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我现在的理解,我倒是很容易就想到一种可能。
“莫非……”我看向了那女人:“这里说的第一阶层,阶层,是指的世界现在被分成了,空间上的八层?”
我意识到了这个,恐怖的可能性,所以才这么着急问她。
她一愣,然后默默点头,承认了这点。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这女人不知道,魔王所在的位置了。
不过现在抓到这个魔族,倒还算有了点眉目。
这女人把魔族关进了一间石室内,石室似乎存在某种封印。
所以普通的方式,无法破坏这石室。
我此时环顾四周,发现龙域,是真的大变了样子。
原本的山内城邦,或者说山内村落,此时成了一个平原上的村落。
周围保护着这里的大山,被完全埋入了地下。
失去大山这种易守难攻的地形保护,龙域现在变得十分脆弱。
我问这女人,为什么不能放弃周边的地区,集中保护这村子。
“你在灵界,不是见到了深渊龙王吗?”这女人反问我。
我点头,确实见过那家伙。
只是不明白的是,深渊龙王和这里,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就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她直接开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深渊龙王在灵界,于此同时在现世的龙域,是他的骸骨。
也就是一边生,一边死,以此维持平衡。
他的骸骨,是维持着龙域的生命力源头所在。
现在那些骸骨因为地形改变,被分散在了周边的地区。”
而那些骸骨,在一定的范围内,会维持着生命力的存在。
但是一旦被人夺走,带离很远的地方,那维持龙域本身的生命力,就会消失。
这女人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摸着下巴,在琢磨着这事。
原来那具深渊龙王的骸骨,还有这样的用途。
“那你的不死性呢?难道也与这骸骨有关系?”我反问了这事。
但是想到了些什么,我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
她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我的不死性,和这个没任何关系。”
她告诉我,她的不死性,只是为了维持龙域“生”的概念。
灵界相当于现世的相反,也就是死的世界。
两者相反,所以深渊龙王和这女人,利用某种特殊的禁术,创造了龙域这样的一个神秘的大域。
亡骸在上,但是有不死的女人作为平衡。
灵界在下,但深渊龙王本身属于生和死的平衡。
所以两者处于一个,互相补足的状态。
我直到这会儿,才知道了龙域真正的由来。
为什么龙域的战斗力,比起外面的大域强了许多。
也是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
是因为深渊龙王和这女人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下,会影响到这里面的修行的众人。
那女人让我们住下,现在的村子里,除了她,就只剩下了一帮普通人。
所以现在正是,需要战力的时候。
“那我们过来的那边,怎么办?”
我指的,是原本小语秋,守护的地区。
那边没人值守,会不会很危险?
“不用担心,如果只是一个方向的话,我是可以保护好的。
再说了,现在的你,这个距离可以赶过去吧?”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让我很是尴尬。
被她看出来了,我现在的魂力,已经完全可以使用。
“这个东西叫什么?”
这女人,在嘬着我带过来的零食。
显然,是喜欢上了里面的几种。
我瞅了一眼:“哦,这个是话梅。”
她听完后,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她才开口:“我有一些,想跟你走了。”
我一怔:“那感情好啊!我就是想让你和我……”
“但那不可能。”她一句话,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话让我也是一怔,有点不知所措。
见我这副失落的样子,她的嘴角,勾了起来:“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
我没好气地说道:“那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她开口,语气,十分坚定。
我不知道她从哪来的底气,但此时的我,竟有了那么一丝期待……
“其实我不能跟你走的理由,不止是龙域这些人。”她告诉我。
“嗯?那还有什么理由?”
“因为我无法踏足灵界,正常的方式,想要到达那座塔,必须通过灵界,但我的话……”
被她这么一说,我确实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的话,根本无法进入灵界,因为她不死。
不能进入灵界的她,自然也就不能踏足那座塔。
“虽然可以靠双脚在现世走过去,但……”她叹了口气,苦笑着:“需要几百年,你们难道要陪着我,在这个世界,行走几百年吗?”
“这……”
她的话,确实说到了问题所在。
几百年,对她而言,也许真的只是生命里的短暂时光。
但是对我们,对我们的家人……
“等等,现在灵界不是和现世反转了吗?难道还和以前一样?”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直翻白眼:“虽然灵界和现世反转了,但那座塔,依然在灵界,反转只是能反转被世界之卷干涉的东西。”
我琢磨了半天,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座塔,似乎是属于世界之上的存在。
而世界之卷,能够控制的,是世界内的东西。
“也就是说,对于世界的结构这种东西。
即使在灵界内,本质也是在世界的观测范围内?”
我这地方,用的“观测”二字,源于白色那女人。
因为她确确实实,在无时无刻盯着我们这边看。
仔细想想也是,一座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的塔,要说没有特殊的用途,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往屋内看了一眼,龙语秋已经躺下在休息了。
旁边的,是照顾着她的轻语。
“你和小语秋……”这女人欲言又止。
我大致上,已经知道她有什么想问的。
聪明的她,怎么可能猜不到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藏着掖着,全盘托出。
“对,该做的都做了,那种情况下,我还不解风情,已经不能叫不是男人了,我连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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