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地上捡了手机,打开车门,正想下去,手被男人抓得更紧了,力气之大,将软娇娇一把拉了回去,与他四目相视。
安承南郑重的问,“娇娇,你不会和他去看电影吧?”
不确定的语气,昭示着男人此时此刻心中的忐忑。
她从安承南的眸子看到了满满的不确定,似乎生怕她真的答应了,那架势还挺能唬人,好像在无声的说,但凡你敢答应,我就敢跟着去!
软娇娇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归是陌生的,这样吃醋的安承南,是她从没见过的。
她眼眸深深,意味不明的试探,“阿南,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为什么不?”安承南浅笑晏晏,漆黑的眸子透着几分无言的危险,“娇娇这么受欢迎,我很有危机感。”
软娇娇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虽然我不太喜欢看狗血的八点档剧情,但是,我向来只知道门当户对,先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以你的身价,要想和我在一起,怕是得先过你父母那关吧。”
安承南眉眼真挚,如浩瀚般星空眸子褶褶生辉,轻声,“我对你有信心,我看上的人,我父母自然也会喜欢。”
门当户对,于他而言,只是四个字,却不是束缚。
软娇娇指尖轻轻地划了下安承南白皙的鼻尖,语气中带着一抹自然亲昵的温柔,“别闹了,我今天真的很困了。”
“行吧,那星期天我们去看电影。”
“你幼不幼稚啊!”软娇娇真是服了他了,语气中参杂着一丝无奈,耐心的哄他,“阿南,他只是我的师兄,他说想看一个电影,没人陪他去。”
不,
等等。
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讨论看电影吗?
怎么就由她哄上了?
软娇娇一怔,还没等她理清楚现在的情况,男人就就渐渐松开了手。
安承南清冷的绝美面容略显傲娇,似乎不想这么轻易的被她哄好,扬了扬下巴,“嗯。”
软娇娇看了一眼如贵公子般翘起二郎腿,通身衿贵优雅气质的男人,心里啧了一声,德性。
下了车,朝他招招手,算是打招呼了。
“少爷,我们现在是…”管家试探的问。
安承南看了一眼周围不少被拆迁的房子,再看了下软娇娇消失的方向,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暖意,“王叔,回去吧。”
“少爷,您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
“今天不去了。”安承南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飞快的转了个话题。
“王叔,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看什么电影?”
“……额。”这个问错人了吧?
安承南见王管家那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瞬间领悟自己这是问错人了。
男人绝美的眉形有些挫败的垂下去,扶额,“算了,当我没说。”
……
次日,关于车祸一事协警特地找了现场目睹了全过程的软娇娇,做了一下笔录。
软娇娇做完笔录,再去医院,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束鸢尾花。
里面有一张没有备注名的卡片,卡片上只有一句——
我想靠你近一点,再近一点,关于你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东西,哪怕是空气,我都嫉妒。
那样明确的告白情话,把同办公室的女医生和护士们羡慕的要死,一个个看她起哄。
企图从她口中套出情报。
程云阳的眼神变得很是复杂,好几次似乎想和软娇娇说话,但,又不知为何没说。
软娇娇索性就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下午六点下班时间,任何人来找她好声好气求代班,软娇娇都无情的当做没有听见,好在,一些女医生还算有脸皮,在见到程云阳朝软娇娇的方向走来,二话不说的赶紧散了。
软娇娇乐得自在,收拾好东西,就走。
“师兄,教授快生日了,你到时候去挑选礼物别忘了叫我一声。”
“好。”程云阳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到了她手中抱着的那束鸢尾花,嘴里不免有些苦涩,连带着笑容也看起来有些勉强。
软娇娇装作什么也没察觉的笑笑,“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但,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所以,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倒不如保持距离,省得平白惹人伤心。
程云阳指尖微颤,看着女人毫不留恋的背影,心中全是苦涩。
娇娇,为何我感觉现在你离我越来越远?
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
还是...这就是你无声的拒绝?
——
公交车上,软娇娇拿着一束鸢尾花,收到了不少路人的注目礼,她淡然的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发呆。
车子晃晃悠悠,过了好几站,离住处只剩一站时,是一段坑坑洼洼的小路,这边房子正在拆迁,自然路也不好走。
软娇娇听到前面不少车子在按喇叭,打开窗子看了下前面的情况。
“出了什么事?前面怎么这么堵?”
“出事了!有人晕倒了!”
前面的司机扯着大嗓子的喊,“这条路暂时过不了。”
“这可怎么办?”
软娇娇当机立断的拿出医生工作牌给司机看,神色坚定,“我是医生,麻烦打开下门,让我下车进行急救。”
“这...”
“人命关天。”
四个字将犹豫不决的司机说服了,他无奈之下只好打开车门,软娇娇拿上东西,动作干净利落的下车,朝事情发生聚集点奔去。
“麻烦,让一让,我是医生。”
一些路人听到这句话,自觉自发的让出路,如今的人啊,碰到这种情况都不敢上前急救,就站在周围观望。
软娇娇走进去,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大概十九,二十岁,穿着潮流,旁边还有一个滑板车,看他的打扮,在晕倒前,滑板车应该是他的。
脸色惨白,显然是快要喘不过气了。
“麻烦大家让开点,病人需要新鲜空气,大家把这里围得太紧密了。”
女子清越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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