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和刘塬咋舌,贾敬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让宗师们忌惮成这样?天网以之为假想敌,坏掉了贾珠居然存活到现在,还真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东来拎起半坐在地上的柳湘莲,就像拎一只鸡,呼啸一声上了房顶,轻烟一样飞向城外玄都观。
毒藤宗师轻功不行,身重如山,每一步都让长街一颤。让她踩塌房屋没问题,推倒城墙也就是三五招的事儿飞高跳远就强人所难了。
张前天师和南渔二人全力将她抬起,刘塬跟着,几人狂风一般飞跃出城。视高企的城墙城门有如无物。
至玄都观还有一里,几人停下脚步。
张前天师道:咳咳,拓敩小友,故人来访,可得一见乎?
你是天师诶,这么客气干啥,冲上去好了呗。柳湘莲不解。
一个妖媚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我说谁这么狂野,挂着风就来了还以为小贾的什么仇人没死绝来寻事了呢。
东来笑道,是你?稀罕死了。
一个身高马大的巨妇拄拐杖从山石后面转过来,只见她粉红色衣裙配着灰白头发、皱纹满脸在簌簌落粉,大红宫花在耳边和一串名贵无比的珍珠相衬这打扮简直辣眼睛,粗放的五官像刀刻斧凿一般,声音却又无比甜美。
南渔恋恋不舍地放下老婆的胳膊,不然耳光又要来了,小眼睛放大了一倍,道:娇音师姐?真是稀罕呢。
那巨妇看着绿裙女道:毒藤师妹,你的自尊呢?被男人夹在胳肢窝底下
绿裙底下已经一脚飞出向娇音宗师攻去,二人都是硬架桥马,轰鸣崩炸争如雷鸣。其他几个男人津津有味地看着一粉一绿两条人影打得像木偶钓鱼似的
刘塬和柳湘莲大开眼界!高高在上的宗师们平日里前呼后拥的,打起架来简直是像两只野猫,又抓又挠,又踢又咬。
一队人举着火把迅捷而至,贾敬坐在小轿上,焦急万状地看着飞沙走石的战场,怒吼道:你们都是天下高手,怎么回事,像街头混混一样帮着春柔馆头牌开片呢?
娇音宗师闪电般出现在贾敬身边,脚下一块青石被踏碎成粉,她将歪七扭八的宫花理了理,笑道:也不知道那婆娘发什么羊儿风
毒藤宗师口齿明显不如师姐那么伶俐,挥拳又要来。东来、南渔和张前天师三人连忙上前隔开。贾敬武功全失,哪经得起她们拳风脚劲?这两人打起来没分没寸的,让小贾擦到点儿边怎么办?
贾敬冲着正在好言安慰老婆的瘦高个儿点点头,表示他做得很好,然后延请众人进道观。
道观前院儿依然没有重新装修,散装八仙法宝在墙上慢慢剥落,也没人管。后院则香火缭绕,把能看到的一切熏得漆黑。
道童掀开门帘,价值连城的屏风竹榻书架摆放位子几乎和当年小瘪三金荣来拉二胡曲时并无二致。几个宗师毫无形象地各自找地方坐了,酒菜立刻传了上来。小道童询问了女宗师愿意另开一桌还是和大家一起,毒藤和娇音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便要求和男人们一起喝酒。毒藤连续坐塌了两个价值连城的椅子,张前天师隔着老远白了她一眼,这控制能力简直就是宗师之耻。
南渔尴尬地笑,对不住啊小贾,我去弄个座位。他轻飘飘地到了前院儿,挥手将巨大的太湖石打断,然后拎着半截假山回到室内。
东来道:一点也不美观大方。伸手在这几百斤重的太湖石上拍拍打打,那奇形怪状的半截假山突然有了形状,如同云朵降临人间。
看地板上落了无数石子和灰,娇音垂袖一转,将浮灰和石子尽收袖中,略一停留,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溜圆的太湖石珠来。
贾敬不理会这帮人拆家拆房,先在角落里跟张前天师嘀咕了好一会儿,出于礼貌没人上来插话,不过以这几个妖怪的功夫,你隔着一座山说话人家也听得到。
比如,贾敬问:你们这些懒惯的怎么凑一块儿了?
张前天师冲着刘塬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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