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老子的问题。”慕怀姜双眸阴狠,刀子轻轻划破阿拉布的脖颈,厉声道。
他原本是想和拉布一了百了的。
杀了阿拉布正好也可以为阿宁报了仇。
慕怀姜的确心如死灰。
可他还没那么傻。
当初欺负阿宁的人可不止阿拉布一个人。
阿拉布虽然是蛮夷的首领。
但阿拉布死了,蛮夷还有其他新的首领继承和这个位置。
蛮夷不会灭亡,边疆的问题任然存在。
像阿宁这般的事情,还会在蛮夷发生上演。
他不能这般私自。
他要活下去,为了阿宁好好活着,然后寻到机会,为阿宁报仇,亲手杀了阿拉布,收付整个蛮夷,维护边疆的安定。
阿拉布的回答道“废话,方然是要活着。”
慕怀姜满意的够了够唇角。
他用刀子抵着阿拉布让他随他到外面来。
此时此刻,部落里大多数蛮夷围着阿拉布的营帐。
他们看着阿拉布被慕怀姜挟持。
慕怀姜在阿拉布耳边阴狠道“想活命的话,让你的人都滚。”
阿拉布伸手示意众人将手中的兵器放下来。
“这样好了吧?”阿拉布问道。
慕怀姜又道“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不,不行。
蛮夷的人最会用药,他们牵来的马一定会有问题。
阿拉布刚要吩咐人去做。
慕怀姜制止道“不用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道“把你的长剑给我。”
那人看着阿拉布,不知该给还是不该给。
阿拉布怒道“犹豫什么给他。”
那人将剑上前递给慕怀姜。
慕怀姜一手挟持着阿拉布,一手拿着长剑,低声问道“你们蛮夷的马厩在哪?”
阿拉布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慕怀姜挟持着阿拉布往马厩走去。
走算这些人想要做手脚也来不及了。
慕怀姜挑选了一个健硕的黑马。
他带着阿拉布翻身上马。
阿拉布道“你都骑上马了,难道还要带我走?”
“本王又不傻,你说此话,不是多此一举?”慕怀姜冷冷的扫了一眼。
他现在若是放了阿拉布,许是还未出去,就被蛮夷给拦了下来。
阿拉布好话说尽,慕怀姜油盐不进,今日若不是逃出去重要,他会一剑要了阿拉布的命。
他带着阿拉布策马出去,威胁蛮夷的人,“你们若是穷追不舍,本王定杀了他!”
蛮夷虎视眈眈的看着慕怀姜。
阿拉布命令道“都退后,不许跟着南安王!”
众人俯身应了一声“是。”
话虽如此,但那么些蛮夷的将士还是远远的跟着慕怀姜。
他策马出去回头看到那些跟上来的人,喊道“你们若是再继续跟着本王,走近一步,本王就刺阿拉布一刀子,不信你们试试看。”
阿拉布欲哭无泪,他喊道“你们别跟着!”
那些人是阿拉布的亲信,一来是担心阿拉布的安全,二来是不想让慕怀姜逃走,等他回去,大凉知道他们囚禁且折磨了慕怀姜,应会对于他们出兵的。
于是那些蛮夷便只能远远的跟着阿拉布和慕怀姜。
慕怀姜还是不满,他一刀子扎进阿拉布的后背。
阿拉布疼的大叫。
慕怀姜觉得还是不解恨,他又刺了阿拉布一刀。
阿拉布慌了大喊道“救命!”
慕怀姜回头一看,方才原本还远远跟着的蛮夷,此刻全部都追了上来。
慕怀姜狠厉道“告诉你的人,他们若是再跟着,我一定要一刀子要了你的命,我们同归于尽。”
阿拉布怕了。
他知道他们用了多么残忍的手段折磨了慕怀姜,也折磨了沈莞宁。
慕怀姜恨死他了。
想杀他不假,他若真的不想活了,一定会杀了他的。
可阿拉布并不想死。
“好好好。”阿拉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喊道“你们别跟着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都退后!”
阿拉布说完,慕怀姜转头去看,那些人果真退了很远。
阿拉布被刀子扎过的地方鲜血直流,他道“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吧,他们都已经走开了,不会有人追上你的。”
慕怀姜体内其他毒药开始发作,他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栽下马去,一定会被蛮夷重新带回去的。
慕怀姜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马儿在草原上狂奔。
阿拉布失血过多,处于休克状态。
在慕怀姜穿越山谷的途中,嫌阿拉布太重,马儿跑的慢,便将阿拉布丢在了山谷中。
他知道身后那些蛮夷一定是不远处跟着。
他们会救下阿拉布。
慕怀姜冲出山谷后,便已是奄奄一息,他趴在马背上,策马一路回京去。
慕怀姜的梦原本还要再长久些。
奈何阿彩在他的床榻便一直哭一直哭,抱着他的手说了好些话。
慕怀姜服用了蛮夷的解药,一层一层的工序下来他体内的毒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阿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慕怀姜你一定要醒来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慕怀姜睁开双眸,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这是七年前。
他身处蛮夷,被人折磨,陷入致幻。
过了好一会儿,慕怀姜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
现在已经是七年后了。
他林林总总想起了过往的许多事。
他躺在那里,眼眸失神。
益弘济在一旁看到慕怀姜醒了,便开始淡定的收拾医药箱。
阿彩则喜极而涕,聒噪起来。
“慕怀姜,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阿彩欣喜的抱着慕怀姜的手臂道。
慕怀姜目光环视一圈并未看到沈莞宁。
他想问,但转念一想,他们让巫医救了他的命,但阿宁身上的毒素还未完全解开,他还不难呢过暴露。
慕怀姜想起身,阿彩过去扶住慕怀姜。
“你小心一点儿,你才刚刚清了毒,这毒素现在暂时还不能完全清理干净,需要一段日子,你要好好休息。”阿彩嘱咐道。
慕怀姜机械的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他没有看到沈莞宁,原本想问沈莞宁人呢,开口却道“方才我是怎么昏倒的,我们举行仪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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