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岑顺势取下,像个宝贝似得捧在手里,“这是锦儿亲手做的,我自然要随身带着了!”
此话一出。
旁边的墨星婉嘟囔了一句,“我就说这东西丑啦吧唧的香囊哪里来的?原来是出自南锦之手啊——”声音虽小,却被两人听得真真的。
“星婉,我这是第一次做,就不能昧着良心的夸我两句吗?”祝南锦扭头看向她,顺便解释道“再说了,我已经很还原了,这蓝胖子它本来就长这个样子,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啊?你说它是一只猫?”墨星婉无论怎么看都没办法把它的样子和猫联想在一起,“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是机器猫,看到没?就这口袋……能变出无数的宝贝出来,它还有个任意门,只要心里想着目的地,开门就到了!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听她说得天花乱坠,墨星婉疑惑,“有这么神奇吗?那要到哪里才能找到这种猫?我也想要!”
“别说你想要,所有人都想要,只可惜……它只活在二次元里!”
“二次元又是什么?”
墨北岑将香囊重新别在腰间,道“星婉,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锦儿,她说的东西总是充满神奇色彩,你就当是个传说听了也就罢了,别忘了,我们今天重要的事,再去晚一点,只怕要成为全场焦点了!”
墨星婉“对哦,快走,快走,来不及了——”
此时宫内彩灯高挂。
一派祥和的气氛。
除了大型节日,宫中这几年很少举办宴会了。
当他们三人感到前厅的时候。
歌舞已经开始了。
丝竹之声悦耳。
墨星婉透过缝隙悄悄看了一眼宴会上的坐席排次。
虽然她的位置距离父皇还隔着贵妃,可若是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去肯定会引来一众目光,“怎么办?这个时候进去肯定会被父皇说的!”
“别怕,大不了我们三个一起挨骂——”祝南锦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宴会开始已经有一阵子了。
贵妃一直惴惴不安地望着原属于墨星婉的位置,低声道“怎么还没见公主来?快去看看怎么回事?今日这种场合怎么能迟到呢?”
宫女应了一声。
刚要离开。
就看到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大门两侧走了进来。
本来就穿得招摇。
在这样灯火通明的地方更是显得扎眼。
卡桑尔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故意高喊道“那不是长孙殿下吗?怎么姗姗来迟啊?”
皇帝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让他们三个落座就算了。
结果被卡桑尔这么一喊。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三个,他不得不出声,“星婉、北岑、南锦,你们三个何故来迟啊?”
曲声戛然而止,舞女们也都各自退到了两边。
三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上前,“回父皇,他们是为了等我,才来迟的,还请父皇不要责罚!”墨星婉率先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举手投足,落落大方,颇有皇家风范。
就连站在一旁一身素雅的祝南锦也颇具几分仙姿,
两人往那儿一站。
让所有的光辉都黯然失色了几分。
“皇上,这应该就是您最疼爱的小公主吧?”卡桑尔朝墨星婉投去了一抹深意的眼神,像是鄙夷,又像是某种邪恶。
墨北岑下意识的上前几步,挡住了卡桑尔的视线。
两人眼神暗中交接。
祝南锦瞧着都能迸出火花来。
“正是,星婉乃朕最疼爱的公主,如今和亲之事定下,还请北坞日后莫要亏待了朕的这位公主!”
卡桑尔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放心,两国之事乃大事,再说这小公主生的如此美艳,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亏待了她?自然是要将最好的都奉与公主手中!”
这就是她要嫁的人?
墨星婉心中一紧,抬眸看去,正好对上了卡桑尔那双狡黠的眸子。
不知道为何!
她对他竟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不过,今日这宴会说到底还是为了两国和平之事,公主这样姗姗来迟莫不是看不起我们?”
接触到卡桑尔的眼神,墨星婉拂袖一挥,正要开口,就被卡桑尔打断,“总所周知,我卡桑尔也不是无理取闹之辈,若是公主自罚三杯,此事也就算了!”
“公主,不胜酒力,我……”
墨北岑话未说完,墨星婉就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角,小声道“没事,不过就是三杯酒,我喝便是!”
“可是……”
不等墨北岑多说。
墨星婉转身就拿起了酒壶和酒杯。
站在殿中。
环视着在场众人一眼。
仰头便喝下了三杯烈酒。
卡桑尔掌声响起,“好,公主好酒量,在下佩服!”
“这下可满意了?”
墨星婉紧盯着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旁边的宫女。
“甚是满意,不过……公主可能是误解在下的意思了,我说的杯子,是这个杯子,而不是你手中那个!”说着,卡桑尔拿起了那个比酒杯足足大了两倍的琉璃盏。
祝南锦忍不住了,“卡桑尔,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这就是你北坞的态度吗?”
“皇孙妃,我跟公主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吧?”
墨星婉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他阴沉着脸,明显有些怒意,却似乎又在隐藏着什么,“南锦,别管我,这是我的事!”说着,抬眸看向了卡桑尔,“琉璃盏是吧?好,我喝!”
“星婉——”
祝南锦不忍。
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灌了自己一肚子酒。
卡桑尔邪魅一笑,“公主言出必行,在下喜欢!”他不过是想刁难她罢了,谁料这丫头一句话就上当了,就这样的智商?也配在这个残酷的社会生存?
不过……
墨星婉这样也正和他意。
没什么心机不是更好控制?
两人僵持对立,皇帝总算开口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入座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虽然有关神医的药维持着,但身体明显是不如从前。
“是,皇上!”
“是,皇爷爷——”
几人落座后,歌舞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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