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有些看不懂了,不就是去趟簪月阁,怎么搞得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不过简单想想便明白了过来,定是钟瑶怕洛离在外欠下人情债吧。
怕洛离真的钻牛角尖,洛禾赶紧如实说道“清风雪叶和簪月阁的事,交给我,哥哥,你先照顾好钟瑶姐姐,至于太子殿下,还要麻烦殿下先想法子稳住钟瑶姐姐的病了,待我取回清风雪叶再做打算。”
众人的注意力倒不在于洛禾的安排上,而是洛禾最开始那一句簪月阁的事,她来安排。
安排什么?
洛禾怕不是以为这簪月阁就是个药房的名字,只是去简单买来那清风雪叶就好?
洛离赶紧解释道“阿禾,这簪月阁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地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话被洛禾的动作拦腰斩断,洛离的嘴还微微张着,然后张得更大了些。
三人看着洛禾手中的玉牌,面面相觑。
半晌后,洛离才反应过来“阿禾!这可是能进簪月阁的玉牌?”
相传这簪月阁的玉牌全由原生玉所制,又有独特的工艺雕琢,外人是模仿不出的,更何况,以簪月阁的威名,也无人敢去做这等小动作。
所以洛禾手中这面玉牌,竟然是真的?
洛禾看到三个人惊讶的样子,十分不解。
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牌,更不解了。
这玉牌……很难得吗?
可是追月送她的时候,十分大方呀。
她便想着,既然谢南朝的暗卫都有,应当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便收着了。如今看这三人的反应……是她想错了?
倒是南城最先反应了过来,拍手叫好“太好了!这下清风雪叶有了着落,钟小姐的病便有救了!”
洛离和钟瑶相视一眼,也是觉得这时候与洛禾纠结这玉牌的来历是没什么意义了,心情便也轻松了几分。
南城仔细为钟瑶开了几副药方,便要离去。
洛禾点头,看向南城“我送殿下出门。”
从洛禾眼中看出了话外之意,南城将拒绝的客套话咽了下去,转而抱拳“有劳了。”
走到门外,洛禾果然停下脚步,问道“这次真是辛苦太子殿下了,只是不知道,瑶姐姐和殿下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太子殿下如此相帮,又是为何?”
南城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对洛禾也算是了解了几分,与钟瑶不同,钟瑶安静,内敛,却又不失刚强,如同冰山上的雪莲。可自己眼前这个红衣猎猎的女子,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团火,极具攻击性,那眼神总是防备的很。
一点也不温柔。
撇撇嘴,南城不敢说洛禾坏话,便乖乖解释道“钟小姐亭亭佳人,遗世独立,谁人不爱?”
南城并不觉得自己对钟瑶的心思其他人看不出来,他也不打算隐瞒,他南城喜欢一个人,便要坦坦荡荡的去争取。
“南某仰慕钟瑶小姐,自然是看不得她受这病痛所扰,于是便想着倾尽自己毕生所学,来为钟小姐解忧。”
洛禾并没有生出惊讶的表情,她神色还是淡淡的,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南城这般话一般。
也的确如此,南城从一开始多钟瑶的倾慕,便是人尽皆知的。
这一点倒比她那个闷葫芦哥哥要好得多。
只是这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洛禾也没有办法掺和,却也警告道“希望太子殿下一片真心能有所回报,却也想告知殿下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南城闻言,竟是吃吃笑了几声,无奈地耸耸肩“洛小姐看我像那种人吗?”
洛禾是在警告他,别傍着为钟瑶治病这个恩情,要求钟瑶做什么。
南城自然也是知道的,钟瑶既然不想让洛离为了她去求别人,自然也就不会为了苟活而委身自己,这是他一开始就没有过的私心。
洛禾也微微点头,笑道“太子殿下心怀坦荡,实在钦佩。”
南城突然被夸,说着接下来的话却是有些心虚了“说起私心,我……的确是有私心的。”
洛禾愣了愣,“什么?”
犹豫片刻,南城站的端正,向着洛禾行了个规矩的礼。
洛禾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南城。
“舍妹大概是要留在这全然陌生的安阳城了,而作为她的兄长,却没有办法照顾她,十分惭愧,所以想拜托各位,在我离开之后,能多顾着襄儿点,她小孩子脾气,若是犯了错,便多同她讲讲道理,她面上反驳,实则是能记在心里的……”
说到南襄,南城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抱歉地抱了抱拳“不好意思,我有些唠叨了。”
洛禾默然,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想着小公主如此遭遇,洛禾心里也生出了几分不忍。
最是无情帝王家,不管南襄将来要嫁哪位皇子,这路怕是都不好走。
想了想,洛禾微微点头,这样来看,南城对于钟瑶的恩情便算一一相抵了,倒也令她放心。
见洛禾答应了下来,南城喜出望外,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朋友了,以后也不必喊我太子殿下,叫我名字便好。”
“好,南城。”洛禾从善如流,说道“我也只能尽力,毕竟皇宫水太深,有些事情,不敢说。”
南城理解地点了点头。
出身皇宫的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想为南襄在这安阳城找一个依靠罢了,至少让她孤苦的时候,能有人说说话,便很好了。
告别了南城,洛禾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路过钟怀生院子时,似乎看到角落里,一抹红色闪过。
眼睛微微眯起,洛禾想去查看一下,不过转念一想,钟怀生带什么人回来是他的自由,自己又有什么权力过问呢?
难道仅仅因为这红裳与自己长得相像便容不了她?
怕与钟怀生生出不快,洛禾便忍下了,径直回了屋。
是该计划一下去簪月阁的事情了……
不知为何,脑海中却忽然想起那天温珩的话来。
于是某人便看到了漆黑的房间,还有紧闭的门窗。
谢南朝无语望天。
看着清清冷冷的月光,谢南朝咬牙“温珩,给爷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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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珩阿嚏!谁想我!
谢南朝我啊。
温珩两眼含泪呜呜呜我的好兄弟终于不见色忘友了!
谢南朝揉揉手腕你想多了,爷是想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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