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听到模模糊糊,人已支持不住地倒在了那名外国医生的怀里。
她晕晕糊糊地感觉被人抱了起来,在意识迷糊时能感到有人用冰冷的听筒贴着她的肌肤。
她烦躁地抓开了听筒,抱住了那人,动情地说“天翼……天翼,你是我的……”
……
秦天翼坚持回到自己的房间,怕会吵醒小星星,声音很轻地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淋着自己,最后干脆坐在了放满冷水的浴缸里,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小星星退房了,没有再通过网络预订酒店,而是根据这座城市的地图,找了一家合适的酒店住下。
他知道只有这样,舒雁才没法再查到他的行踪。
……
舒雁清醒过来时,发现身边躺着的是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不敢置信地大声喊叫。
酒店请来的外国医生也吓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酒店的房客发生这种事,不停地向舒雁说sorry。
可舒雁不听他的任何解释,只是疯狂地捶打他,还想着要报警,要投诉酒店。
不过清醒下来后,她只是赶走了那个外国医生,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了下去。
这事不能闹大,一旦闹大,住在同一家酒店的秦天翼也会知道,万一遇上认识她人,把这事传到了澜城,那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尤其是她那些哥哥姐姐其中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会抓住机会在父亲面前把她说的很不堪。
她捂着脸,欲哭无泪,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当她冷静后,觉得都一切都顾素素的错,为什么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可以毁掉她的一切!
她接二连三遭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都是拜顾素素所致!
她得不到秦天翼,她也不会让顾素素好受。
她冷冷地拿起了昨晚秦天翼遗落的手机,找专门的人破解这手机上的屏保密码。
……
这几日,顾素素过得暗无天日,一直蜷缩在杨思杰房间床边的角落里,害怕听到杨思杰推开门进来的声音。
她没法面对他,也没法面对自己,以后更无法面对秦天翼和小星星。
杨思杰送进来的饭菜,她一口也没动过,总是呆若木鸡地在流泪。
她的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杨思杰说过,她要还放不下,可以给秦天翼打电话,看秦天翼有多恨她,根本不会再相信她。
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她已经输过好多遍,但没有了打过去的勇气。
她盯着手机,一直没拨过去。
在她愣神时,手机响了,显示正是秦天翼的号码。
她的心狠狠一颤,想接又不敢接,心里又酸又痛,久久不敢滑动接听键。
可杨思杰说给秦天翼发过那种视频,不管他还信不信她,说什么都得解释下。
秦天翼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她的处境,明白这都是杨思杰的手段?
她瞬间有那么一丝丝希望,用手指划过了接听键。
“天翼,我……”她说着捂住脸又泣不成声。
可手机那端没传来秦天翼的声音,只听到一个女人在啊啊,“天翼哥,轻点……你轻点……不能温柔点……”
这声音是舒雁的,顾素素止住了哭,听了出来,瞪大眼睛,天翼他,他和舒雁在一起了?
顾素素不敢再出声,又仔细地去听,手机那头确实还夹杂着男人的呼吸声。
她的希望彻底落空,这个时候秦天翼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过来,不过是想羞辱她罢了。
他一定恨死了她,也在告诉她,他不是没有她就活不下去,他身边不可能缺少女人。
她的心在刹那间彻底荒芜了,轻轻挂断,哭都哭不出来了。
舒雁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发现对方已挂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即便秦天翼还不愿碰她,可只要顾素素以为他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效果也是一样的。
让顾素素对天翼彻底死心,她迟早还是会和天翼在一起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这么爱着天翼。
刚才旁边男人的呼吸声,不过是房间的电视中重复播放的一段让人浮想联翩的视频。
为了让顾素素确信无疑,她准备过会,再用手机发个定位给顾素素,让她知道他们就在国外的同一所酒店里。
这个臭女人还想跟她争,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顾素素还执迷不悟,她要让这个女人去死!
……
不知过了多久,杨思杰推门而入,在床边的角落找到了目光呆滞又涣散的她,蹲下来轻柔地说“素素,这些饭菜你都没有动过,这几天没吃一点东西。为了秦天翼那种人,你要把自己饿死吗?”
顾素素不看他,也不回应他,似乎已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
杨思杰用手指试着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她立刻吓得缩到一边,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
“把手机给我,你给秦天翼打过了电话?”杨思杰看出她的不对劲,想要拿过她的手机。
顾素素终于有了反应,摇着头抓紧手机不放。
杨思杰硬生生地从她手里夺了过来,这时舒雁正好把定位发了过来。
他还以为是秦天翼又发了什么消息,看了过去,显示着舒小姐。
“舒雁?她怎么和秦天翼去了一个地方。”当他打开地址定位时很奇怪。
顾素素忽然看向他,他说这话就证明他真的知道秦天翼的行踪,声音哽咽地说“他们在一起了……舒雁是想,想向我示威……”
这倒出乎杨思杰的意料之外,先前秦天翼当场悔婚,那样伤害了舒雁,他们还能在一起,大概秦天翼彻底放弃了顾素素,才会这样。
杨思杰笑了,“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个渣男,变心变得这么快,你还有什么好留念的。”
顾素素盯着自己的手机,说“把手机还我,你已经达到了目的,还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吃饭。”杨思杰将她的手机扔到一边,拿起一碗拌了菜的饭端到她面前。
顾素素却侧头避开了,就是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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