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因为睡得太多,夏橙醒来时天才刚亮。
她自己一个人睡觉时很不会睡,但和苏湛同眠的这几个晚上,她醒来都神奇地好好呆在他怀里,并没有乱七八槽的睡姿出现。
夏橙伸出手指在半空中跟着他的五官画,以前看来幼稚的行为,此刻做着,她心里居然有丝甜甜的味道。
前面他们在一起时,每天晚上都累过的,抱在一起睡,除了想抱,纯粹的肉欲,她没有别的想法,而今,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入眠,感觉却是大不一样。
她想,可能她有些喜欢他了。
夏橙见他动了动,急忙收回手来,并闭上了眼睛。
但他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起来。
夏橙的喉咙又开始痒,她很想咳嗽,努力忍住咳嗽出声,她轻轻挪开他放在她腰手的手,小心翼翼下了床,等到客厅,才猛地咳嗽了出来。
她在外面的洗手间里进行了洗漱,而后去了健身房。
她的工作忙碌,健身房其实用到的时候并不多,里同除了一台跑步机,一个瑜伽垫,一条练瑜伽的绳子,也没别的。
好一阵没练过瑜伽了,她选择先练习简单的。
夏橙出了一身的汗,顿时神清气爽,就是免不了还是会时不时的咳嗽的几声,但比起昨天来,已经松了许多。
她用毛巾擦着汗出健身房,结果瞧见在厨房里转悠的苏湛,而且闻着香味,应该是饭都做好了。
夏橙一愣“不会是我起来你就起了吧?你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不要紧,这两天放假,一个人在家里睡了不少,你感冒,吃外面的东西不好,我给你做了些清淡的,你带到公司去中午吃。”
苏湛一边说一边将最后一个盖子盖好,回头看向夏橙,微微一笑“快去洗澡,等你出来一起吃早餐。”
他的成熟,与他的实际年龄太不相符了。
做事没有小年轻的草率,照顾起人来,比她妈妈还会,这样的男孩,要是错过了,她大概会后悔死吧。
夏橙突然就想抱抱他。
她也这么做了,上前便抱住了他的腰,沙哑道“谢谢你。”
苏湛没想到她会主动抱他,惊讶之余,忘了回抱,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退了开来,不好意思地说“我浑身都是汗,很臭吧,我这便去洗澡。”
夏橙说着转身往卧室走。
刚走没两步,身体便被男孩从后面拥进了怀里,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都是你的味道,很香。”
夏橙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翘了起来,有点撒娇味道的话脱口而出“瞎胡说,哪里有人汗味是香的,放开啦,我去洗澡了。”
话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听着居然是如此娇媚?
真羞耻啊。
夏橙的脸一红,挣脱他的手就冲往了卧室。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出来,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刚才的羞耻感被自己刻意丢去一边,她笑呵呵地走向餐桌“今天早晨吃什么?”
“煮的青菜粥,等你感冒好了再给你做其它好吃的。”苏湛微笑着将温度刚好的粥端给她。
夏橙喝了一口,赞赏地点头“你做粥也挺好吃的,不感冒吃这个也可以呀,我还挺喜欢的。”
“好,那我们偶尔吃粥。”苏湛宠溺地看着她。
夏橙接触到他专注的视线,心脏开始控制不住跳动的频率,但她没有移开与他对视的眼睛,抿唇笑着。
苏湛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欣喜若狂。
……
夏橙提着便当包进公司,但因为她带过早餐分享给大家,所以再次带着便当包入公司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好奇,以为她是带了些点心吃。
公司里带便当的不少,有些吃腻了工作餐又自己会做的,经常都会自己带。
中午,带了便当的人都到了茶水间用微波炉。
夏橙等他们用得差不多了才去,用微波炉的人是没有了,但还有人在里面吃饭,看到她进去,都意外了下。
“夏总也自己带了便当?”
夏橙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她打开便当盒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很大的便当盒是三层叠起来的,最上面是汤,下面有两道菜放在一个盒子,还有一个装的饭。
汤是很清亮的鸡汤,一道芦笋炒肉,一道黄瓜胡萝卜黑木耳,看起来配色都很漂亮,虽然清淡,还是给人很好吃的感觉。
微波炉一次性放不下那么多,夏橙分两次热的。
前面的菜在加热的过程中,已经有香味溢了出来,引得在茶水间的人都看了过来。
“夏总,你的菜好香呀。”
夏橙笑了笑,没有谦虚“我也觉得。”
因为她的不谦虚,让同事们反而放开了许多。
等她的菜热好,都忍不住凑过去看。
“哇,这几种菜我也经常做呀,怎么没有这么好看的?这个看着就很有食欲哦,夏总,真看不出来,你的厨艺这么好!”
夏橙刚想说不是她做的,茶水间的门被推开了开来。
白文建看到夏橙在里面,提着打抱好的饭菜就进来了“你在这里啊,我看你有些咳嗽,今天又没去吃饭,所以给你打包了个粉丝回来,不用太感谢我的,就是顺手而已。”
夏橙还没回答,有同事帮她开了口。
“白总你的粉丝送给我吃好不好啦,看了夏总自己带的美食,我都不想吃我带这个了。”
“自己带了?”白文建一愣,朝夏橙看了过去。
夏橙对便当扬了扬下巴“嗯,谢谢你的顺手,我今天想吃这些。”
“你自己做的?”白文建凑过去看了眼,挺惊喜的,随后伸手要去拿“粉给你吃,便当给我吃,换一次吧。”
“不行!”夏橙老鹰护小鸡似的护紧了便当“我要吃的。”
“你自己明天再做嘛。”白文建想再争取一下,夏橙的手艺他很想尝尝。
夏橙快速将便当盒收了起来,准备端去自己办公室吃,一边道:“我又不会做。”
白文建愣了一下“谁给你做的?”
她不是一个住吗,还有人为她做便当?
“你妈妈来了?”白文建见她不回答,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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