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来,都死了。”
贺川没说话。
那几只猫都是程回的心头爱,程回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估计……
贺川死死拧着眉头,没有勇气想下去。
张助说“老板,现在怎么办?要我去医院吗?”
“先不用,你在现场看着,有机会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你顺便走访一下看看晚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入小区。”
“老板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是人为的?”
他们家是什么情况,贺川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是简单的意外失火,每隔段时间他都会安排相关专业的人上门检修电路电器,不可能是电线短路导致的,以及一些其他因素,他对自己家里的情况非常清楚。
这些基本情况是不可能有的。
贺川也有强烈的直觉,这应该不是简单的火灾。
他跟张助一样的想法。
张助也是这样觉得。
挂断了电话,贺川继续开车,他不觉得疲惫,只要想到程回差一点被火烧死,他就无法控制害怕和不安的情绪。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阳光渐渐驱散了灰蒙蒙的天色,贺川开了一晚上的车,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墉城,看到墉城字眼,他继续朝医院的方向开过去。
他想见程回的心情很迫切,而这个时候,程父的电话打来了,跟他说“回复没事了,手术一切顺利,她脱离危险了,现在转入了普通病房,万幸万幸,她没有烧伤,就是吸入了太多黑烟,贺川,你不用着急,你慢慢开车回来,没事的。”
贺川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很轻松,心情还是很沉重,但得知程回没有大碍,他心里稍微松了那么一口气,还好虚惊一场,真的是万幸了。
……
唐怀怀也有关注新闻,她在新闻上看到了贺川和程回的爱巢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她心里莫名的感觉很爽,很开心,似乎烧掉了她的心头恨,她觉得程回估计也是九死一生,那么大的火,她不可能逃得掉的,就算她没死,也会被烧伤,也许会毁容呢。
她现在心里头都认定了程回肯定毁容了,只要她毁容了,就算活着也是苟延残喘罢了。
但是没有新闻提到说程回毁容的事。
唐怀怀觉得自己要亲自跑一趟医院,看看什么情况。
但她现在似乎不是很方便出去。
就在这时候,温凉打来电话来找她。
接了电话,唐怀怀就听到温凉说“今晚那火跟你有关系?”
她直接问了。
唐怀怀笑了一声,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很多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温凉算是明白了,说“既然是你放的火你还把我叫过去?怎么,想栽赃我?!”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亲眼看到程回被烧死而已。怎么,你不想看到这一幕?温凉,你不是吧,这你都不想看?你还说恨程回呢,你真的恨她?”唐怀怀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的口吻,她故意刺激温凉,温凉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温凉冷哼了一声“你不用说这些话刺激我,唐怀怀,本来我是想找你算账的,我可不相信你后半句话,不过程回现在都进了医院,估计是九死一生了,就看在这件事上,我不跟你计较,这事就算过去了,唐怀怀,你现在放了火,你不怕被人发现?”
“我怕什么?我要是没点本事,敢放火?”唐怀怀冷冷道。
“所以你都做好了准备?你确定警察不会找上你?他们真的查不出来?”
“就像是贺太太的失踪,警察不也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吗?杀人毁尸,只要不留下关键证据,就算被怀疑,我也有正当证据,不是么?如果警察真找上我们俩其中一个,那我们俩只要跟对方做不在场证明,不就行了?”
唐怀怀画风一变,说“今晚我不是约了你一起去逛街么?如果警察找来了,就算知道我们俩真去过程回那,我们来俩也可以说是去找程回面谈,不是么?我们是求程回不要跟我们计较了,放我们一条生路。”
唐怀怀现在直接跟温凉对口供了,这是温凉没想到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唐怀怀说这些,看起来不合理,但其实是合理的。
温凉听她说完这些话,沉默了半晌,说“你真的认为你这个办法有用?”
“为什么没有用?退一万步说,就算露馅了,也是我的责任,跟你没关系,但你真的想做怨妇?被程回看笑话?被她欺负?被他啊永永远远压着一头?别吧,温凉。”
温凉最后答应了,说“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你看,这样不就行了,我们达成了友好共识。”
温凉又说“那你知道程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清楚,不过火那么大,我还把她的房门锁上了,估计是好不到哪里去。”
“那不一定,你没亲眼看到她现在的情况,不要轻易下定论。之前我算计了她那么多次,都能被她逃脱,所以我担心……”
“别担心了,那么大的火,我还叫了他们家的保姆给她喝了药,火起来的那会,她估计还在睡觉。”
“所以你还收买了他们家的保姆?”温凉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她的计划?她一开始说要绑架程回都是幌子?这才是她真正的计划?
她也是敢,胆子这么大,敢杀人纵火。
等下,她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唐怀怀胆子大,她身上也背负一条人命不是么?
还好严津帮忙处理掉了贺太太的尸体,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现在就算怀疑她,也没证据,找不到贺太太的尸体,一切怀疑,都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对她没有什么用。
只要她和严津守住这个秘密,那谁也不会知道是她杀了贺太太,还是严津处理掉的尸体。
而唐怀怀现在也做出这种事来,温凉忽然没那么害怕了,起码她知道了唐怀怀的秘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发现了跟自己一样肮脏的人,原来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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