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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进门口时见到世子爷,她明显感觉到世子爷多看了她一眼,她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世子爷却只顾和丽霞寒暄,没跟她说话。
适才私下里她问丽霞,“世子爷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赎你做侍妾?”
丽霞眉心一折,带着警告的意味,“没人问你话,你就乖乖闭嘴,脑袋别偏来偏去,眼珠子也别转来转去,像寅国公府这样的簪缨世家规矩最是繁杂,一个不留神,丢了丑,整个楚情阁都得跟着陪葬。”
她觉着丽霞是在危言耸听,瞧瞧这些围着丽霞的文人雅士,穿得多体面,说话多好听,哪里像丽霞说的那般危险?
知琴怀里抱着一柄古琴,眼睛滴溜乱转,寅国公府的春宴真是大场面,她看什么都觉着新奇。然后,她徒着冲着一个角落一笑,抱着古琴朝那个角落走去。
丁文昭看着知琴走过来,那一扭一扭的身缎儿让直看得他眼里喷火。几丈之外有座小楼,丁文昭注意到那小楼大门紧闭,高大葱郁的树荫与小楼墙角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夹角。并且现在所有人都被丽霞小姐的琵琶声所吸引,没人注意到这里来。他引来知琴,自己先走进夹角里去。
知琴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到她时,迅速往夹角里快步而去。
丁文昭一把将知琴怀里的琴扔掉,并紧紧抱住她,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捏,嘴里说着轻薄的话,“我的心肝儿,想死我了。”
知琴有些赌气的推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你个狠心的贼,可是有大半个月都没到楚情阁找我了。”
丁文昭捧着她的脸就开始亲吻,“我受伤了,不信你瞧瞧,疤还没好呢。”
知琴果真在他额上看到条新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丁文昭看着知琴又傻又坏的笑,“你要是心疼我,就陪爷在这里松快松快。”
“你疯啦,这可是寅国公府,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反正是流落风尘无所谓,你可就不好说了。”知琴保持着理智,毕竟来了寅国公府,那么多好公子能选,干嘛非得挑丁文昭这个怕老婆的赘婿?
面对知琴娇嗔的拒绝,丁文昭没有进一步逼迫,他也清楚这地方不合适幽会,只是难得看到知琴,他不得到点什么,心里总觉得少点什么。“你只是丽霞小姐身边的琴侍,怎么有机会到寅国公府来?”
“还不是鸨母觉得我近期琴艺见长,想让丽霞小姐带我出来多见见世面,将来也好扶持我。”知琴实说实话,但她只想与丁文昭打过招呼即可,并不想与他多待,“狠心的贼,我可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一会儿要是丽霞小姐知道我不见了,回到楚情阁可有我受的。”
“那改日我到楚情阁找你。”丁文昭轻佻的勾了勾知琴的下颌,眼中全是龌龊的。
知琴抛了个如丝媚眼过去,可背过身后,脸上的笑容里全是轻蔑和嘲讽。她有更高的志向和抱负,丁文昭在她心里已经成了备选。她花功夫与他虚以伪蛇,全然是给他脸了。
而知琴婀娜多姿的背影,简直将丁文昭的魂都勾走了,“这个小浪蹄子,早晚要好好收拾她。”
丁文昭等了一会儿才从夹角走出去,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戏台上的锣鼓正敲得紧密,一个婆子的身影匆匆钻过花堂,然后在一个临湖的露台上附在玉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玉夫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岳云眉,岳云眉微微颌首。
张夫人母女今日像是苏家婆媳的跟屁虫似的,她们走到哪里,张夫人母女如影随行,并且总有意无意提起当初在黄国公府发生在苏怜身上的丑事,惹得众人总拿有色眼光瞟着杨氏婆媳。
这不,张夫人又提起来了,她面露苦涩,一脸为人抱不平的惆怅,“现在我家三弟妹就守着孙子过日子,那孩子又日日思念她母亲,叫囔着要阿娘,也是将我这三弟妹折磨得心都要碎了。”
“那孩子才多大?又能知什么事?离了亲娘自是造孽哦。”
说话的夫人姓贾,与寅国公府是拐着弯儿的远亲,来京也有大半年了,想牢牢攀住寅国公府的关系,便时常在寅国公府里走动,打着处处为玉夫人着想的旗号,自以为很得玉夫人欢心。这次黄国公府的风波也是在她嘴里嚼了数个来回的,甚至在玉夫人面前也提过不少次,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本意要让玉夫人远离苏家,玉夫人却与苏家这般亲近。她不是没考虑到玉夫人多半是顾及宫里某位贵人的关系,只是黑白分明的事情如此糊涂行事,只怕非得不能讨了宫里某位的好,恐怕还会让人看笑话。所以,她觉得自己不能不管。
说完,又看向徐老夫人,端着几分长辈的态度,劝道“不是我多事,苏家既是将人领了回去,往后就该好好教养,莫再生出这令家族蒙羞之事出来,表姐,你说对吧。”
这个曾氏真是嘴欠得很,玉夫人表面笑着,心里却将她的自以为是很看不上眼,“谁还没个做错事的时候?她家那个怜姐儿我也是见过的,自从苏李两家出了你死我活的事,她在婆家的日子过得也艰难。”
曾氏又自以为是的觉着这是玉夫人不好意思下徐老夫人脸面,故意替苏家人说话,“再艰难有些禀性也得守住了,不然生出这诸多事来,惹人笑话不是?”
“曾姐姐说得在理。”张夫人赶忙附和,问杨氏,“不知你家姑奶奶回家这些日子在家做什么呢?是抄女训还是习女则啊?”
杨氏很是看不惯张夫人这虚伪的面孔,也学起她难过起来,“还抄女训习女则呢,从李家接回去后整日以泪洗面,哭得肝肠寸断,要不是我嘱咐下人警醒些,白绫都往梁上挂了好几回来了。适才你说孩子想阿娘,母子连心,我家姑奶奶何尝又不思念儿子?当初她酒醒后你们也没仔细问过她为何会酒后失态,就直接将人休出了门,硬生生将他们母子分开,唉……,真是可怜哦!”
杨氏一番话说得绘声绘色,让在场不少已为人母的女眷听得眉心折起,其中一位说“纵使大人犯错,又跟小孩子有什么干系呢?”
“可不是,我跟我家姑娘分开一日都牵肠挂肚。”
“我也是,哪儿有做阿娘不思念自己孩子的?”
张夫人见众人居然同情起苏怜来了,赶紧又提了一嘴将人带偏,“你这样说我听着也难过,唉,谁叫你家姑奶奶按奈不住,做下这荒唐事呢?否则何必落得母子分离的下场?”
玉夫人像是没听到这话似的,偏过头问杨氏,“你适才说当日你家姑奶奶醒酒后也没人问她为何会失态,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张夫人和李楠瞬间警惕的看向玉夫人,张夫人说“众目睽睽之下,哪儿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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