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开着,顾素素环顾一周没看见秦天翼的人。
可他的笔记本电脑就这样摆在床头柜上,顾素素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在洗澡。
顾素素坐到床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这最新款的笔记本,超薄的外观,还有现在最新高科技的虚拟键盘,这款笔记本一定不便宜吧。
她要什么时候也能有款这样的笔记本电脑该多好。
她的手不小心触碰到笔记本的屏幕,屏幕瞬间亮了。
她立刻呆住了,屏幕上是常庆川的所有资料。
在会所时他不是说过,只要她……她放下尊严,他就会放过常庆川,为什么这么快就让人查到了他所有的情况。
难道他说话不算数?
盯着屏幕,她只觉头开始发晕,那红酒当时猛灌感觉还好。
到了会所外面冷风一吹,人也是很清醒,只是感觉心里烧得慌。
现在在房内,酒的后劲开始发作了。
正在她感到头越来越疼时,身后有人用有力的双臂环住了她,“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施展了魅力勾搭了什么人,坐得顺风车?”
顾素素对他又怕又恨,用胳膊肘抵开他道“你不是派人在跟踪我,我怎么回来的你会不知道?”
秦天翼坐到一边的双人沙发上,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还湿着的短发,嗤笑道“挺聪明,知道同那里的小姐拼车。”
顾素素不想同他针锋相对的冷嘲热讽,指着他的笔记本问“为什么还要查庆川?你说可以放过他的?”
“庆川?叫得好亲昵。暂时可以放过他,但没说不查他。”秦天翼说着见她两颊绯红,嘴唇本就肿着,但却如葡萄酒一般的乌红,“你喝了不少酒?”
“这么好的葡萄酒没喝完多可惜。”顾素素只觉头痛得越来越厉害,看着眼前的秦天翼怎么变成了几个重影。
“你把剩下的酒全喝了?”秦天翼问道。
顾素素点了点头,感到意识开始模糊,还强撑着说“不要把庆川牵扯到我们的事里来,他是个好人,他是无辜的……无辜的……”
她说话都开始打结,甩了甩头,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秦天翼见她醉成这样,还在帮那个叫常庆川的男人说话,心里极不舒服,“他有什么好的?我看过他的资料,没有背景没有家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顾素素感觉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的重心都坐不稳了,突然朝前栽去。
秦天翼迅速地起身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脸,她已毫无反应,像睡着了一般。
“!醒醒!你浑身脏死了,要醉也等洗完澡再醉死过去!”
可顾素素像只醉猫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是醒不过来。
秦天翼被她弄得又开始心烦气躁,这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醉倒后的样子有多迷人,还不老实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是想让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吗?
他干脆将醉的不省人事的顾素素打横抱进浴室,为了帮她洗澡,自己又冲了一遍冷水。
当他帮她洗完澡,先擦刚自己身上的水,又为她擦干了水,看她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不由有些心痛,想着自己在会所时一时暴怒,对她是不是太狠了?
他又将顾素素抱到床上,为她轻轻擦干头发上的水,怕她会感冒,又用负离子吹风机帮她缓缓吹着长发。
秦天翼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看着她醉死过去的样子,面色绯红没退,睫毛如扇,嘴唇也是暗红的惊艳。
裹着浴袍的她,白皙的颈项间那斑斑点点的淤痕,全是他留下的印记,让他不禁又热血沸腾。
他看了她半天,直到她的头发完全干了,为她盖上了被子,他自己却睡到了沙发上,根本不敢躺在她身边,怕自己又会失去理智,再把她折腾一遍,她恐怕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
次日,顾素素醒过来时,浑身骨头像要散架似的,头还是痛得要命,整个人昏昏沉沉,口干舌燥。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原来的衣服没了,就裹着个浴袍,闻了闻自己的手背,有股沐浴露的清香。
不对啊,昨晚喝了大半瓶红酒,身上应该有酒味,难道是有人帮她洗过澡?
顾素素裹紧浴袍,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醉倒后发生过什么事。
她用力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想起自己还有意识时正看到秦天翼的笔记本上有常庆川的资料,她还跟他在为这事说话来着。
转头看向床头柜,秦天翼的笔记本已关机合上,而她看向另一边时发现秦天翼还睡在沙发上没醒。
顾素素轻轻从床上起来,背对着还睡在沙发上的秦天翼脱掉了浴袍,换上牛仔裤和长袖衬衣。
这时门外传来了蓉妈说话声,“天翼少爷,少奶奶,快中午了,老太太说你们也该起了,不能早餐中餐都不吃,对身体不好。”
蓉妈敲门声惊醒了秦天翼,他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望向被窗帘遮挡的窗外,说了句,“都中午了吗?”
“是啊,天翼少爷,日上三竿了。”蓉妈在门外听到了秦天翼在说话,回应道。
顾素素慌忙扣上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也回应蓉妈道“蓉妈,我们起了,一会就下去陪老太太用餐。”
“好。”门外响起了蓉妈下楼的脚步声。
“不是说不沾酒吗?把我那么好的红酒喝光时,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顾素素背后响起秦天翼慵懒的声音,她心里发虚,紧张的双手交握,转身看向秦天翼,问“我醉倒后谁脱了我的衣服,帮我洗了澡?”
秦天翼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素面朝天,脸色雪白的顾素素,昨天从会所到这房间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明知她不情愿还疯狂的要她,故意折腾她,让她难堪,等她回来醉倒,又不忍心由着她醉酒,给她洗澡,喂她喝醒酒茶,看她蜷缩在床上,醉成那样还呢喃着,“星星……”
不对,应该是在叫那男人的名字,庆庆、川川……只是她喝醉了吐词不清。
可他还是忍不住,一想到她也会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样或那样,她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他心就在抓狂,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不该这样,不该这样的!
“蓉妈帮你洗的。”他淡淡地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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