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被暴打的刘海中
回到厨房，牛肉跟肘子已经炖的差不多快好了，盘算了一下时间，何雨柱开始炸鱼跟炒青菜。
很快晚饭就做完了，东坡肘子，土豆烧牛肉，松鼠鱼，清蒸腊鸡，醋熘白菜，炝炒土豆丝，地三鲜，青椒土豆片。
何雨柱一家7口人吃，是绰绰有余的了，看着眼前这满满一大桌子菜，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秦母跟秦京茹她妈，还是免不了唏嘘一番。
很快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吃完了，饭后吃的心满意足的众人，坐在餐桌前喝着茶水聊着天。
当秦京茹她娘听说，他闺女现在每个月工资17块5毛钱，转正以后拿21块5毛钱的时候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前几天还差点被她换了棒子面的闺女，现在一个人就赚的快比，她一家赚的多了，他们全家才一天赚13个工分啊！
更不要提过些日子把户口落下，闺女就成了吃供应粮的城里人了，这一切都是多亏了眼前这年纪不大的男人。
秦京茹看到她娘掉眼泪，赶忙搂着低声劝慰道:
“这是好事啊，哭什么啊，等我领了工资给你跟我爹买好吃的。”
秦京茹她娘听完，也是欣慰的点着头，不住地点头。
“老头子，外面挺冷的，不行先让光福进屋来吧！万一冻坏了，咱们还得花钱带他去看病。”
二大妈，看了看站在门外瑟瑟发抖的刘光福，回头对着还坐在餐桌前喝酒的刘海中苦口婆心的劝着。
刘海中面无表情的，用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满脸堆笑，想夹一筷子鸡蛋的刘光天的手。
轻蔑的哼了一声，丝毫不理会捂着手怨恨的看着他的刘光天，夹起一最后筷子炒鸡蛋狠狠地塞进嘴里。
听到二大妈说的话他没有吭声，而是端起面前的小酒盅一饮而尽，随后用手擦了擦嘴边的油。
这才绷着油腻的脸，眯着眼睛走到屋门口打开了门，盯着站在屋檐下的刘光福凶狠的骂道:
“兔崽子！今天我……”
刘光福又冷又饿，吃了何雨柱给的半个馒头不光没起作用，反而觉得更饿了，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刘海中对他的过往。
从小刘海180中对他，跟他哥哥刘光天是张嘴就骂，抬手就打，唯独对他大哥却是宠爱有加，有什么好事都先紧着他。
今天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老师家访的时候也只是顺便提了一嘴，人家闫解矿屁事没有，他却被拉到院里打了个半死。
越想越气，他都怀疑他跟二哥刘光天，是不是刘海中亲生的，他觉得刘海中养活他们就是为了用来发泄的。
这样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打死，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他，有压迫就要有反抗。
正想着，刘海中那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他的眼前，抬起头看着那张油腻的肥脸，刘海中正恶毒盯着他，看样子又准备动手了。
自己如果再不反抗，今天估计会被他打死吧，刘光福心中这样想着。
不能再等了，先下手为强，反正左右是个死，与其这样站着被打死，不如临死前反抗一下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泥捏的。
下定了决心，刘光福没有等刘海中继续说完，嗷的一声挥着拳头扑了上去，一拳打在了刘海中的脸颊上。
刘海中压根儿没想到，刘光福胆敢跟他动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被打了个正着，身影一歪倒在了屋门口。
刘光福一击得手，一股兴奋的冲动油然而生，原来刘海中也不过如此，以前就是自己太软弱了才让他随意的欺负自己。
当一个长期被凌辱的人，突然有了发泄的窗口，那他压抑已久的所有的怒火就会猛烈的爆发出来。
刘光福就是如此，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刘海中，两眼冒着红光，挥舞着拳头扑了上去一边打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你这个老王八，我是王八蛋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想打死我？我今天先打死你吧！”
屋里的二大妈跟刘光天听到了动静，赶忙跑了出来，一看刘光福正状若疯虎的玩命的打着刘海中。
二大妈赶忙上前拉着刘光福，不让他在动手，刘光天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还不住地叫好:
“打～用力打！光福你也算是爷们了一回了，让这个老东西平时总是欺负我们，吃口鸡蛋都不让吃，活该！”
说完觉得不过瘾，还上去用力的跺了刘海中两脚，此时刘光福已经十四五岁是个大小伙子了，又打红了眼，二大妈一个中年妇女哪里拉的住。
眼见刘海中被打倒在地上起不来，二儿子刘光天不光不拉着，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还趁乱借机会冲上去补了几脚。
只得不停跺着脚，双手拍着大腿拼命地大声呼喊道:
“快来人啊～救命啊！光天，光福快别打了，那是你爹啊～你这是不孝啊！”
刘光福哪里听的进去，只是还不停地用力打着刘海中，刘光天在一边也不时得上去补上一脚，一边回头说道:
“我爹？他有拿我们当他儿子么？他儿子就老大一个，我们不孝？你没听说么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今天撕破脸了也好，我们忍了他多少年了我们，今天打完了，明儿就分家，我们自己过，你们也别想指望我们养老！”
“光福不用怕，用力打，你也马上就毕业了，毕了业找工作就能养活自己，不用在看这个老东西脸色！”
此时刘海中已经被打倒有一段时间了，冲出来看热闹的人们也怕出大事，纷纷上前拉住了刘光天，刘光福哥俩！
拉开了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刘海中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此时的刘海中满脸的鲜血，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清醒过来的刘光福，看了一眼此时也有些傻眼的刘光天，兄弟俩相互一对视，同时眼里闪过一抹狠色，转身跑出了四合院。
人群中的二大妈，看到刘海中满脸鲜血凄惨的样子，又看到俩儿子跑了，也是一捂脑袋晕了过去，这下子更乱了。
刘海中一家在四合院里的人缘，此时终于显现出来了，一大群围观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张罗着帮忙送医院的！
