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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王妃魅力太大
    慕怀姜去意已决,阿山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只能推着他往宫外走。

    红莲有心回头,闯进凤仪宫将沈莞宁就出来。

    但她腿软还没好,皇家威严,自然是不敢擅闯。

    雪珠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从长计议。

    凤仪宫的大殿内,沈莞宁眼睁睁看着慕怀姜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显然是并不打算管她。

    大殿内皇帝和皇后闲话家常几句。

    无非是说,这南安王娶了新王妃,好似眼眸里有了几分柔情和人情味来,没有从蛮夷手中逃回来时那么疯魔了。

    是新王妃的魅力大,拴住了南安王。

    我呸。

    沈莞宁默默又翻了一个白眼。

    她是科班出身,本身觉得自己在慕怀姜面前已经够戏精的了,没想到慕怀姜的演技丝毫不比自己的差。

    在帝后面前凹出一副宠妻的人设来,让帝后深信不疑。

    若不是沈莞宁现在身处险境,她真想颁一个奥斯卡影帝奖给慕怀姜。

    皇帝在凤仪宫坐了半个时辰便走了。

    沈莞宁趴在木梁腿脚有些酸麻,但她不敢乱动。

    皇后曹云岚让她的贴身大宫女芙蕖上前扶着皇后坐在软座上。

    曹云岚道“让你安插在王府的人传回来消息没?”

    “回娘娘的话,那边说一切无异样,南安王还似从前那般,且警惕性很高。”芙蕖垂眸道。

    “本宫是问,那南安王是否真的如他所言,那般体谅王妃,宠爱王妃?”曹云岚显然有些不满他们夫妻和睦。

    深夜府邸刺杀,官道上安排黑衣人,都是想彻底毁了南安王。

    只可惜,不得机会。

    “这个……眼线并未告诉奴婢。”芙蕖道。

    “让她看紧了,随时向本宫汇报!”曹云岚道。

    芙蕖俯身应下。

    沈莞宁在房梁上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疯批有个坏后妈,怪不得能培养出疯批这种性格的人来。

    下午的日头好长啊,沈莞宁晨起进宫到现在滴水未进,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大殿内的人来来回回不知进出了多少次。

    就连皇后曹云岚都觉得闷,唤了其他妃嫔来凤仪宫叙话,大殿中一直有人在,她暂且不好脱身。

    在这方寸大小的地方,沈莞宁趴在房梁上,不敢乱动,亦不敢出声,不知不觉的她竟然睡着了。

    梦中她身处在一个偌大的草原上。

    草原上肥美的绿草随风摇曳,远处依稀可见牛羊在山坡上成群结队的低头吃草。

    画面一转,沈莞宁被一伙蛮夷掳在快马上疾驰。

    “放开我!放开我!”沈莞宁用了生平最大的音量叫喊,她呼救道,“救命啊!”

    但这声音迅速被淹没在马蹄声,与蛮夷间笑闹声中。

    抓着她的蛮夷看到沈莞宁倾世绝美的容颜,不由地舔了舔嘴唇,心生出歹意来。

    “都说这上京城的官家小姐最为水灵好看,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品,比我们那的女子不知要娇软多少倍。我今儿倒是想试试,是否如传闻所言。”蛮夷扬声大笑道。

    旁边同行的蛮夷看着她,目光怪异,用沈莞宁听不懂的语言笑骂起来。

    抓着沈莞宁的蛮夷伸手要往她的脸蛋上摸去。

    她嫌恶的闭上眼眸。

    “嗖”一只锋利的长箭,一箭射穿那蛮夷的手臂。

    “操!”蛮夷骂骂咧咧,捂住手臂,转头还未寻到射箭人,一把长刀悬空而来,一刀砍中蛮夷的要害。

    沈莞宁被溅了一身血。

    蛮夷直愣愣的倒在沈莞宁身上,她惊恐的看着尚未闭上双眼,面目狰狞的蛮夷,贴在她的脸前。

    沈莞宁心一横,克制住心中的恐慌,闭眼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身上的人。

    奈何她力气太小,蛮夷的尸体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紧接着数只锋利的长箭朝这边射过来。

    周围同行的蛮夷像是惊弓之鸟,当即抱头四下逃窜,喊道“大凉的驻扎巡逻军来了!快逃!”

    几乎一瞬间,沈莞宁感觉自己身上一轻。

    与她同行的侧面,黑马上的少年,穿了一袭月色白袍,衣袂飘飘,他的发髻用一只简单的羊脂白玉簪子挽起,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清澈有神的俊朗眼眸。

    他一手持剑,将压在沈莞宁身上蛮夷的尸体挑开,并朝她伸出一只骨戒分明的玉手。

    沈莞宁感动的同事,怯怯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玉指一和,将她从马背上悬空扯过来,护在身前。

    “你是谁家的姑娘,不知这里经常有蛮夷出没吗?”

    少年笑容和煦而张扬,像是放置在艳阳下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

    沈莞宁见过上京城中那么多长相俊美的公子哥,而像黑马上白袍少年这般神祗容颜的男子她还是头一次瞧见。

    他伸手,笑着抹去沈莞宁脸上的血珠,并解下身上雪白的披风,将沈莞宁包裹起来,遮住她身上被撕毁的衣裙。

    策马先将她往军营中送去。

    其余的将士继续追杀蛮夷。

    “我来看爹爹,赶车的家丁错将马车赶到蛮夷边境,这才……这才遭了截杀。”

    沈莞宁忍着眼眸里的泪和恐惧,小声问道“你们是大凉的军队吗?”

    “是啊。”他笑了笑,问道,“你爹爹是谁?”

    “沈长青。”

    沈莞宁提起爹爹的名字,没绷住,眼泪像珠串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掉,砸在少年白皙如玉的手背上。

    这一路,从上京城护送她道边疆的丫头婆子都死了,唯有她活了下来。

    弱是不是现在遇到大凉的军队,她或许会被人折辱致死。

    身后的少年,声音温沉道“别哭,我送你去见你爹爹。”

    沈莞宁回过头看了一眼少年,当她猛然意识到这个搭救她的少年就是现在的慕怀姜时,沈莞宁一个激灵,猛地惊醒了。

    此刻凤仪宫的大殿内已然熄灭灯烛,万籁俱寂,只有窗外树上的虫鸣,发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声响。

    那疯批竟真的将她扔在这里不管了?

    她从木梁上爬起身,活动了一下麻掉的腿脚,借着窗外的月光,垂眸看一眼地下的高度。

    没有威亚吊着,跳下去一定会摔惨的。

    沈莞宁看一眼旁边的红木柱子。

    算了死就死,总比一辈子待在这木梁上要强。

    她手脚并用准备从红木柱上爬下来。

    “你这姿势是和猴子学的吗?”

    大殿中骤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沈莞宁心中一紧,手心本就是汗涔涔的,在红木柱上一滑,整个人摔了下来。

    完了,要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