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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夜璃对着身边的姜副将开口道:“姜副将,让上面的精英全都退出去!”
姜副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们都退出百步之外!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外面的声音是齐刷刷的喊着“是”!
吕樵笑了笑,拽着音画走到那绳子跟前。
可是到了现在,他却突然的有了难处。
这个绳子根本就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若是一大一小还好,再加上上面要有人拽着。
否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带着音画上去。
可若是不是两个人一起上去的话,那么自己又如何能够拿音画做人质呢?
姜副将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镜夜璃的想法了。
吕樵咬了咬牙,一把将那绳子捆在了自己跟音画的身上,让音画跟自己缠在一起。
“叫你的人过来把我们拽上去!”
姜副将:“……”
他看着吕樵,有些无奈的皱眉:“吕樵,你刚才也听见了,我都已经让他们退出百步之外,他们如何能够听得见我说什么呢?”
吕樵:“……”
他看向不远处的追问,想了想,放弃了。
然后他将目光放在刚才下来的那五个精英的身上。
“你们两个上去!将我们两个拽上去!要是敢玩任何花样的话,我就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那两个侍卫看向姜副将和镜夜璃。
姜副将点了点头,开口道:“上去吧,将他们拽上去!”
吕樵的心里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让那两个侍卫先行上去之后,那两个侍卫果然在上面将吕樵和音画一起捆在了一起。
然而,当吕樵和音画被拽到了一半的时候,镜夜璃对这追问点了点头。
追问的一个飞镖过去,那绳子便当场断掉,随后吕樵和音画一起向下坠.落。
吕樵的脸色一变,急忙想要拽住音画,可是却突然感觉腹部一痛。
一把剑从他的后背刺了过来。
吕樵的脸色白,随后就要抱住音画。
很显然吕樵是抱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想法的!
追问见了,一把拽住了音画的手臂,随后长剑一挥,音画和吕樵连接着的那根绳子断掉,吕樵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
音画吓得脸色发白,见自己已经没事了,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没事吧?”
追问看着音画站不住了,急忙半扶着她。
她之所以这样都是被吓的,刚才的那一瞬间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的死了。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再次的站在这里。
她轻轻的吐了口气。
“我没事!”
然而吕樵看起来就不怎么好了。
他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身上多处受伤。
姜副将将音画拽到自己的身边,仔细的检查,发现她浑身上下似乎真的没有受伤之后,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镜夜璃对着上面的两个侍卫喊道:“赶紧去再找个绳索过来!然后将吕樵给带上去医治,暂时不要让他死!”
他眼下还不能死,还有很多的罪状要等着他一一招供呢!
花向雪见到音画被救了下来,吕樵也受了重伤,这才松了口气。
山洞里的柳芝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不希望吕樵再伤害任何一个人了!
这人造的孽已经够多了!
五个侍卫都赶紧过来,为柳芝劈着绳索。
花向雪示意追问:“追问,你搜查一下这个吕樵的身上,看看是否有钥匙!”
大家愣了一下,都跟着希翼了一下。
然而追问搜查了半天,都没有看见。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他的身上没有钥匙。”
吕樵低低的笑了,他有些虚弱的挣扎道:“想要救她们?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便交出钥匙。”
吕樵到现在还想着如何能够离开这里。
镜夜璃看着吕樵,开口道:“吕樵,你对你的妻子尚且如此薄情寡义,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相信你呢?我们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救她们的!
但是,你……”
镜夜璃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你不配让我们放掉你!”
吕樵被带走了,在这些侍卫们轮流的劈砍之后,天都黑了,柳芝那铁链才终于松动了一点。
大家都很是辛苦。
柳芝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谢谢你们都为了我,如此的辛苦!你们休息之后再说吧,你们都走吧。”
花向雪看着柳芝,柔声道:“柳芝,你要相信我们大家!今天就算是忙乎一整晚,都会救你出去的!”
音画已经上了洞外,找了个房间将吕天暂时的安置。
随后音画又亲手做了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给吕天。
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虽然他是吕樵的儿子,自己本应该恨他的。
可是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人。
尤其是看着这孩子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模样,音画的心里更是有些难过。
这个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少苦呀?
小小的年纪都承受了什么呢?
音画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很是幸运——
她细细致致的喂这孩子喝了小半碗的汤之后,见他似乎有了一些力气,这才又带着他给他清洗了一下身上。
不过,因为他带着手链和脚链,十分的不便,所以清洗起来也很是麻烦。
尤其是这孩子两年多肯定未曾洗过,窝吃窝拉也十分的腥臭。
可是音画却并没有嫌弃。
她想,那柳芝也是个可怜的人,之前她还曾经试图想要救过自己。
就单单这一点,自己也应该对着孩子好一点。
给他完完全全的清洗了之后,又为他擦干了头发。
这孩子的小脸也终于露了出来。
他的长相也终于能够看清楚了。
他长得和吕樵不像,巴掌大的小脸看着瘦瘪瘪的。
孩子似乎也醒了,只是那么虚弱的看着自己,手脚因为铁链的原因无法动弹。
音画看着他,柔声道:“天儿,你没事了,你已经被救了。”
吕天张了张嘴,不知道在说什么,发不出半个声音。
“你是在问你娘吗?”
吕天微微点了点头。
音画的眼眶一红,鼻尖儿微微泛着酸。
自己的父亲就是自己的天,疼着自己、爱着自己,可是这孩子的父亲呢?
音画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天儿不用担心,大家都在救你娘呢!她也会很快就能出来了!”
吕天听见这话,似乎笑了。
那一瞬间,音画觉得,这个孩子的笑容很是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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