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事实就清楚了:老乌里吉在下班时情绪还很正常,甚至一瘸一拐地开玩笑,说被撞了一下赚了好几百块钱,挺合算。
乌里吉的儿女们都说没看到钱,但帖木儿作证有此事,被传唤的哈日珠拉又哭又骂,发誓赌咒,说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乌里吉,然后回去给她最亲爱的干娘金荣大汗的娘胡菩萨写信去了。
当她提到金荣娘时,老乌里吉的儿女们稍微有些软弱。凌宣在侧,冷冰冰地道:说自己的事儿,别牵扯那些有的没的。
得他提醒,乌里吉的家人开始哭,他女儿泪汪汪地问哈日珠拉,如果大汗在,胡菩萨会眼睁睁看着我爹被撞死?
哈日珠拉怒道:我们走的时候你爹还好好儿的!死了就赖我身上!
忤作验尸结束,说除了一些擦伤,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可能是内脏坏了,如果继续深挖,必须开膛。
乌里吉的儿子大怒,明明就是哈日珠拉闯的祸,为什么我爹死了还要挨刀?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是哈日珠拉能证明人死跟自己无关吗?
帖木儿:老乌里吉以前有过什么病痛吗?
乌里吉女儿怒道:谁还没个病痛?晚上撞、半夜死,你说跟哈日珠拉有没有关系?
哈日珠拉:那我赔点钱好了。
乌里吉儿子:我砍你一刀然后也赔钱行不?
哈日珠拉:你有种来砍,砍不死我我马上杀你全家!
乌里吉全家跪下大哭。
天下会议员有人在说,要在以前,这种低贱的人敢上来炸刺?挖阿雅(王爷)早就打死他们了。
就是哈,金荣大汗来了后,贱民们感觉要上天啊。还敢要说法?
也有人说,长生天面前人人平等,我们的歌唱的是,我们也只想和你一样活着,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凌宣的蒙语听力基本上及格了,能听懂大部分,撇了撇嘴。公主、王子和庶民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物种平等是不可能的!唱歌啊,你当真了?
乌里吉女儿道:我们去广场上哭,让长生天人间行走听到世间的不公!
城管队长巴特尔从外面走来,命手下将人拦下,拖到小黑屋里去谈谈。见巴特尔控制住局势了,政府的人才散去。
当夜无话,童隰睡了个好觉。草原大漠天气也就夏末秋初时分比较舒适,难得的可比天堂和苏杭(其实又湿又热的无锡老家的天气哪有这么友好?童老师思乡了)。嘭地一声大门洞开,一个城管少年冲进门,喘气道:童先生,不,不,不好了,乌里吉全家都死了。
童隰唰地一声,如浆的冷汗流下,天际飘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一个叫做阴谋的玩意儿已经完成,童隰感觉自己掌控的政府要倒台了。
沉默的蒙元市民聚集在市民广场,乌里吉、儿子、女儿、孙子、外孙女七八条尸体整整齐齐地摆在广场正中,也就是传说中的金荣大汗立像计划的位置。
上千人围绕着尸体,三三两两,或交头接耳,或义愤填膺,或垂头丧气,或冷漠以对。
一个声音突兀而起,它唱道:没有人天生高贵!没有人永远都对!没有人能剥夺别人的自由与幸福!没有人能将别人欺侮!我们要的不过是和你一样的生存!我们唱的是自在不拘的灵魂!如同不羁的野马,我们迎接高原的风雪。拾起我们的武器,哪怕沾染鲜红的热血!前进!无畏无惧的少年!飞翔!一起追寻我们的理想!
聚集而来的蒙元人怒吼,前进!找童隰要个说法去!
队伍开始骚动,向政务中心走去。歌声反复,就唱着这几句,一路上无数蒙元人汇入,沿路商铺全关门上锁,在看不见的后院儿,更多的伙计卫士们持刀握枪,严阵以待。
童隰赶到政务中心时,已经有上千的城管整队完成,巴特尔贯甲持刀站在队伍最前面。
不能动刀!童隰喝道。先稳定老百姓的情绪。
候婉婷走出办公室向政务中心大门走去,巴特尔想拉住她,婉婷冷冷地看他一眼,垂下眼皮道,你站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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