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进忠此言一出。
在场的文武百官,都不淡定了。
东厂中,高手无数。
而刘喜正是魏进忠的左右手,在朝堂之上,几乎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可。
现在。
他居然死了?
一个四象法相的高手,谁能杀得了他?
就算是,他的实力不济,可就凭借他的身份,大明的厂卫,谁又敢杀他?
牵一发而动全身,杀刘喜一人,如同挑衅整个大明,普天之下,在无他立身之地。
朱棣没有着急询问是谁下的杀手,手指头无规律的敲打着,每一次敲打都如锥子一般,狠狠的击打在百官们心头。
文武百官吞着唾沫,不敢看这位暴君。
朱棣攻占顺天府后,左佥都御史景清行刺未遂,代价是直接被朱棣下令夷其九族,尽掘其先人冢墓。
后来,朱棣让方孝孺草拟即位诏书,不肯,甚至激怒朱棣。
后被凌迟处死并灭十族。
说他是暴君都是不为过。
其实,对于朱棣而言,胜者为王便够了。
他和他师兄,都算是造反的,可却做不出他师兄那种礼贤下士的行为。
每一次敲打,一滴冷汗就在百官们的额头上滴下。
这便是来自,朱棣身上的威慑力。
以他们的见识,心中其实也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
建文帝。
建文帝并没有死,在朱棣攻入南京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传国玉玺逃走了。
大周相当于大明的地界,敢在大明的地界杀死一个东厂的掌权者。
除了建文帝,他们想不到其他的人。
朱棣却是闭目沉思。
他明白。
以刘喜的本事,在大周的地界,仍旧是被杀了。
武则天呢?
若是杀死刘喜的是建文帝的人,那么武则天绝不可能不出手。
他眉头一跳,手臂微微一抖,在这一瞬间,他害怕了。
他想到了一个令人敬畏的人。
一个,这辈子,都不敢对他动手的人。
现在的他,高高在上,九五之尊,可在那个人的面前,终究就是一个徒弟!!
朱棣手一摆,沉声道:“退朝!”
退朝二字,让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纷纷退下。
文武百官退下后,朱棣直接问魏进忠道:“长留山可有动静?”
“还没有消息传来。”
那里毕竟是大周的地界,再加上睚眦的速度,消息并没有传达那么快。
朱棣舒了一口气,心中那股紧张感散了几分,道:“是何人所杀?”
魏进忠摇了摇头,道:“东厂番子,并没有听到名字。
骑着异兽榜上的睚眦。
好像,女帝称呼他为师傅?
至于……”
魏进忠并不敢保证。
在这一瞬间。
朱棣仿佛失去了呼吸的功能,身体莫名觉得无力。
即便是面对,建文帝削藩夺取兵权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就好像,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谁敢称武则天的师傅?
虽然,他们这几个孽徒,都没有完成任务。
他们是自傲的,没有人有资格,让他们拜师。
更别说,是最敬仰李牧之的武则天,绝不可能拜!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李牧之真的恢复记忆了,并且正在一一收拾那些孽徒们,第一个就是找到了长留山最靠近的帝朝,大周女帝武则天!
很有可能,下一个就是自己。
朱棣身上的气势,居然不受控制,肆无忌惮的爆发而出,空气中的压迫感,让魏进忠这个三才通天的人,都是几乎承受不住,咬牙坚持着。
魏进忠低声提醒道:“陛下,已过七年了!”
言外之意,就是,李牧之失忆了七年,这七年的荒废,而朱棣这七年的成长,他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个朱棣了。
而是,大明之主,明帝!
一个废了七年的人,不足挂齿。
朱棣猛然冷哼了一声,一股气劲直接是击飞了魏进忠,将他倒飞了出去,吐了一口鲜血。
朱棣冷冷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顿了顿,朱棣继续道:“师尊的手段,绝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明白的!”
魏进忠忙得趴在了地上,头砸在了地板上,鲜血从额头上流下,脸上满是血迹,慌张道:“奴婢知错,请陛下恕罪!”
见状,朱棣甩了甩龙袍,冷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他。
此刻。
魏进忠一阵后怕,从未见过朱棣如此生气过。
作为朱棣身边的走狗,他明白朱棣的一切行为,若刚刚,不第一时间认罪的话,他会死!
李牧之,这么一个荒废了七年的人,在朱棣的眼中,居然宛如神祇,不可侮辱。
甚至,会因为自己说错的一句话,要杀自己?
神秘而敬畏四个字,落在了李牧之的身上。
朱棣不敢去验证,急忙是一道命令脱口而出,道:“传令下去,厂卫上下,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人书!!!”
这,人书,便是李牧之交给朱棣的任务。
魏进忠记得,这道命令,在登基称帝的时候,便是颁布过了,甚至还是以郡王的爵位,为奖励。
最终,并没有找到,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现在再一次颁布。
那人,居然真的是,帝师?
魏进忠面色一凝,一拱手,道:“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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