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飞过去找那白色女人,可转念一想,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不就是从这里中转了一下吗?
黑塔应该就在这个附近不远的地方了,那我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更何况,我注意到此时鲲鹏化成的应龙身体已经临近极限,我也没时间去那座塔上找白色女人寒暄了。
无奈下我抓紧时间,凭借着记忆中的内容在塔上周旋了一圈,找到了方向。
“嗯?那是……”
就在这时,我在塔顶看到白色女人隔着像玻璃一样的东西在默默看着我,只是依然有存在干涉存在着,我依然无法看到她的面貌。
这存在干涉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恼火,但我又无能为力。
找到方向后我也顾不上跟她说什么,赶紧飞了出去。
鲲鹏化成的应龙就在后面跟着,身体崩坏的速度更快了,这样下去真危险了。
飞了没多久,我终于看到了那座黑塔。
在黑塔中间的部分,确实有一块少了的地方,我想那就是这个阶层原本应该所在之处。
之所以我们之前并没有在这里看到黑塔,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当时我们都没有这个意识,所以也就不存在观测。
不存在观测,世界的规则所演算的也就没有黑塔这个概念,而现在因为有了我概念上的观测,于是黑塔就现身了。
“就是那里,快过去!”
鲲鹏化成的应龙听到我的指挥,急忙加速冲了过去,在身体崩坏前飞到了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它刚过去,身体就整个土化,跟整座黑塔融为了一体,准确说更像是被塔给吃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利维坦死后,它的实力跟之前不能比,原本世界拿它没办法,而现在世界拥有反杀它的力量,所以当利维坦的身体回来以后,世界连带阶层和利维坦一起吞了。
我想鲲鹏大概不会有事,因为鲲鹏虽然借助了利维坦的力量,但鲲鹏终究没和利维坦真的融为一体。
现在这个鲲鹏化成的应龙,就像是一个虚像一样,完全可以丢弃。
“等等?那我怎么进去?”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试图撞破世界壁冲进去,但却发生了意外,这里的世界壁跟我之前进入第一个阶层的时候不同。
当时那个世界壁非常脆弱,我轻轻一碰就碎了,可这里却……
难不成这是逼我从塔底再撞一个洞吗?但白色女人说过,此时这个世界处于崩坏边缘,每次动用时空类的属性都会导致这个崩坏加快。
我也正是因为持有这种能威胁世界的属性才会被当成世界的眼中钉,所以我该避免这个行为。
可……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去?
更何况,这里还有个问题,我就算回去第一阶层的话,除了回去找可能已经怀了我孩子的小语秋还有那女人以外,我依然不知道怎么回去第四阶层。
莫不成要我回去第一阶层,然后像在灵界的时候一样,等白色女人从灵界内顺路回来接我?
可这似乎有点不现实吧,听白色女人说,冥河的破碎存在并不稳定,并不是我们想去什么地方就能去什么地方。
我们之所以能遇到龙女变成小语秋,这是因为有着因果链的存在,之所以能靠冥河从灵界回到塔上,道理也是差不多的。
换句话说,那是早就注定的结果,而不是真的实时决定的东西。
那么问题来了,我现在要是从第一阶层撞破世界壁进去,有没有因果链呢?
讲道理,我心里没底,毕竟对这方面的东西不了解。
“诶?等一下,我为什么不去问问那浪荡的白色女人呢?”我突然开窍,她不就在那座塔上吗?那地方距离这边又没多远。
更何况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看得我直心里发毛。
我寻思可能其实就是在暗示我,她就在那里等着我回去?
这么一看,好像她那样子确实有那么点妻子趴在窗户玻璃上一直看着大门口有没有丈夫回家的身影那种感觉,这……
别是真被我说中了吧?不会吧?
因为我的存在显现也快到极限了,所以我也没丝毫迟疑,快速朝着白色女人所在的巴别塔起飞。
整个过程也没有花多久,我绕着塔飞了一圈,就在想该怎么进去,毕竟这座塔我就没发现过进去的入口。
难不成就是从跟她隔着的这块玻璃一样的地方撞进去?
正在我疑惑之时,塔内突然散发出一种压力,我的存在显现被瞬间解除,接着有一只巨手仿佛抓住了我……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已经是那白色的女人,而这里……就是那个像是冰封的宫殿一样的地方。
她此时就在我的面前站着,似乎在等着我开口说点什么,但我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眼前这个人,是我熟悉的那个白色女人,却又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因为她们的关系有些特别。
“那你就别说了。”她埋怨了我一句,虽然声音有知觉干涉的存在,但是这埋怨的语气我还是能听出来的。
而且这埋怨的语气之中,好像还带着一丝的傲娇,就很有意思。
“咳,你知道怎么把我带回去吧?”我尴尬问她。
她戏谑问我:“哦?你就这么想回去?在这里跟我快乐不好吗?”
别说,她这问题还真就把我给问住了,某种意义上这个提议可以说非常美好,简直就是人生追求的顶点。
但……总觉得在这个地方一直呆下去,整个人会变得麻木。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我都没有在这个地方呆过多久,可能是因为这里很冷,所以给了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错觉吧。
“不,你其实在这里呆过的时间还是挺久的。”她读取到了我内心的想法,自顾自跟我说道。
“嗯?什么时候?”我一怔:“我怎么没印象?”
“记性真差。”她吐槽了我一句:“你每天所住的那个房子,就是这里空间平移转换的一张皮,还有你跟我没羞没臊生活过的那个房间,也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