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南锦的诱导下,钱妈妈起身朝书桌走了去。
思想挣扎了片刻。
最终还是拿起了那只沉重的笔。
祝南锦轻瞟了一眼,眸中的深意更浓了。
不多时。
钱妈妈拿着满满一张罪状走了过来,确认道“皇孙妃,你真的能救我一命吗?”
“我会帮你说话的!”
祝南锦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就将她手中的罪状给拿了过来,这满满当当的一页纸,看得她的眼花缭乱,自从他上任以来就没做过一件对百姓有利的事。
更重要都是……
这县令的位置竟然是他花钱买下来的?
看到这一条,祝南锦惊愕的看向了钱妈妈,“买官的事你都知道?”
“其实,他是我远方的一个表叔!做生意赚了点钱,就想着买个官来当当,起初我也以为他不会成功的,结果没想到,他真的买到了,所以我也就跟着他来了邵古城,逢年过节他从我这里搜刮的油水也不是小数目!”
祝南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她能调动官兵呢!
感情这两人居然是亲戚?
“他在哪里卖的官?”
钱妈妈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不知道?”
“皇孙妃,我能爆料的都爆料给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公主那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死啊……”
祝南锦笑了笑将罪状折叠放到了自己的怀里,“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对象可是公主啊,你竟然让公主去接客?谁要是帮你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到这番话,钱妈妈怒了,“皇孙妃,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句,刚才……”说到这里,祝南锦顿了顿,故意凑到了她的耳边,缓缓道出后半句话,“我只是让长风去给我准备早餐而已!”
什么?
此话一出,钱妈妈疯了,怒吼道“你怎么能这样?卑鄙!你说过要帮我的,你……”
“亏你经营听云楼这么多年,想法怎么还这么天真?”
“你……”
钱妈妈气得猛地抬手想要打她。
却被祝南锦一把给裆下,用力一推,那巴掌稳稳的落在了自己脸上,“……你以为你招惹的是什么人?且不说公主身份尊重,哪怕是普通人,跟我祝南锦沾边的,我都不会放过她!”
“你,你个骗子,骗子——”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钱妈妈气得对她是一阵拳打脚踢。
祝南锦不仅招招完美躲过。
还让钱妈妈吃了不少苦头,“……就你这两下还想打我呢?当我的冠军是白拿的吗?”
“我杀了你!”
就在这个时候,长风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着钱妈妈手里拿着水果刀朝祝南锦而去,他直接就将手中的粥碗朝她砸了过去。
滚烫的粥泼在钱妈妈的脸上。
痛得她哀嚎连天。
“没事吧?”长风将祝南锦护在身后,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抵住了钱妈妈的脖颈。
“没事,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我还应付的来!该说的我都说了,把她带下去吧,看住了,别人她寻死!”除了这份罪状,钱妈妈可是最好的人证。
“骗子,你个骗子!”钱妈妈怒指着祝南锦,“……你身为皇长孙的人,还私下跟别人有了婚约,大人,我跟你说,她跟我们这里的沈公子有一腿……”
嚯!
都知道拿这个事威胁她了?
看来是真的把钱妈妈给逼急了。
不过……
长风根本不容她诋毁,剑柄一敲,钱妈妈猛地磕在了地板上。
光是看得都感觉膝盖一疼。
紧接着他将自己的腰带抽了下来,三两下就将钱妈妈给绑了起来,同时脱下自己的袜子一把塞进钱妈妈的口中。
看到这一幕!
祝南锦突然有些同情起她来。
“知道乱说话的后果吧?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去吧——”
原本守在大厅的某人,在看到钱妈妈被狼狈的带了下来,县令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他不知道钱妈妈在上面都遭遇了什么。
但看样子!
这皇孙妃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不行!
他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这里,想到这里,县令抬脚便出了客栈。
而他那封被送出去的信笺也如愿到了京城。
吏部尚书风风火火的从端王府出来直奔到了墨临渊常去的那家戏院,还是老位置,他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墨临渊的面前,“世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墨临渊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他闭嘴。
这戏演到正是阶段呢!
他不想人打扰。
吏部尚书骑虎难下,虽然事态紧急,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吏部尚书站在旁边等的那叫一个抓心挠肺。
良久之后。
墨临渊总算开口,“来,坐下喝口茶吧!”
“殿下火烧眉毛了——”
“诶,我好着呢,别咒我!有什么事先喝口茶再说!”说着,墨临渊将倒好的茶轻轻推到了他的面前。
吏部尚书也不能不给面子,端起了大口饮下,同时将信递给了墨临渊,“殿下,你可一定要救我啊,之前卖官的事被发现了!”
“都让你收手了,你怎么还在干这种事?”
“下官前些年已经收手了,只是这……他被公主给盯上了,就怕到时候一审,他什么都招了,我们就麻烦了!”
“等等,是你麻烦了,不是我——”墨临渊神色冷静,着重强调了这句话。
吏部尚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见墨临渊看完信之后,淡淡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谁呢!不过就是小小的县令罢了,不足为惧!”
“可是殿下……现在公主和皇孙妃都在那边,听说长孙殿下也不在京城,估计也过去了!我就怕……”
听到这里,墨临渊陷入了沉思,“他们跑去邵古城干什么?那里有什么?”难道就为了抓一个买官的吗?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那里的县令是买来的官?
吏部尚书摇头,一脸苦闷,“这就不知道了,好像是跟江湖上多年前一个门派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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