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退去,金荣凝神看这老者,只见他身形精瘦,目光炯炯,手执一卷纸。
二人转到游廊一角,四下无人。
那老者道:金公子,你知道宫布身份根本配不上我家公主。虽然我家公主曾经三嫁而未成,但也决非他一个小小部落酋长之幼子能觊觎的。
金荣微微脸红。
那老者道:论说呢,有些话讲透了面子过不去,不说透又没得让自己难受。那宫布跟个苍蝇似的,拂之不去,请问金公子有以教我?
金荣道:我尽量劝劝。或旬日之内就会有事发生,那宫布顾不上骚扰公主也未可知。
那老者瞪了金荣半晌,道:希望别闹出人命纠纷来,不好收场。公主清誉更不得有损。
金荣道: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老丈不妨拭目以待,或者有惊喜。
老者又深深地看了金荣几眼,道:如此甚好。另外,这是公主今日一大早久侯公子不至所画,命赠于公子,切记勿入第三人之眼。双手递过那卷纸。金荣惊喜交加,连忙双手捧了。
那画平躺在老者手心,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金荣根本提之不动。嗯?
老者道:公主的画也不是白白给人的,是不是要拿什么东西来换啊?
金荣一愣。
从未听说过有毁去自己心血之作的画家!金公子,交出来吧。
金荣苦笑,伸手请老者跟他去取行李。
宫布早等得不耐烦,如笼中囚狼一般绕着逍遥牌匾打转,看见金荣出来,立刻迎接上来。
那老者清清嗓子,宫布退到三丈开外,巴巴地望着这边。
小帐篷里收拾得整整齐齐,金荣的脏衣也叠好了,只是未征求主人意见,因此没洗。金荣打开包裹,一大堆荣国府小姐姐还有湘云、出尘画像。
老者皮笑肉不笑地道:金公子好福气。
这不是好话。
金荣道:艺术,都是为了艺术!
老者道:请把公主的艺术取出来吧。
金荣翻了翻,果然在这一堆里面,只好恋恋不舍地交出去。
那老者展开图画,只见大公主一手剑一手针,踏虎迎风,风姿维雅,英气逼人。心头叫声可惜,那虎头被撕坏了,虽然粘上去了,却两头不对缝。终需要高手重新裱过,所幸大公主本人像没有损毁。
老头点头,收了画,也不回头自去了。
宫布biu地一声冲进来,金荣一边卷画,一边道:宫布大哥,你心乱了。
宫布一把拉住金荣,怎能不让人心乱?公主怎么说?有没有骂我?有没有骂你?
金荣奇怪地道:你以为公主为何要骂你?她为什么要骂我?
宫布不好意思地搔头,呃......
金荣再诛心道:她提都没有提到你,满意了?
宫布面色惨白。
金荣杀手锏出:从你与她身份上看,她得另眼看你不成?不过就是个未过门的夫家之家奴,一个调皮孩子罢了,何必生气?笑笑就过了,年下还说不定给个大红包压岁钱呢,看在你这么有孝心,天天请安的份上。
宫布脸上颜色甚是精彩,感觉要哭出来了。她跟你聊了些什么?
金荣道:圣人有云,人之初,性本善。我钻研人心之说,容易坠入邪道,变成司马懿严蒿之流人物。她听了不能不管,禁止我把这一套学问宣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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