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场和霍锦汇合的时间刚刚好,霍锦早就帮她办好了登机手续。
霍锦说得没错,原来会耍手段玩心机的不止他杨思杰一个,她也可以做到让他毫无察觉,完美逃离。
“素素,没事了,飞机已经起飞了,你安全了。”霍锦坐在她旁边的位置,看她依然十分紧张,握住了她放在右边扶手上的手。
顾素素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侧过脸去,俯瞰百米高空外的城市夜景,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眼见那些建筑越来越小,被黑夜吞没,她整个人才彻底松弛下来。
霍锦感觉到她没再发抖,把手里一直帮她拿着护照机票交给她,“这是你的新身份,沈馨,无父无母,在国外的孤儿院长大,到澜城是因为一家法资企业派过来工作的,记住了吗?”
顾素素点了点头,澜城,这个她在心中默念会感到熟悉的城市名字。
她虽然还是记不起在澜城发生过的事情,但现在她还是回来了,回来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
……
澜城的清晨有种静谧的美。
顾素素戴着鸭舌帽,将帽檐压得很低,紧跟着霍锦走出机场。
有辆灰色的轿车早已等在机场外,霍锦走过去迅速地拉开车门,让顾素素先坐了进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常庆川立马扭头,看向顾素素,激动地说“素素,自从你和我失去联系后,一直都在担心你,看你平安无事的回来真好。”
顾素素抬头也看向他,问“你是谁?也是我在这里的朋友吗?”
常庆川早听霍锦说了顾素素失忆的事,可现在见到她,看她对他那完全陌生的眼神,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他正要回答顾素素,霍锦也已坐进了车里,关上车门,对他说“先开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杨思杰恐怕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会到处找她。”
常庆川没再说话,发动了车子,将顾素素送到他们事先就准备好的住处。
他和霍锦商量过,带素素回到澜城后,为今之计,只能先让她躲藏一段时间,不能让澜城认识她的人发现她。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能不让杨思杰找到。
他们相信只要杨思杰以为素素彻底失踪了,再也找不到了,就会放弃素素,那样素素就彻底安全了。
而这不过是时间问题,所有素素至少得躲个半年,或许一年,不能抛头露面。
……
当温迪回到住处,战战兢兢地告诉杨思杰,顾小姐不见了时,杨思杰还以为素素故意调皮地甩掉了温迪,和索菲去喝咖啡了。
可他等到深夜,也没见素素回来,打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才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很快找人查到了索菲的联系方式,和索菲联系后,才知道素素并没有和她在一起。
而索菲今晚在一间摇滚酒吧里,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她身边没有其他女孩。
他骤然心里慌得厉害,咆哮着又质问了温迪,是怎么把素素跟丢了的。
温迪很肯定地告诉他,自己像往常一样一直在工作室的接待区等着顾小姐,寸步都没离开过,根本没看到顾小姐离开工作室。
可晚上直到工作室关门,也没看到顾小姐从工作室出来,她在其他人离开前,还在工作室里仔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顾小姐的人。
杨思杰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这样凭空消失,他动用了所有能想到方式,把顾素素在巴黎可能会去的地方翻了个遍,找不到她的一点踪迹。
他也想到了她会不会离开了巴黎,查过了所有最近几天的离境记录,也没有线索,而且她的护照还躺在高公寓的保险柜里,没有护照她哪里也去不了。
他甚至想到去查秦天翼最近的行程,秦天翼在半个月前就回了澜城,最近也没有来过巴黎。
顾素素到底去了哪里,他想不通她怎么会不见的?
说好的要回纽约结婚,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回纽约的飞机票都过期一周了,他依然没找到素素。
他打开了住处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素素的护照时,发现他送她的那枚钻戒,也静静地躺在保险柜里。
他一手拿着她的护照,一手拿着钻戒,仔细回想她失踪前那几天的情形,她的每一个笑容、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在伪装。
她欺骗了他!原来她早就想好了要离开他!
他恼怒地将她的护照丢进了壁炉的火堆里,想着她没有护照,人一定还在巴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手机的震动声在极其安静的屋内显得尤为刺耳,杨思杰看都没看,手指轻轻一划,传来了马克的声音。
“杨先生,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你和顾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去机场等着吗?”
杨思杰冷声说“婚礼取消。”
在手机那端的马克十分惊讶,可就算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杨思杰那可怕的低气压,他没敢问为什么取消。
“好的,明白。”
杨思杰眼神中透着阴鸷狠毒,吩咐他说“找几个人来巴黎的公寓,我要把那个没用的女人扔进塞纳河。”
马克吓得声音发抖,“杨先生,你和顾小姐到底怎么了?请冷静,不要伤害顾小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
杨思杰弯了弯嘴唇,只觉可笑,什么时候马克也敢怜惜他的女人了。
“要你教我怎么对待自己的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杨先生念在顾小姐和你青梅竹马……”
“够了,我要扔进塞纳河的女人不是她,是温迪。”杨思杰狠狠挂了。
他起身走向温迪待的佣人房,温迪已是鼻青脸肿,奄奄一息蜷缩在房内的墙角。
杨思杰走过,揪住她的衣领,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向她,每一下都扇地十分清脆响亮,可依然解不了他心中的恨。
“别打了,别打了……对不起,我错了,我没用……”温迪已满嘴是血地不停求饶。
杨思杰无视她的求饶声,毫不心软,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只笔要戳入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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