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秀听了整个眼睛都瞪圆了,“野猪群!哪来那么多野猪?咱们在翠竹山这么久,这条路都快被我们他烂了,以前也没见过什么野猪群啊!”
“不说你没见过,我从小到大见到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不过那几次都是跟着我爹去了远的地方碰上的,还从来没在这么近的地方看到这些东西。”
那野猪就跟斗牛似的,一旦发现目标就全力进攻,根本就是在玩命,被野猪拱一下,只怕不死也残了。
董成虎愁容满面的说道“也不知道现在这山里又是什么情况,之前出去打猎,都穿过了清屏山了也没碰到什么猎物,这回来了,人家直接找上门来了。”
“山里的情况要是这么糟糕的话,只怕你明年春耕之后就真的要带人好好去狩猎了,要是让这些猎物过度繁殖,只怕以后我们都别想离开翠竹山了,就是秦大叔他们的山谷也不安全,那里可是防不胜防。”顾水秀蹙眉叹息道。
说到山谷,董成虎这才惊醒,他竟然忘了去跟秦家和左家说一声了,当即就要准备出门,顾水秀看他那狼狈的样子赶紧把人拦下来,最后还是杨毅去跑了一趟。
因着山里的情况不明,这个冬天注定过得不安生。
腊月中旬,许冰瑶的肚子终于有动静了,费了一天一夜的劲儿终于给秦川生了个大胖小子,秦川高兴得绕了庄子跑了好几圈。
许冰瑶这次生下儿子,在秦家的位置也坐稳了,再加上过年后许冰河去县城半工半读,不用再花秦家的银子,让她的腰板也挺直了不少。
许冰瑶生产过后再过个十几天就是春节了,因着现在出山的路不安全,顾水秀没让杨琼回去草籽村,只是让董义和杨毅一起结伴出山去接成海和翠芬翠芳,顺便去草籽村跟顾家说一声,又因为今年是董云兰回到董家过的第一个年,他们家今年又买了这么多下人,所以顾水秀没打算从简,反而打定主意要好好准备过个好年。
董成虎因为记挂这山里的事情,想到董义和杨毅要出山,干脆去秦家和左家说了一声,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出去打猎,要是能在过年前把出山的路上这些野兽灭杀几只,也能让他们稍微安心一些。
顾水秀知道董成虎的性子,也明白他心里的担忧,便随着她去了,自个儿忙着过年的食材。
山谷那边的牲畜圈里养的家猪已经够肥了,正好可以杀了,这次董伟没有跟着董成虎他们出山,顾水秀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不仅要把猪给杀了,还要把所有的内脏清洗干净才成。
这可是为难坏了董伟,让他杀猪不算什么,可要是让他清洗猪内脏,他还真没辙。
虽然他以前是猎户,但自己猎杀到的猎物从来都舍不得吃一口,全都买了换银钱,换了银钱也不敢去买肉什么的,只能去买点糙米慢慢吃,这么多年他还真没吃过几口家猪肉,更别说清洗猪内脏了。
最后董伟实在没办法,只能去求助厨娘翠芙,正好现在董成虎这些人都出山了,家中人口少了不少,尤其是能吃的人少了很多,翠芙事情少了,也能帮些忙。
不过他们两人最多只能把猪内脏的表面清洗赶紧,里面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这表面干净的猪内脏,里面还有很多脏东西,问着还有一股怪味,令翠芙直皱眉。
以前她还没来董家之前及时闻到这种怪味,她也会感叹至少这还是肉,但是到了翠竹山之后,他们吃上了最好的饭菜,这会儿对着这猪下水,她还真有些恶心。
不说翠芙了,就是董伟也有些难以接受,他们总不能把这样的东西放到主子面前吧?也不知道主子要这些猪下水做什么?
两人面面相窥,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只好硬着头皮去跟顾水秀报告。
顾水秀看了他们清洗的猪下水没说什么,还让两人看着她示范,怎么把猪下水清洗干净,这也是翠芙第一次看顾水秀亲手整治吃食,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束手无策的猪下水到了顾水秀手里就好像放弃挣扎了似的,没一会儿就被顾水秀洗干净。
只不过洗干净的猪下水还是有些味道,尤其是猪大肠,顾水秀让落英去库房拿了一碗盐巴,再用盐巴反复揉搓,最后漂洗干净后,那些味道竟然全没了。
翠芙和董伟看的啧啧称奇,两人的世界观立马被刷新了。
把猪收拾好了之后,顾水秀让董伟把猪肉放在冰块里面,再放在露天一天,一个晚上这些猪肉就快冷冻起来,等到除夕那天再拿出来使用。
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也不知道董成虎他们这次能不能有所收获,要是他们能带些猎物回来,今年的年夜饭可就丰盛了,顺便也能让董云兰尝一尝家乡的味道。
顾水秀这边殷切地期盼着,董成虎那边却是一点儿也不轻松,这次秦家三个劳动力都出动了,左青松也跟着出来,董家有董成虎和董义杨毅,七个人里头有两人武功高强,其他的都是山里的老猎手,按理来说,这样的组合应该可以横扫整个清屏山了,但现在他们碰到的情况确实让他们不得不严阵以待。
起初他们三人只是走在山里寻找猎物的踪迹,没想到还真让他们发现猛兽的痕迹,这下好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看那脚印,这怕这回是个难搞的大家伙。
就在众人警惕的搜索,有一双眼睛也在盯着他们,蓄势待发。
正当他们全神贯注地注意周围的环境时,一头豹子竟然从树上俯冲下来,直奔秦川而去,幸好董义就在离秦川不远的地方,当即用功夫一脚踢飞了豹子,只不过这一脚却把豹子激怒了。
豹子高声吼了几声,整个深山都安静了,没一会儿竟然又出现了两头豹子还有一头老虎。
秦大叔在看到老虎的时候已经腿软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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