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时，拍卖台上，一位精神矍铄，一身正装的老者，已经开始说着诸如感谢来宾之类的开幕词，慷慨激昂。
一位穿便装的龙矛成员，快步走了进来。
“郭部，已经查清楚了，a1包厢是宁家宁奕秋和宁家长子宁渊锋，a2包厢是衡峰居士严仙明，a3是霍家霍天明，a4是法天观的青莲子道长。”
要调查清楚包厢主人的身份，着实费了一番手脚，毕竟这些天位境的强者常年隐世不出，除了玉琅商会的高层，像寻常宗师，可能都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号。
这不，苏雯月、纪安在这几人，都是震撼中带着一丝疑惑，俨然是没听过这些家族以及这几位天位境的名头。
像纪安在，也只是从他父亲口中得知有振南天这么一位恐怖强者，连同他的家族振家。
浑然没想到，振家的人没出现，反倒多了好几个令他茫然的名字。
“是这几位？”似乎想到了什么，郭斌眉头微皱。
此时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不过放在前头拍卖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对周华洋没有半点作用。
“宁家？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周华洋收回目光，沉吟两秒，猛地想了起来，“似乎当初我和叶北辰决战时，那老家伙就去求来了一颗玄感丹，这丹药有短时间提高悟性，增加突破的几率。”
“给他丹药的，就是上京宁家吧？”
目光对视，郭斌迟疑地点点头，“据说叶北辰以为宁家为奴五十年为条件，才获得一颗玄感丹，双方一拍即合，宁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纯粹是利益驱动罢了。”
他有些担心周华洋会因此恨上宁家，特意强调了一句。
事实上，郭斌多虑了，周华洋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只是诧异，“为奴五十年，我没听错吧？”
以叶北辰的年纪，就算突破了，增加的寿命可能也就四五十年，竭尽全力以求突破，当初要是赢了周华洋，从而突破，换来的就是给别的家族当奴隶？
当然说是奴隶，叶北辰如果真的突破到了天位境，在宁家的地位和供奉相等。
“这代价的确大了一些，不过对于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宗师巅峰而言，能换来一次突破、求生的机会，这笔买卖并不亏。”
“相反，玄感丹是至宝灵丹，整个华夏，能这般豪气赐予给外人的，也只有宁家了。”
“它对宁家而言，也是十分珍贵稀有，宁家再阔绰，也不可能随便赐予给寻常宗师巅峰，玄感丹并不是万能的，还得看服用者本身的条件，诸如资质、进度等等。
“据说玄感丹本身也有极大的副作用，一旦突破失败，非但会失去在丹药持续效果中的感悟所得，此生再也无法触摸到天人合一，断绝突破的可能性。
“也只有穷途末路的武者，才有可能去追求这种丹药。
“尽管如此，每年上门求药的武者很多，但求得玄感丹只有叶北辰一人，俨然在宁家高层眼里，有玄感丹的加持，战意达到最巅峰的叶北辰，突破的可能无限接近百分百，宁家这才答应下来。”
程霜望一看有自己的表现机会，赶紧出声解释，他在超武中阶陷入瓶颈十多年了，感同身受，十分明白那些老宗师的感受。
也隐约知道玄感丹对宁家的珍贵性，宁家要是能随意赐予玄感丹给宗师巅峰，那早就碾压龙矛，称霸华夏了。
“程宗师说的不错。”在程霜望说完后，郭斌点点头，“玄感丹是宁弈秋从黄墟中得到的，他当初也是靠玄感丹突破到天位境的，现存数量未知，有不确定的消息称，他们可能弄到了丹方。”
周华洋反应平淡，他想到了自己的千日醉，两者一比，这玄感丹简直是垃圾到家了。
千日醉毫无副作用，甚至连宗师初阶服用了，都能触摸到天人合一的门槛，洛馨儿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自然也不在意所谓的丹方。
“听起来，玄感丹价值不菲？”
“当然，宁家要是愿意拿来拍卖，价值至少在三十亿元之上，它的价值，其实很难用金钱来估量，对那些寿命将绝的宗师巅峰而言，它就是救命灵药啊。
“除非宁家疯了，要不然不可能拿出来拍卖的。”郭斌一本正经。
“哦……这么说，我让宁家白白浪费了一颗玄感丹？宁老前辈会不会因此恨上我？”周华洋咧嘴一笑。
“天底下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宁家人不是傻子，懂得及时止损，不可能为了一颗已经不存在的丹药，跟一位潜力无穷的年轻天位交恶。”
郭斌信誓旦旦。
“哦，那宁弈秋宁老爷子什么实力？”周华洋很是好奇，将宁弈秋当成了假想敌。
郭斌扫视一圈，三五秒后，才郑重道：“根据秦阁老的判断，他可能是中天位！”
这话一出，一片哗然。
连周华洋都有些吃惊，“比秦、魏两位阁老还强，和上官阁老不相上下？”
“肯定比两位阁老强，但论战力，上官渊阁老肯定稳压宁弈秋一头。”郭斌十分自信。
“此人性情桀骜，除了振南天前辈以及上官阁老，其他人很难入他的法眼，所以……四个包厢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宁弈秋了。”
包厢特制的隔音材质，里面谈话内容，连天位境都谈听不到，郭斌这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关于宁弈秋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要是不去拜会，这老爷子可能会看我不爽？”对上郭斌的视线，周华洋隐约明白了对方的暗示。
“应该不会，老爷子一方泰斗，一百多年的阅历，心胸远比常人开阔的多。”郭斌可不想激起周华洋的抵触心理，连忙转移话题。
“再说a2包厢的衡峰居士严仙明，此人是隐居三十余载，除了几个忠心仆人外，他也没有扶持任何势力，也不接受任何势力的进献。
“实力比宁弈秋弱，应该只有小天位的境界，不过此人性情和善，交游广阔，真正有前辈泰斗的风范。”
他正说着，敲门声传来。
玉琅商会的一位经理带人走了进来，身后侍者端着一块红布覆盖的盘子。
“这瓶虎血归心丹赠与周真人。”杨经理微微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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