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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闹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还不是丢珍姐儿的脸,还不是丢海家的脸?
海明宏又清楚,秦老夫人和大房是想不到这些的。
“为保险起见,还是派个人到苏家去给亲家母提前打声招呼吧。”
黄夫人很赞成。
于希梵虽然不姓苏,但他是国丈老爷的继子,又是杨太傅的亲外甥,发了请贴的都到了场,没派请贴的也有不少人不请自来。有了先前徐老夫人办寿的经验,杨氏作了好几手的准备,可还是忙得她脚不沾地。
好在素日里几个与她相好的夫人们都来帮忙了,不然她肯定要忙得连喝口水都没时间。
徐老夫人坐在花厅里受人恭维,她原本很享受这个过程,可是人上了年纪,再说这样的场合又见得多了,现在的她早已没有当初的热衷,稍稍应付一下就觉得很是疲惫。但她又知道今日皇后娘娘会回来,再累也得硬挺着等着她。
文相带着妻儿前来恭敬,苏宗耀亲自相迎,因着府里没有与文喜君相同年岁的女眷,杨夫人便叫来妹妹杨郁的姑娘招呼这些少女们。
杨郁的姑娘叫宁柔,是宁国公府的四房嫡女,今年十五了,刚及笄不久。杨氏特意让她过来替她这姨母招待小女眷之外,还有意让她相看相看,看看现在有没有中意的郎君。
宁柔与文喜君到是见过几回,只是统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此时宁柔带着文喜君往园子里走,文喜君主动开口,“柔姑娘,咱们这是往哪里去?”
宁柔的名字很雅,可是她的脾气却跟她阿娘一样热火,“别叫我柔姑娘,我看咱俩的年纪差不多,你就叫我阿柔吧,我叫你喜君如何?”
文喜君有些受宠若惊,她进京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真诚的眼睛,听到这么真诚的声音。
她的沉默让宁柔蹙眉,“你不愿意?”
“不是的,不是的。”文喜君连忙应声,然后又小声的说,“我是相府的文喜君,阿柔你还愿意跟我好吗?”
“你是想说你家里那个哥哥吧。”宁柔不拘小节的一挥手,“我早就听说过你哥哥的风流事了,先前在其他府邸的宴请上我也看到你了,可跟你一起说话的那些姑娘我都不喜欢,所以没上前去凑热闹。”
“你不介意我哥哥……。”
“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说句不礼貌的话,你哥哥乱来,难道你也会乱来?”
文喜君连忙摇头,“当然不会,而且我哥哥现在已经改好了。”
虽然是恐惧公主想起什么秋后算账找他麻烦,他不得不老实,可那也是老实啊!
“别提你哥哥了,走,我带你去见我的其他几个手帕交。”
文喜君一直羡慕别的姑娘有手帕交,她没有。这次,她好像也要有真正的手帕交了。
只是还没到地方,迎面走来的两个男子中的其中一个就令文喜君俏脸一红。
宁柔欢喜的迎上去,“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沈兄刚听完了一出戏,坐得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而且算算时辰新郎倌就要把新娘接回来了,我们还要去闹洞房呢。”
宁言欢单手负后,介绍起身边令文喜君脸红的男子来,“柔妹妹,这位是沈兄,沈宴知,这位是?。”
宁柔也介绍文喜君,“这位是相府的文喜君。”
彼此见了礼,又说了两句便走开了。
路过一座假山时,宁柔带着异常的眼看笑望着文喜君,“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那个沈宴知认识?”
“啊!”
文喜君又惊讶又脸红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宁柔答案,宁柔两眼发光,也不着急拉着文喜君去见她的手帕交,而是拉着她走到一旁的僻亭里,兴奋不已的问,“快说快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文喜君心里是有些抵触的,就算看到宁柔的真诚,可她与宁柔也的确是不熟呀!
“我们……我们是有过几面之缘。”
她与沈宴知在那次因为樱桃相遇之后,又陆陆续续的见过几次,但全都是偶遇。二人的交流虽然不多,但她每次出门都很期待会不会遇到沈宴知,这是她心里的小秘密。
今日这个小秘密,却被宁柔看穿了,这让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几面之缘,我怎么瞧着你俩虽然没有交流,但都是属意对方的样子。”
这回轮到文喜君双眼放光了,但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赶紧有所收敛。
但已经来不及了,宁柔把什么都看在眼里了。
她什么也不说,直接拉起文喜君就走,可方向却是与方才相背。
“阿柔,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听我堂哥说起过这个沈宴知,人品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你要是不主动些,他就要被人抢走了。”
哈!
这样也行。
但多年的深闺教养还是令她赶紧反将宁柔给拽停了,“阿柔你等等。”
宁柔停住回头,“你不怕他被人抢啦?”
文喜君摇摇头,说,“今日我们都是来参加喜宴的,可不能给人家惹麻烦。”
宁柔这也才想起自己干嘛来了,于是又继续带着文喜君去见她的手帕。
一盏茶时间后,于希梵接新娘子回来了,大门口立即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杨氏和苏宗耀等在布置一新的喜厅里,所有宾客看到新郎新娘走来,纷纷响起掌声。
因为宫里派人来传过消息,皇后娘娘会晚点儿过来。所以此刻该拜堂拜堂,该入洞房入洞房。
苏宗耀和杨氏坐在上首,徐老夫人和其他长辈坐在下首,看着一对新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接着礼成送入洞房,杨氏的眼眶一直红了又红,她的梵哥儿终于成亲了。
苏宗耀更是当众宠妻,搂着杨氏的肩拍了又拍。
其实宁柔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送亲而来的海幸在众多的人群里一眼就看中了沈宴知。
沈宴知还不知道自己被海幸看上了,人虽和宁言欢站在一起,但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瞟向文喜君的方向。
文喜君几次碰见沈宴知的目光,有羞有臊,还有心如小鹿乱撞。
而海幸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她撇下海珍,径直朝沈宴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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