四合院里的大好人一大爷易中海，此时阴着那张老脸，站在人群里，几次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三大爷，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让闫解放出去喊了辆三轮车，招呼着众人把刘海中两口子抬上车，送去了医院！
站在人群中的何雨柱，轻蔑的看了一眼有点后悔的易中海，心中想着，原来你也知道记仇啊，你不总是劝别人，不要总想着自己么！合着你那套只适用于劝人啊！
三大爷带着闫解成，闫解放俩儿子，又死活拉着前院的几个邻居一起，护送着刘海中两口子去了医院。
一路上，闫解成阴着脸不住地对着三大爷抱怨道:
“大冷的天，您抻这个头干嘛？没看全院没一个愿意管他们家的事么！老刘家落到这样就是活该，这就叫报应！”
三大爷听完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你懂什么，毕竟是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的邻居了，看着他们两口子，落那么个下场实在是不落忍啊！”
“而且你看看，往日里那古道热肠，劝人以德报怨的老易都没吭声！他这个人设啊快丢干净了。”
“老刘家里又出了这么档子事，以后哪有脸管别人家的事情！从今往后院里的三个大爷，就只剩我一个了！”
众人推着车赶到了医院，三大爷当着大家伙的面，摸遍了刘海中的兜，翻出来3块2毛钱然后交给闫解成，让他去挂号。
刘海受得伤看着邪乎，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毛病，毕竟那一身肥肉不是白长的，抗击打能力很强。
推到急诊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缝了十来针也就没啥事了，人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一个劲的骂着要去报官，要把刘光天，刘光福哥俩送去蹲大狱。
二大妈的情况就比较严重了，人一直都在昏迷中，医生初步判断是脑淤血，具体的情况还得继续检查才知道。
刘海中身上的3块2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二大妈需要住院，得交住院押金50块钱，三大爷身上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刘海中只得请众人帮忙，推着他回四合院去拿钱，他断了一根肋骨，走不了路。
留下闫解成跟前院的刘嫂照顾二大妈，众人又乱哄哄的，推着刘海中往回赶，到了四合院。
一进刘海中家，就发现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散乱了一地像是进贼了，刘海中大叫不好，赶忙出门冲向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住的小屋，发现空无一人。
原来是刘光天刘光福趁着刘海中去了医院，进屋把家里的现金都给拿走了，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二大妈此时还在医院里面躺着，等着住院费救命！
刘海中一看，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也昏倒了过去，还是众人上前又掐人中，又扇风的才救了回来。
清醒过来的刘海中，一把抓住身边的三大爷，一脸可怜的哀求道:
“老闫你帮帮我，借我点钱，救救我老伴的命吧，明天我去银行取了钱就还你，这两个畜生啊，我饶不了他们！”
三大爷听完一脸的为难，他家里的钱也不一定够50块钱，因为他图银行那点利息，每个月领了工资，除了留一些生活费，其他的早早就存到银行里去了。
但是以刘海中的状态，估计四合院里也没有别人会把钱借给他，有心不想在继续管这事了，但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
如果不坚持下去，前面做的就等于前功尽弃了，只得为难的点点头说道:
“我回家去凑凑吧，不知道够不够，我家过得紧吧，富裕点都存银行了！”
说完站起身回家去了，留下刘海中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过了不久，三大爷一脸为难的回来了，手里还攥着一沓子钱，看着满脸期待的刘海中说道:
“老刘啊，我家里都翻遍了，就凑了42块钱，还差8块钱你看咱们在找谁凑凑？他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刚刚还围着的不少邻居，都找借口离开了。”
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房间，刘海中不禁肥脸老泪纵横，却不知道是悔恨他对儿子不好，还是悔恨平时在院里作威作福，把人全得罪了，到了有事连搭把手的都没有。
三大爷低头琢磨了一会，走过去劝着刘海中说道:
“老刘啊～我看不行咱们先回医院去，把这钱先交上，跟医院说说，不够的明天去银行取了在补上不得了？”
“她二大妈还躺在医院里，等着这个钱救命呢，可耽误不得啊！”
刘海中听完，心知也没有其他的更好的办法了，只得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哎～那也只好这样了，老闫啊！今天多亏了你了，要不我跟我老伴的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让你见笑了啊老闫！”
三大爷听完也是有点心有余悸，但还是安慰着刘海中，苦口婆心的说道:
“早就跟你说，对你家两个小的儿子注点意，都长大了别动不动的，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
“行了，别说了！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别到时候耽误了二大妈看病，等你过两天咱们开全院大会，好好的批判你那俩儿子。”
刘海中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忍着痛对三大爷说道:
“老闫你帮我个忙，明天给我大小子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我这个样子了，她二大妈又住院，需要人照顾！”
三大爷听了觉得确实如刘海中所说的，刘海中这个样子下地都费劲，做饭什么的肯定需要人照顾。
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答应明天一早就给刘家老大打电话，也宽慰着刘海中万事想开点，就这样这俩个人，缓慢的走出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