,徐元铮知晓陛下所言之利害,“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老臣告退。”
苏瑜低头看到自己映在茶碗里的样子,嫌弃的皱眉,“这张脸还真是几时看几时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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