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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掐断了药女的脖子
    沈莞宁心中一凛。

    她蓦的松了手。

    是了,是她多管闲事。

    慕怀姜分明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过她,从前的恩爱皆是因为他以为她是阿宁,那日的伤害,也是因为她不是阿宁,且伤害了阿宁。

    他恨她。

    其实从未停止。

    不过是被那次的绑架,再加上孩子的流产,打断了而已。

    沈莞宁其实也清醒的知道,这一切改变不了。

    她也从没想过去改变,只是想在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

    然后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可方才,当她得知慕怀姜和慕之渊扭打到一起时,沈莞宁还是会担心。

    出于本能,亦或者处于夫妻同体的想法。

    她去制止了。

    慕怀姜转身就要走。

    沈莞宁道“你今日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他没回头,正缓步往前走。

    沈莞宁又道“你鼻子上的血不是慕之渊打的,是你不舒服自己流的对不对?”

    慕怀姜没说话,脚步越来越缓。

    沈莞宁站在原地,继续道“为何不找药女去看看?亦或者说你的身体根本未痊愈。”

    慕怀姜转过身来,看着沈莞宁。

    白雪纷纷扬扬的洒落,将宫道遮盖住一层雪白。

    “谁和你说的?”慕怀姜问。

    看来沈莞宁猜测的不错。

    王玉书也没有骗她。

    慕怀姜自始至终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当初回来,一直瞒着自己,并未告诉自己实情。

    他的身子状况恐怕连阿山都不知道吧?

    “我说的是也不是?”沈莞宁问。

    慕怀姜一时间有些烦躁,他伸手将鼻底下的血迹抹掉道“你多虑了,本王身子并无任何异样。”

    “那王爷敢让吴太医给你诊脉吗?”沈莞宁不依不饶道。

    慕怀姜的舌尖舔了一下后牙槽。

    “沈莞宁,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嗯,我知道,你厌烦我,但这关系到我以后的命运,我为何不能问。”沈莞宁攥紧手。

    慕怀姜伸手挠了挠头。

    沈莞宁不知道的是,方才在殿外,慕怀姜之所以对慕之渊大打出手,并非是慕之渊言语间提及阿宁两字,而是慕之渊言语间玷污沈莞宁的声誉。

    慕怀姜忍无可忍才对慕之渊出手。

    这些事沈莞宁自然不会知道。

    他亦没有让沈莞宁知道的打算。

    毕竟,他也不打算和沈莞宁重修旧好。

    内心的矛盾让慕怀姜越来越烦闷。

    他不想对沈莞宁过多提起自己身体的情况。

    他转过头,不再去寻慕之渊,对沈莞宁冷声道“回府。”

    沈莞宁心中一喜,跟着慕怀姜往宫外走去。

    这一路慕怀姜鼻孔流血之症一直未好。

    他拿手擦了擦,血还在流。

    沈莞宁走在他的身旁,瞧见了,便将自己的手帕拿给慕怀姜。

    沈莞宁纤细的手臂裸露在风雪中,她伸出手递给他洁白的手帕。

    慕怀姜垂眸看了一眼,便伸手将手帕从沈莞宁手中拿走,堵住流血的鼻子。

    一路走到宫外,两人坐上一顶轿子。

    慕怀姜上了轿子后便闭眼小憩。

    沈莞宁可以看得出慕怀姜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现在不知道阿山去哪了,她知道她问了,慕怀姜也不一定会同她说实话。

    直到到了南安王府。

    慕怀姜还在闭眼小憩。

    沈莞宁道“到王府了。”

    慕怀姜没有反应。

    沈莞宁伸手碰了碰慕怀姜的胳膊。

    “王爷?”

    依旧没有反应。

    沈莞宁心道一声不好,她撩开帘子,唤道“雪珠红莲,喊两个家丁来扶王爷下马车。”

    家丁很快过来。

    两人帮着沈莞宁将慕怀姜扶下马车。

    沈莞宁着家丁将慕怀姜送去水淼阁。

    这个地方,沈莞宁已经许久没有进来过了。

    一进院子,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又成了第二个玉清阁。

    一时间,沈莞宁不知自己是该心疼慕怀姜,还是该觉得他活该呢。

    才过了正常人的日子没几个月,一切便又打回原型。

    沈莞宁推门进了屋子,指挥家丁将慕怀姜放在床榻上。

    家丁将人放好,走过来同沈莞宁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红莲去宫中请吴太医,雪珠为沈莞宁打来了一盆热水。

    沈莞宁环视四周,看到这间屋子,原本已经被自己改造成温馨的样子,而今又恢复了原貌。

    这里变得冰冷,黑暗,没有一丝阳光可以照射进来。

    亦如慕怀姜的心。

    阴冷的不容许任何活着的人可以住进去。

    有时候,沈莞宁倒真想一探慕怀姜的内心。

    他心里住着的阿宁是什么样的。

    但是越是靠近,越能伸手窥探到真相的时候,沈莞宁便越是害怕。

    慕怀姜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沈莞宁慢慢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冰凉毫无一丝暖意。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眉骨慢慢向下,摸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嘴唇。

    忽地,门外叩门声急促的响起。

    沈莞宁收了手,道“进来。”

    阿山进来俯身跪地行礼。

    沈莞宁看着阿山道“你知道王爷的身子状况是这样吗?”

    阿山摇头,眉心紧蹙。

    “王爷从未和属下说过身体不适。”

    沈莞宁道“你去宝月楼找一趟药女过来,务必要快。”

    阿山面露为难。

    沈莞宁问道“怎么了?”

    “王妃有一事你或许还不知道。”阿山道。

    “什么事?”

    “药女已经不在了。”阿山如实说。

    沈莞宁眉头渐渐沉下。

    药女应当是最了解慕怀姜身子状况的人。

    且上一次就是药女将慕怀姜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为何好端端的人就突然不在了?

    “怎么没的?”

    “王爷在宝月楼养病时,旧疾复发,药女在王爷面前又说了您许多的不是,王爷一怒之下,便掐断了药女的脖子。”阿山声音减小。

    沈莞宁惊诧。

    她知道药女看她不顺眼,但也未曾想到,慕怀姜会为她杀了医治他多年的药女。

    “只是因为这个?”沈莞宁问。

    阿山点头。

    “那后来,王爷的病是谁治好的?”

    既然药女死了,慕怀姜旧疾复发,还未医治,自然是另有高人延续了慕怀姜的命,才让他这几月与常人无异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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