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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期间,文姨娘没办法服侍苏二老爷,苏二老爷也没到秋霜阁看过她。伤好后在回廊里见过两回,她典膝行礼,苏二老爷也只是点点头,然后轻飘飘问了一句,“伤势好了?”
然后交待了几句好生歇息,别再惹太太不高兴之类的话就走了。
他一次次的薄情,让文姨娘的心冷得像冰坨子。
而陈氏,则更加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让也觉着此前在陈氏面前放肆的那一回,简直就是场讽刺的笑话。
终于,陈氏替苏二老爷物色到了侍妾人选,她躲在廊柱下偷偷望了一眼。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也算得上小家碧玉,更重要的是那是个年轻的身体,浑身散发着青涩的诱,欲,哪个男人能抗得住?她冰坨子一般的心迅速塌碎了。
本来现在在苏家二房求生存就很难了,再时来一个年轻的妾侍,她的将来是何下场可想而知。她绝不能坐以待毙,任由陈氏一次一次的欺辱到她头上。于是在陈氏领着新侍妾到大房院里来给老太太请安时,她跟着到了大夫人这里。
杨夫人一见文姨娘,发现她清亮的眼中泛着坚定之色,料定今日自己会有意外收获。“文姨娘,劳动你来看我。”
见杨夫人把手里的绣崩搁到一旁的小几上,笑意溶溶的望着自己,平静的眼眸里透着智慧和沉稳。而这些是陈氏没有的,她告诫自己绝不能得罪这人。规规矩矩的给杨夫人磕了头,然后跪在地上说“上次多谢大夫人惦记妾身,让那妈妈送来那么些滋补品,妾身受用后身体才好得快。”
杨夫人受了她的跪拜大礼,又听她说完话,才让那婆子将人扶起来,然后又是看坐又是奉茶,俨然将文姨娘当成了贵客一般礼遇。
文姨娘不敢喝那婆子递来的茶,接过来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实不相瞒,今日妾身过来,一则是给大夫人请安,二则是妾身心里有桩事实在不吐不快。”
杨夫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吩咐那婆子守到门外去,问,“文姨娘,你口中所说之事不一定是我想听的,但你想说,肯定也是与我有关。那你呢,说出这桩事后,你有什么要求?”
不愧是皇后娘娘选进大房做当家主母的,这气魄,这洞察力,陈氏哪里能比起上?呵呵,也真是因为比不上,才剑走偏锋吧。文姨娘徒然跪在地上,面露凄色,“大夫人,妾身身份低微,在二房求生原本就十分艰难。身为妾侍,既要为二老爷开枝散叶,手中却无半分权力,就是个以色侍主的玩意儿,有时候甚至连个奴婢都不如。上次妾身挨打,原因也不过是妾身问太太重新要两个使唤的奴婢,太太就训叱妾身仗着二老爷的恩宠侍宠而娇,故意让她难堪。此番她重新为二老爷纳妾,也是铁了心不让妾身有好日子过了。”
文姨娘挨打的原因如何杨夫人并不十分清楚,想来也不一定就如她所言这般无辜。可这有什么关系?并不妨碍文姨娘此刻跪在她面前陈情,意图自己拯救她于苦海。“你起来吧,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文姨娘听见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起身重新坐了回去,“妾身是个蠢的,只求大夫人一桩事。”
“什么?”
……
那厢陈氏带着张氏去跪拜完徐老夫人,然后就领着她出府左拐回了自己院子。今日是苏二老他纳妾的吉庆之日,府里虽说不够热闹,但也张灯结彩一番,瞧着喜庆。
刚一回屋,杏红就到跟前说“姨娘去大房夫人屋里了,坐到现在还没出来。”
陈氏闻声,蹭的一下站起来,嘴里恨恨的念叨着,“贱人,身上的伤才好了,这又皮痒了是不是?”
陈氏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她记得先前大房的杨氏在文姨娘受伤期间派人来探望过,二人说了些什么她也都没忘。可一个磕头请安,需要在杨氏屋里呆那么久么?
莫名的,陈氏心中很不安!“你到大房去一趟,就说我让她回来帮忙操持二老爷的纳妾礼。”
杏红领命出门朝大房方向去,彼时杨氏与文姨娘已经说完话。
文姨娘走后,那婆子进来见到前一刻还笑意溶溶的杨氏这一刻满脸怒意,沉寂得令人觉得害怕。
“夫人,出什么事了?”
杨氏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幸好咱们早有防范,不然真就着了陈氏的道了。”
那婆子听得莫名其妙,但见杨氏的表情极不佳,也不敢多问什么。
且说文姨娘在回二房的半途遇到来接她的杏红,一听是陈氏找她,心立即悬上。脑子里迅速的飞转着,猜着陈氏会问她什么话,她又要怎么作答才能过关?
跟着杏红走到紫檀院,文姨娘老老实实在陈氏面前跪下,“听说太太要妾身帮着操持二老爷的纳妾礼,不知太太要吩咐妾身做什么?”
见着眼前文氏恢复了从前的低眉顺眼和恭敬,陈氏当然以为是自己先前那顿板子的功效。她没立即答文姨娘的话,而是围着她,盯着她,绕了一圈,“听说你到大夫人屋里去了?”
来了!
文姨娘拎起警惕,小心的回着话,“是,先前妾身身上有伤,大夫人派那妈妈过来看过,妾身是去磕头谢恩的。”
“你就空着手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十足的危险,文姨娘道“妾身的吃穿用度都是太太赏的,妾身身无长物,只有给大夫人多磕几个头以表诚心。”
这番伏低做小的话并未让陈氏去掉戒心,她坐回原位,翘起二郎腿,“你在大夫人屋里呆了那么久,恐怕不止磕头谢恩这么简单吧。文氏,老老实实交待清楚,你都跟大夫人说了些什么?不然,仔细你身上才好的伤再次复发。”
“太太明鉴,妾身只与大夫人闲话家常,她知道妾身只识得几个字,就问妾身有没有意愿到女学去学认字。”
“你当我三岁小孩好欺么?”陈氏冷冷的瞥着文姨娘,像是想将她逼到绝境,“你再不说实话,你以为如今这院里还有谁能保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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