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不是很赞成,“江安,丰莺她从未涉世,让她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太冒险了?”
左丰莺赶紧说道“娘,不危险,相公只是让我跟白族的人交好而已,并没有要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礼仪,要是能派上用场,自然再好不过了。”
沈江安安抚地拍了拍左丰莺的手,眼中有些些许赞赏,“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
“娘,您放心,丰莺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涉险的,这回也只是让她替我撑撑门面罢了,白族之人多疑,而且排外,若是一个大男人过去肯定不好行事,但要是一个富家夫人就不一样,他们肯定想不到这样的女子会对白族有所图谋,心里的戒备心肯定最轻。”沈江安也不是无的放矢,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后面做铺垫罢了。
“爹,趁着我们去湘东郡的这段时间,您尽快跟董叔叔商量好,等你们这边人马齐了就飞鸽传书通知我一声,等我的消息。”
沈子平满口应下,一点疑问都没有,好像他就是个执行任务的,沈江安才是那发号施令的。
左丰莺看到这样的沈子平,莫名的想要笑,奈何沈子平是她公公,这般笑出来有失体统,她只好强忍着,憋得都快要内伤了。
两天之后,夫妻两收拾妥当便快马加鞭离开湘州,赶往湘东郡的时候两人还特意绕了一圈,来个名副其实的游玩。
湘东郡这边的风土人情跟湘州差不多,两人没那闲情逸致看风景,一湘东郡立马打听了白族的事情,为了接近白族的人,左丰莺还特地吃了一种毒药,不致命,但会让身体产生一些病症。
有了病症,自然可以到白族所在的医馆看病。
清晨,一辆马车急匆匆地停在白族医馆的大门口,此时医馆才刚刚开张,里面的学徒都还没清醒了。
沈江安冲进医馆,焦急地抓着学徒的手,焦急地询问道“大夫呢?大夫可在?我娘子病了,要找大夫!”
学徒被沈江安吓得彻底清醒了,赶紧朝内院喊了两声,没多久,一个中年汉子冲了出来,听说患者是女子,又进去了,没过多久,换成一位中年美妇人出来。
美妇人看着要比中年男子镇定多了,见到一脸焦急的沈江安并没有跟他说什么,而是朝马车走去,径直掀开车帘,看到里面一脸痛苦的左丰莺,赶紧让人把左丰莺弄下来,送到诊室内。
只有沈江安有资格跟进去。
诊室看着就是几个方寸大小,里面放置了一张床铺,还有一把凳子,其余的地方竟然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站着,再加上里面光线不是很好,令沈江安觉得很是压抑。
中年美妇人却是习以为常,一点也不觉得难受,淡定地给左丰莺检查了一下身子,询问道“夫人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左丰莺看了沈江安一眼,疼得冷汗都冒出来,“我肚子难受,一会儿左边疼,一会儿右边疼,时好时痛,好冷!”
看着左丰莺蜷缩成一团,沈江安再也站不住了,赶紧把左丰莺抱在怀里,祈求地看着中年美妇,“大夫,我夫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
中年美妇没有直接回答沈江安的问题,认真地给左丰莺检查了一下身体,从最初的淡定,变得凝重,尔后整个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这位公子,尊夫人进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不对的东西?”沈江安愣了好一会儿,一脸茫然看向左丰莺,旋即摇摇头,“不会的,我们四处游历,同吃同睡,若是我夫人真的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没道理她有事,我没事。”
这点倒也对,中年美妇闻言,神情更加凝重了。
若不是吃错了东西,那怎么会这样?这脉象……实在有些难以琢磨。
中年美妇脸色有些涨红,好半天终于放弃,抱歉地看着沈江安,“这位公子,尊夫人的情况我现在不敢妄下诊断,您看,要不要带尊夫人去我们白族寨子给我们族长看看,我们族长的医术是族里最好的,相信有他出马,尊夫人肯定不会有事,就是这诊金会贵一些。”
要不是看在这对夫妻俩家境不错,中年美妇肯定不会提出这个建议,免得到时候看了病却拿不出诊金,倒霉挨骂的还是她。
沈江安听了中年美妇的话,喜出望外,嘴里喃喃道“太好了夫人,你有救了!”
“去,我们现在就去!多少诊金都不是问题。”沈江安打着包票。
中年美妇赶紧说道“我们这医馆只针对普通老百姓,甚至一些穷苦人家我们都没收诊金,但要我们族长出马,这诊金最起码要五十两打底。”
中年美妇试探地看着沈江安,其实白族族长出马诊金是二十两,她直接说了五十两,到时候便能从中扣下至少一半的银子。
沈江安猜到这里头有猫腻,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即点头应下,还一脸感谢地看着中年美妇。
中年美妇见沈江安答应了,当即命人带他们去白族,那态度热情得令人侧目,更让沈江安明白一些事情。
有了中年美妇的安排,夫妻俩进白寨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甚至连上次董元旭碰到的白伯也没有出现。
进了白寨之后,夫妻俩被安排到一间客房,没过多久白族的族长就进来了,此时的左丰莺已经疼得奄奄一息,沈江安在一旁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回是真的因为心疼才掉眼泪的。
白族族长一进屋,二话不说直接给左丰莺诊脉,连看都没看沈江安一眼。
沈江安倒也乖觉,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焦急地盯着床上的左丰莺。
白族族长诊脉的期间,白伯进来了一趟,只是看了沈江安一眼就出去了。
诊脉的过程有些长,好半天白族族长才不确定地说道“观尊夫人的脉象,似乎有中毒的预兆,但公子又说你们夫妻二人同吃同住,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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