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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一定要活下来
    阿彩撕心裂肺的哭喊。

    阿拉布本想追究沈莞宁对慕怀姜这般,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但此事此刻他即便是想追究,也无法追究了。

    慕怀姜这般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倘若方才他不是因为赌气,不让慕怀姜喝酒,或许这一切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阿拉布头一次觉得很自责。

    沈莞宁伸手又去摸了摸慕怀姜的鼻息。

    她温热的手指搭在慕怀姜的人中人,感受到的是慕怀姜皮肤的冰凉。

    鼻息上没有丝毫气息吐出。

    可沈莞宁还是不敢相信慕怀姜就这般死了。

    他的命那么硬,前几次慕怀姜都挺过来了,为何这次……

    沈莞宁不信邪,她伸手摸到慕怀姜的胸口。

    那里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没有。

    她什么都摸不到。

    “阿宁,别弄了。”阿拉布过去拉沈莞宁的手。

    沈莞宁将手从阿拉布的手中抽走,冷声道“别碰我。”

    阿拉布的脸色变了变。

    当着这样多宾客的面沈莞宁显然没有给他任何面子。

    且变向的告诉那些宾客他的夫人和驸马有一腿。

    “阿宁,别闹了。”阿拉布隐忍着,唤道。

    沈莞宁怒道“我说了,别碰我。”

    阿拉布“……”

    阿彩哭了好一阵,她身上没有力气,起不来身,她趴着到慕怀姜的神色,众人看见便给阿彩让了一条路。

    “慕怀姜。”阿彩边哭边喊。

    “你不说今日就来娶我吗?我嫁袍都穿好了,你怎么不来?”

    这些话自然是无人应答的。

    阿拉布心中自责,他不敢劝自己的妹妹。

    沈莞宁并未伸手去将慕怀姜抱在自己的怀中。

    因为在这里她没有任何身份立场。

    反倒是阿彩,她到慕怀姜身边后,将慕怀姜抱在自己的怀中。

    “慕怀姜你醒醒啊?”阿彩哭道。

    “慕怀姜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我?”

    阿彩的哭声感染了在场的人。

    有的人站的远,默默的抬手试泪。

    沈莞宁纵使不喜欢阿彩,也知道慕怀姜对阿彩不过是权宜之计,但今日瞧见阿彩这般,心中也不由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悲伤感。

    “慕怀姜你醒醒啊,你个大骗子,你骗我,我饶不了你,你不准死!”阿彩抱着慕怀姜哭的撕心裂肺。

    沈莞宁垂眸看到慕怀姜如玉的手垂在地上,她伸手去触摸。

    果不然,慕怀姜的手是冰凉的。

    沈莞宁心中难过不宜。

    阿彩看到了,慕怀姜的手在沈莞宁的手心中。

    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上前一把将慕怀姜的手从阿彩的手中夺走。

    “不许你碰他!”阿彩大吼道。

    沈莞宁收回手。

    她的手指在抖。

    阿拉布心中的醋坛子虽然早已翻了,但在此刻他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祸从他起。

    益弘济看到沈莞宁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心中不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紧紧的闭上双眸,在心底挣扎片刻后。

    益弘济转过身,俯身对阿拉布道“启禀主上,驸马身上原本就有旧疾,这病来势汹汹,现在他虽然没了脉搏呼吸和心跳,乃至旧疾所致,暂时封锁住了他的气息,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但并非完全死透。”

    阿彩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看向益弘济。

    “你是说驸马有救?”阿彩问道。

    益弘济对阿彩点了一下头道“是,但要在十二个时辰内,为驸马彻底清除身上的旧疾和毒素,这样才能保住驸马的性命。”

    阿拉布这才想起这件事。

    他答应过阿彩和慕怀姜,只要他们成婚,这毒他自然会为他解。

    只是现在不知他们这算是成婚了还是没成婚。

    他们还没行过礼,还没向着大地宣誓。

    罢了,人命要紧。

    阿彩破涕为笑道“巫医你怎么不早说,这样甚好。驸马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大哥请你把解药拿出来救驸马啊,我不能没有他。”

    阿拉布点了点头道“自然是要救的。”

    巫医益弘济道“那请主上现在就给属下药材和方子吧,驸马的时间耽误不得。”

    “好。”阿拉布应下,道,“笔墨纸砚。”

    蛮夷去拿笔墨纸砚。

    众人听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沈莞宁呆坐在原地。

    方才益弘济的话她不是没听到。

    只是到这一刻,沈莞宁才反应过来,慕怀姜为何一点都没犹豫便将那坛子酒全部都喝完了。

    慕怀姜在赌,也在加快整个事情的计划。

    沈莞宁心酸不已。

    她想放声大哭。

    但在这里,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她不可以。

    沈莞宁面无表情的起身,而后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

    阿拉布正在写治疗慕怀姜旧疾的方子,他并不懂医药,这方子是草原上传承下来的。

    他抬眸看到沈莞宁默默的出了营帐,便喊她“阿宁,你去哪?”

    沈莞宁没有回头。

    益弘济想去追他,但此刻他还走不开。

    沈莞宁出了营帐,出了一口憋在胸腔里的颤气。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草原上,眼睛红红的,但泪水没有落下来。

    那种感觉像是有人用拳头隔着一叠厚厚的棉花,捶在你的胸口上。

    让你想哭哭不出来,不哭吧,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难受至极。

    方才短短片刻时间,沈莞宁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原来她是那样害怕慕怀姜离开她。

    营帐内,阿拉布将方子写好便交给了益弘济。

    他出去去找沈莞宁。

    益弘济吩咐众人散开,蛮夷将慕怀姜抬到布置好喜房的床榻上。

    慕怀姜双眸紧闭,阿彩寸步不离的守着。

    益弘济伸手拦住阿彩道“还请阿彩公主去帘子外面等着吧,属下需要几个巫医一起救治驸马,过程比较复杂,屋内不能留闲杂人,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驸马就拜托你了。”阿彩红肿着眼眸说道。

    “请公主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益弘济俯身道。

    阿彩依依不舍的退了出来。

    益弘济拿着药方和从阿拉布那里取来的草药看了一眼。

    治疗慕怀姜的过程的确复杂,这十二个时辰,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益弘济作为巫医的总指挥,指挥众人开始行动起来。

    “慕怀姜你一定要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