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春院。
这是洛阳城很有名的一家青楼。
据说是大清皇朝丽春院的分院。
这一日,两个青年在楼中喝酒。
一个一身白衣,看起来兴致颇高,另一个光着头,看起来却垂头丧气。
白衣青年说道:“田兄,我这几天几次约你出来,你怎么都一直推辞?是不是恒山派尼姑太美貌,让你舍不得了?”
光头青年依旧不说话,只是埋头喝酒。
白衣青年终于忍不住了,说道:“田兄,你倒是说话啊?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光头青年低着头,说道:“欧阳兄,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原来这两人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淫贼田伯光和欧阳克。
只是不知道怎的突然混在一起了。
欧阳克拍着胸脯说道:
“田兄,咱俩是不是兄弟?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再说,还不是有我叔叔欧阳锋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听到这里,田伯光依旧低着头,说道:
“欧阳兄,不说了,喝酒!”
欧阳克说道:“既然田兄有难言之隐,兄弟我也就不问了。”
“这丽春院最近从大清调来几个头牌,已经被我包下了。”
“今晚咱们一起尽兴。”
“你是不知道,那个叫韦春花的,那水平,啧啧啧!”
欧阳克说的如此动听,不过田伯光早已波澜不惊,他推辞道:
“欧阳兄,还是算了,今天不方便。”
欧阳克有些不高兴了:“田兄,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田伯光苦笑了下。
这被阉之事,实在是有口难言啊。
于是,他只能郁闷的喝酒。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下来。
忽然,田伯光脸色一变,怒道:“欧阳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身上不对劲,全身动弹不得,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田伯光,脸色铁青,一边运转内功一边责问。
欧阳克见此情景,得意的说道:
“田兄,你还是将辟邪剑谱交出来吧?”
“念在咱们以前的交情,我还能饶你一命!”
田伯光连忙回道:“什么辟邪剑谱?欧阳兄,你是不是弄错了。”
欧阳克说道:“田兄,你就别再否认了,你瞒的了别人,你瞒不了我。”
田伯光无语道:“田兄,我真没有什么辟邪剑谱啊。”
欧阳克说道:“田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知道辟邪剑谱修炼的条件是什么?”
“自宫啊!”田伯光理所当然的说道。
欧阳克说道:“那就是了。田兄,你别告诉我你是没事自宫着玩的。”
“你怎么.....”
见欧阳克道破自己最大的秘密,田伯光大骇,不过立刻反应过来:
“我没有自宫,欧阳兄,你别瞎说。”
这事事关男人尊严,他绝不承认。
欧阳笑道:“田兄,你就认了吧。”
“这些天,我邀你进青楼,每次说到留宿,你总是推辞。”
“一个淫贼进了青楼不留宿,就像一只猫不偷腥一样。”
“田兄,你总不能说你变成柳下惠了吧?”
田伯光默然无语。
欧阳克继续说道:“说起这个,我到有些佩服田兄,为了修炼功法,居然连吃饭的家伙都不要了。”
恩,对于淫贼来说,这确实是吃饭的家伙。
田伯光终于说道:“欧阳兄果然慧眼如炬。不过我要说的的是,我这是被阉的,可不是主动自宫。”
欧阳克得意的说道:“田兄,你说我会相信你么?”
他这几天通过观察,又结合这些日子的消息,总算得出这个结论。
如今就要得手,能不得意吗?
田伯光急了,哭着说道:“欧阳兄,我真是被那不戒秃驴抓了,然后直接咔嚓一刀没的。”
欧阳克呵呵笑道:“田兄,你还是乖乖将辟邪剑谱交出来吧,省的我动手。”
见欧阳克不信,田伯光开始转移话题:“欧阳兄,你是淫贼,拿了辟邪剑谱也没用啊。”
欧阳克冷笑道:“我不修炼,但是我拿着这辟邪剑谱,可是能换很多东西的。”
欧阳克说着,一步步逼近田伯光。
这时,田伯光忽然豁的站了起来,整个身子向身后的窗子撞去,然后“哗”的一声直接破窗而出。
他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原来,刚才田伯光一直同欧阳克聊天就是为了拖时间。
他自己则暗暗运功疗伤,才刚刚恢复些许内力就立马逃跑。
欧阳克没想到田伯光内功居然如此深厚,一时不查,竟被他跑了。
等他探出窗外查看的时候,田伯光已经跑出了街道。
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轻功自然不俗。
欧阳克望着窗外,独自叹息。
......
“震惊,田伯光自宫了。”
“震惊,田伯光为了修炼辟邪剑谱自宫了。”
田伯光欧阳克丽春院争斗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洛阳城,而且越传越离谱。
田伯光本来就是淫贼,他为了修炼辟邪剑谱而自宫,这事听起来就很火爆。
“这辟邪剑谱果然诱惑大,连田伯光都忍不住。”
“淫贼人人得而诛之,田伯光这种败类,就应该抓住他。”
“说得对。”
酒楼内,人人义愤填膺。
之前的辟邪剑谱购买者要么神秘无比,要么势力强大。
现在碰到这个势单力孤,人人喊打的田伯光,众人当然不会放过。
躲在角落的田伯光欲哭无泪:
我真的不是自愿自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