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愤愤的想着,狠狠的瞪了温小筠的背影一眼,
然后他长腿一迈,两步就走到温小筠的前面,“我可不是你的跟班,我才是查案的主力!”
他还在心里得意的补了一句,“更重要的事,我才是亲儿子!比诗比画,我不如你;查案,你绝对不如我。
有生之年,我不会再给你赢过我的机会!
面对鄞诺的骄矜,温小筠翻了翻白眼,默默表示,实在懒得理他。
“鄞头,温刑房,等等俺!”后面的猫耳朵急急脱下白油布手套,清洗了双手,慌张跟上。
老大和小老大,自己两个都很喜欢,可是他们两个不合怎么办?
帮哪头都是错,不帮哪头也都是错。
他真是太难了~嘤嘤嘤~
出了荒宅,猫耳朵终于跟上温小筠凑上前,好奇的问,“温刑房,咱们这是应该去哪查啊?”
温小筠皱了皱眉,“回衙门户房和礼房去查这片荒宅有没有主人,或是有什么人在近两年接触过。”
猫耳朵重重一拍手,“刚才俺就想跟温刑房您说这个事,可是您推论出来的结果一个比一个吓人,把俺吓得一激灵就给忘了。”
温小筠和鄞诺都停下脚步,疑惑的望着猫耳朵。
“那还废话什么,直接说啊。”鄞诺这个急脾气实在是不耐烦。
猫耳朵抓了抓耳朵,“哦哦,俺这就说,这片宅子三年前,就叫外地一个商客买了,那个商客是开绸缎庄的,姓江。”
温小筠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鄞诺不以为意的抱臂一笑,斜睨着温小筠,“你以为猫耳朵这个诨名,只是毛尔德的谐音?他不光腿脚灵活的像猫,耳朵更是比猫都好使。”
猫耳朵红着脸嘿嘿笑了两声,“温刑房,鄞头这是抬举俺呢。其实俺以前也是个野秀才,捎带着脚还是个不入流的小贼。一次被路过学艺的鄞头抓个正着,送进当地官府。判了个黥面之刑,结果执行的刽子手刻了个简写的“贼”字,那县官一眼看见,就叫人要把俺脸皮再擦掉一块,重新再黥面。
俺当时是又心酸,又苦笑不得,惨痛之中,作诗一首。结果不成想,鄞头也在人群中看着俺被执行,看见这里,他便咋也忍不住了,挺身上前,说因为与俺有私仇,就诬陷于我,结果他自己担了一顿板子,才算把猫耳朵我这张脸的第二层皮保住。
后来鄞头说看中了我的胆气和脾气,说平常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苦苦求饶了,没想到俺还有心思做打油诗。也是个好玩的,就叫俺跟着他了。”
鄞诺听到这里,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做势要打猫耳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提它干什么?再说人家是什么人哪,你就这么放心说掏心窝子的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相处?”
猫耳朵忙抱着脑袋逃跑,心想,俺这不也是为了在温刑房面前给您树形象吗?
嘴上却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温小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向前两步,好奇的盯着猫耳朵的脸看,“你这脸上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啊。”
猫耳朵又嘻嘻笑着说“还是鄞头给俺找了好郎中,趁着伤不重,给修好了,不然也当不了捕快不是?”
猫耳朵又说,“后来俺是绝对不当贼了,可是黑白两道的朋友都有不少,什么消息都瞒不过俺猫耳朵的耳朵。
说来也巧,虽然跟了鄞头,但是猫耳朵的本性还是难改,不偷了不当贼了。但是占小便宜的心还在。
这片荒宅前面虽然说是鬼宅,但是地势极好。前两年就有人从官府低价占了。当时俺就想,鬼宅被有钱人买了,肯定是要大改造。到时候这片边缘的空宅子也跟着重新拾到拾到,没准就能赚大钱。”
温小筠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耳朵兄不仅功夫好,这生财的眼光和手段也很高超嘛。”
猫耳朵抓着耳朵嘿嘿一笑,“温刑房净取笑俺。”
鄞诺黑着脸的踹了下猫耳朵的屁股,“正说到关键处,别废话,赶紧接着说。”
猫耳朵打了个趔趄,揉着屁股赔笑道,“
后来没想到刚跟道上的牙人打听消息,这片宅子地也被人捷足先登了。
为此猫耳朵气得差点吐血,用了关系仔细打听出来买家的消息,就等着他们怎么捯饬这片鬼宅。”
没想到他们从此以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据说,买主儿不知道当地的消息,竟然买了鬼宅,真是赔大发了。转手再卖也卖不掉不说,还占了大笔的银子。
但总也算这片地也有主儿了,不能再叫外人随便进,就养了很多恶狗。那些狗真的是凶得很。从此以后,这片地再没人敢进,越发是吓人的鬼宅了。俺看到这步,才算解了口恶气。”
鄞诺抬手就朝着猫耳朵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既然知道恶狗,之前看到死狗时,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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