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素素和他说过蓝雨被前夫欺骗的事后,他也和蓝雨把有些话说开了。
他们之间的误会应该是说清楚了,可他不明白蓝雨为什么还是开心不起来。
半个月后她身体基本恢复,萧安景见她的精神也比先前好了些,提议一起出去看逛街吃饭看电影。
蓝雨答应了,上街后他们吃过饭,萧安景带着蓝雨去电影院,选了部喜剧片。
看电影时全场人都在爆笑,蓝雨也跟着呵呵地笑,这让他觉得蓝雨把那些不幸和痛苦都抛到了脑后,他的心情也愉快起来。
夜里回家后,蓝雨很快就入睡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守在她身边,陪她一起躺着。
到了半夜时,她突然战栗着从噩梦中惊醒,萧安景也醒了过来,抱住她,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蓝雨蜷缩在他怀里,无助地拽着他的睡衣,终于悲伤之极地哭了一会,哀哀地说“对不起,安景。你很想要个孩子对吗,可我好糊涂,我没保住自己的孩子……”
萧安景心疼地抱紧她,安慰道“我都知道了,这不能怪你,只能怪你的前夫太渣,这不是你的错。”
她躺在萧安景的怀里,使劲地哭了起来,自从嫁入谢家后她从没这样放肆的哭过,有什么都忍着,有什么都憋在心里。
就算后来离婚被抛弃,她也没这么嚎啕大哭过,总在告诉自己要坚强,已经被人笑话到了极点,不能再让母亲看到她的太过伤心。
现在唯一的亲人母亲也离她而去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了,身边似乎只剩下萧安景。
她也总在问自己,萧安景真的喜欢她吗?可她没有肯定的答案。
以前谢启宁也死缠难打的追过她,也发过誓会爱她一辈子,这一生一世只对她一个人好,可结果还不是以最不堪的方式分开了。
最初的相爱都是美好的,可当激/情褪去没有什么是留得住的,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的爱,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爱,轻易地再说出那三个字。
长夜难熬,也不知哭了多久,再次入梦,谢家人那一张张恐怖的嘴脸又出现了,她只有拼命地逃,可他们在她后面拼命地追,追得她无路可逃,逼得她只有纵身一跳,跃入了冰冷的寒潭。
等她难受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不在寒潭里,还是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冰袋。
萧安景摁住她,不让她乱动说“你发烧了,得先退烧?,要是再退不了烧,我们就去医院。”
“我没事,别再去医院了,我讨厌医院里的那股味道。”蓝雨声音沙哑地说。
萧安景拿下她额头上的冰袋?,喂她喝了口水,又换上了个冰袋,好笑地说“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去医院。”
“我不是怕,是一到医院就会想起我妈。”
“对不起,当时还是没帮到你,没能找可以治好伯母的专家。”萧安景也很遗憾,本以为自己现在有钱有地位,早就是无所不能的,可还是没找到能治好她母亲病的人。
这事蓝雨没有怪他,知道他尽力了,轻声说“我母亲的病是世界难题,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别说了,你再睡一会,等会我再量下你的体温。”萧安景说着准备把换下的冰袋再放进冰箱里。
蓝雨却有气无力地拽住了他的衣服,“别走,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容貌、身体、还是别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都喜欢吧,反正既然我都娶了你了,就要对你负责到底。”
蓝雨看着他说“我是个特别笨,又弄得生活一团糟的人。以前总以为自己地选择是对的,到头来发现错得一塌糊涂。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如今的我都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了,你再想想,我们还可以离的,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们结过婚,我不想再走到以前的老路上……”
“其实我也没法向你保证什么天长地久,两个人能不能永远幸福地在一起或许都得看天意。”萧安景明白她有过一次不幸婚姻后,对婚姻感情都已没了信心,实话实说,“可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或许我们也会有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但我绝不会像你的前夫那么渣,会堂堂正正的给你一个交待。”
蓝雨没听到他的任何甜言蜜语,反倒对他多了分信任,只是一笑说“我有个账本记下了欠你的每一分钱,我会一笔笔还给你的。”
“好吧,我等着你还清的那一天。”萧安景不想再为这些和她争执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和你前夫一样,你不和我认真地试试,你又怎么能知道我到底好不好?”
“好了,我想再睡会了。”蓝雨松开了他的衣服,声音很轻地说,“那我就再和你试试。”
萧安景整个人愣住了看着她,她刚说了什么,他没听错吧?
“你说愿意试着喜欢我?”
蓝雨已经闭上了双眼,脸皮薄地不好意看他,说“我感觉人好虚弱,想喝小米粥。”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煮。”萧安景高兴地不知所措去了厨房。
蓝雨闭着眼,想到母亲临终前对她说得那些话,“雨啊,你不要因为谢启宁那个浑蛋把自己变得太别扭……该让自己想开点了。别错过了安景这样的好男人,只要你以后和他在一起,我死也瞑目了……”
那时她还以为母亲是病糊涂了,被萧安景几句花言巧语就给收买了,现在看来母亲看人一向比她准。
她决定打开心扉和萧安景好好相处试试,或许这次她真能找到幸福,不会再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走下去。
一个月后,蓝雨答应了和萧安景一起去国外见他的母亲。
萧安景重新订了两个人的机票,还让母亲把安排好的那些相亲都取消,告诉了母亲,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已在澜城领了证。
萧安景的母亲高兴坏了,没想到这个一向不羁的儿子,不声不响就解决了人生大事,她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能拴住一直像野马般的萧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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